杜辰深剛對杜南爵的態度有所緩和,此刻也皺起了眉頭,站在邊上一臉不高興的看著他。
就不應該對爹地抱有太高的期待。
小萱也生氣了,嘟起小不爽的看著杜南爵:“叔叔,善良從來都不是缺點,你這麼說媽咪真的太過分了。”
杜南爵也沒想到幾個孩子反應會這麼大,當下臉也變得難看起來。
“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話還沒說完,小萱就生氣的打斷了他。
“我不管,你必須跟媽咪道歉!”
為什麼爹地老是讓人這麼失?
每當自己對他有所期盼,踮起小腳尖努力的想要靠近他一點點的時候,他就總會說出那些過分的話或者做出過分的事。
難道真的像糯米說的那樣,爹地永遠不可能改變?
“叔叔是大壞蛋,小萱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眼眶紅紅的,滿眼都是失。
那一瞬間,杜南爵忽然覺得很難。
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面前的小姑娘會對自己影響這麼大,可只要一想到以后可能會被厭惡,口就好像被什麼東西住令他不過來氣。
見杜南爵面凝重白永菲還以為小萱的話惹怒了他,生怕這家伙怒火中燒會嚇到幾個孩子。
白永菲正準備說幾句話緩和一下氣氛,卻發現杜南爵已經走到了小萱面前,半蹲在小姑娘面前。
“剛剛叔叔不該那樣說話,是我不對。”
那個高大的男人聲音里竟然帶著一小心翼翼:“叔叔知道錯了,小萱別生氣了好不好?”
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都無比震驚,杜南爵竟然會向一個小姑娘低聲下氣的道歉,要不是親眼所見這可是他們平時想都不敢想的。
但一旁的霖峰卻出見怪不怪的表,畢竟杜南爵為小萱破例也不是頭一次了,他早已從最初的震驚變了現在的麻木。
虧得這小丫頭不是杜總的兒,要是真了杜家的小公主,杜南爵還不被小萱給拿得死死的?
“你跟媽媽咪道歉,我就不生氣了。”
小萱別過臉,還是很不開心。
“那我要是跟你媽咪道歉,小萱還會繼續喜歡叔叔嗎?”杜南爵眸底帶著一擔憂,他是真的不想被這小丫頭討厭。
哪怕只有一點,都不愿意。
“先道歉,討價還價的煩死了。”小萱一臉傲,至于之后還要不要喜歡杜南爵,當然得看他表現。
隨后杜南爵便在眾人驚訝的目中走到了白永菲面前,冷冰冰的說出了三個字:“對不起。”
白永菲直接愣住,像是被人點了似的站在原地一不。
是真沒想到杜南爵會對小萱言聽計從到這個份上,正準備說自己其實就沒往心里去時,杜南爵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扭頭又走向了小萱。
“小萱,現在可以了嗎?”
白永菲:……
凌雪&賀子涵:……
大哥你能不能干點人事?
幾個孩子總算是消了氣,為了防止杜南爵又惹出事端,小萱和杜辰深直接坐在了他邊看著他。
包間的氣氛再次歸于平靜,樓下的拍賣會也還在繼續。
剛才已經過了幾件拍品,而現在上場的是一條復古款式的祖母綠項鏈,喬思初剛把這條項鏈拿到臺上,白永菲立刻眼前一亮。
“這條項鏈是由孫夫人捐贈,據說是上個世紀80年代某位清代王妃曾佩戴過的飾品,非常難得。”
這條項鏈明顯經過后期加工復原,雖然了一點原本的韻味,但中間那顆華而不俗的祖母綠經過歲月沉淀卻更顯彩奪目。
白永菲眼神微,記得鄭秀禾以前就非常喜歡這樣有韻味的首飾,小時候家里不上了念頭的古董珠寶。
只是后來那些東西都被賣掉了,如果能將這條祖母綠項鏈拍下送給鄭秀禾,醒來之后一定會非常高興吧?
“這條項鏈的起拍價是三十萬,每次競拍加價一萬,現在競拍開始。”
一錘落下,眾人便開始競拍。
白永菲并沒有立刻價競拍,而是等價格被抬到了四十五時,才直接將價格加到了五十萬。
這里的賓客大多都清楚樓上包間客人的份,況且剛才有很多人都親眼看見凌雪和杜南爵一前一后的走進了這間屋子,自然以為是他們其中一人看中了這條項鏈。
雖然不清楚他們為什麼會對一條平平無奇的項鏈出手,但其他人也沒膽子跟他們對著干,都很懂事的沒有再加價。
因此,白永菲非常順利的以五十萬拍到了這條項鏈。
“七月,你不應該這麼著急的。”賀子涵眉頭微蹙,以的專業眼來看這條項鏈的氣質太過老氣,本不適合白永菲。
“后邊倒是還有一些不錯的款式,你可以再看看。”
“不用啦。”白永菲猜到的心思,笑著道,“我平時不太喜歡戴首飾的,拍下這條項鏈是為了送給我媽媽。”
賀子涵這才恍然大悟,就說嘛,一個在國外獲得那麼多獎項的設計師,欣賞水平怎麼可能這麼差。
而一旁的杜南爵,則出了若有所思的表。
他差點忘記了白永菲還有個植人媽媽,想起當年的事,幽深的眸底頓時浮出一不屑。
記得四年前白永菲假死出國,他還去療養院探過鄭秀禾,并且還特意囑咐那邊給最好的照顧。
可如今看來,倒是他多此一舉了。
之后又上了幾件好珠寶首飾但白永菲都興趣缺缺,凌雪來參加拍賣會原本也只是走個過場,所以拍了幾件古玩之后也就不再出手。
而杜南爵則一直沒參與競拍,只是時不時的喂小萱吃一些小點心,以討小姑娘歡心。
“最后一件拍品,想必在座很多人都是為它而來,現在……”
喬思初話還沒說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就走上了臺,他剛一出場,底下瞬間就開始起來。
“喬大師!”
“喬老爺子!”
這個穿著一襲青長衫,看起來極為簡樸的老人,倒是與白永菲想象中的國畫大師形象有些不符合。
而一直坐在位置上的糯米,在看到喬正龍之后也難得的挪了挪步子。
記得上一次見到這老家伙還是在國外那場文化流藝展上,也不知道當時他說的話,這老家伙究竟聽進去了幾分。
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底下的喬正龍,眸子清亮而又閃爍。
老家伙,還真是好久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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