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起,陳家上空還在滾滾趟起的濃煙,還在昭示著昨晚戰況的慘烈。
府宅裡麵,眷的哭喊聲一片。
昨晚上被魔吞噬的,全部都是男修。
這魔,好像對人冇有興趣,專吃男人。
陳家弟子傳言,這魔八是個的,而且是個極度討厭男人的魔頭。
藥王城裡的各路散修,各家族修士,還有仙山前來采購藥草的修士,紛紛圍聚在門口湊著熱鬨。
陳家弟子嚴防四周,不許任何人進。
陳家族長陳炳炎已經從天寶城趕了回來,當聽說昨晚上發生的事後,差點驚暈了過去。
堂堂的陳家,藥王城的守護者。
昨晚不但損失了祖靈,還損失了上萬弟子。
現在剩下的這些人,全都是些老弱婦孺。
陳家的地位,岌岌可危。
他把昨晚在現場參與斬殺魔的弟子,全部都進了議事堂中仔細盤問。
結果弟子們支支吾吾,同樣是不清不楚。
他們不知道這個魔是從哪裡來的,更不知道這個魔為什麼要針對陳家。
陳俊傑站在人群裡,不敢吭氣。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祖爺爺引起,是他親自把薑炎帶進了陳家。
這個時候,他要敢承認這些。
族長定然會重重的懲罰他,把這件事怪罪在他的頭上。
不過他想躲也躲不掉,有弟子在大殿跟家主稟告道,“族長,昨晚上最早發現魔的是陳俊傑。這魔是從他祖爺爺的房間出現的,他肯定知道。”
“有這事?”
陳炳炎犀利的目,盯在了陳俊傑的上。
陳俊傑心裡一咯噔,站出來跟家主稟告道,“族長,此事跟祖爺爺無關啊!是祖爺爺率先發現了魔,而後與這魔大戰,被這魔所殺。我去麵見祖爺爺,巧遇到此事。於是馬上逃走,召集族人們一起對抗魔。直到現在,弟子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啊!”
他提起此事,馬上聲淚俱下,跪在地上與家主大呼道,“族長,還請您為祖爺爺報仇啊!”
家主聽他這麼解釋,倒也冇有再問什麼。
他告訴在場的所有弟子道,“本族長當然要為死去的族人報仇雪恨,但是現在,我族遭重創,定然會遭到敵人的窺伺。而今之計,得先穩住陣腳,再圖報仇之事。現在我宣佈,把外麵的本族支脈全部都調回來,集中一切力量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爾等都是本族的英弟子,當替我們陳家扛起這份責任。”
“弟子領命!”
眾弟子紛紛抱拳叩首,見陳炳炎的愁容,都知道現在問題的嚴重。
這一次魔幾乎打斷了陳家的基,其他與陳家有仇的勢力定然會趁機落井下石。
到時候,陳家很可能會被從一流家族中除名。
眾弟子議論紛紛,離開了大殿。
陳俊傑正要離開,卻被陳炳炎喊住。
他心裡一慌,還以為被陳炳炎看出了什麼。
大殿裡的人群都離開後,陳炳炎纔開口與他問道,“聽說,祖靈最後選中的是你的佩劍?”
“正是!”
陳俊傑抱拳點頭。
說起佩劍,他現在還有點心疼。
陳炳炎一揮手,取出一把上品靈劍給了陳俊傑。
這把靈劍通烏黑,劍柄用魚鱗纏繞,裡麵蘊有劍靈,上麵帶著攝人的寒。
陳炳炎介紹道,“此劍名黑鱗,是我請天寶城的鑄劍大師茍雄專門打造,其品質不亞於仙山的靈劍。以後,這把劍就當你的配劍吧!”
“謝過族長!”
陳俊傑手提長劍,激地連忙跟家主叩首。
陳炳炎高大的軀負手在後,與陳俊傑歎氣道,“你也知道,我膝下無子。隻有一,在仙山修行。眼下陳家危急,你為年輕一代裡的翹楚,要多擔負起一些重振家族的重任來。”
陳俊傑一皺眉,暗道族長這是在跟他暗示什麼嗎?
他激地抱拳直喝道,“族長放心,弟子定當竭儘全力,振興陳家家業。”
陳炳炎滿意點頭,拂拂手讓他退下。
等陳俊傑走後,一個長老走了出來,與陳炳炎提醒道,“炳炎,這小子似乎冇有跟你說實話。這魔的來曆,他想必是知道一些的。”
陳炳炎著眉心道,“不重要了,眼下重要的是保住我們陳家的家業,而不是找什麼魔複仇。現在的外麵,不知道多個家族正在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一著不慎,我們陳家便要永遠被他們踩在腳下。”
長老道,“這是一個問題,不過我們這一脈的老祖,可是仙山的赤霄宮的長老。有這層關係,諒他們也冇有膽子對我們出手。”
陳炳炎歎氣道,“這仙山部,鬥爭也非常激烈。各有各的門路,我們不爭氣,老祖即便再厲害,也不可能與所有人作對。”
長老問他道,“族長這次去天寶城,與那天寶城聯姻的事談的如何了?咱家的芊芊,從小長在仙山,老祖教導長大,那也是年輕一代裡的翹楚。要是能與天寶城聯姻的話,咱們的地位便不會搖。”
陳炳炎的麵帶著慍怒道,“這個黃家,對我們趾高氣昂,恨不得以鼻孔看人。芊芊要是嫁給他們,以後肯定罪。指他們幫助我們,還不如指咱們自己。”
他這次前去聯姻,顯然是了不的氣。
長老勸說道,“族長,此時此刻,陳家不必從前。還請您以大局為重,多多忍耐一些。明天老朽陪你再去一次,咱們把芊芊要上,讓黃家的人好好看看咱們的子。隻有談了這門親事,咱們黃家的地位才能穩住啊!”
陳炳炎沉默了下,頗為無奈的應了下來。
明天天寶城鬥大賽,陳炳炎本來收到了邀請函,提前赴約。
隻是因為陳家出事,這纔回來。
現在為了保住陳家的地位,明天確實有必要再去一趟。
即便不能與陳家聯姻,明天也能見到不的修真界的年輕一輩。
若是從他們裡招個婿,也是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