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邵北打算繼續在這里等待,剛好這時顧謹謠出來了。
“怎麼不回去,早飯做好了。”對男人說。
紀邵北:“有點事,你們吃吧,我在外面買點就好了。”
顧謹謠看了一眼那個炸油條的攤子,對男人搖頭,“你到保安室里坐會,我去給你拿下來。”
說完就走了,不一會就拎了兩個保溫飯盒下來,順便還將紀邵北的大跟圍巾也拿來了。
這男人,穿那麼,一點都不怕冷。
飯盒里有瘦粥,還有餅跟一點醬菜。
顧謹謠笑著跟保安打了招呼,還請他嘗了嘗餅。
新鮮出爐的餅子,香得饞人。
保安幾下就吃完了,一個勁兒跟紀邵北說:“嫂子會做東西啊,這餅香,太香了。”
紀邵北在門口呆了半個上午,最后確定那個賣烤紅薯的沒有來。
賣烤紅薯的中年男子紀邵北有些印象,他見過兩回,而且陳谷雨跟母親都喜歡吃烤紅薯,他們家也買過。
烤紅薯的攤子已經在這里擺了些時日了,保安說他就住在菜市場那邊,紀邵北要是想找那人可以去那邊打聽。
紀邵北去了,問了幾個人,知道那人方旭,就住在市場對面的小平房里。
紀邵北去了他的住所,只不過里面沒人,過窗戶只能看到他買紅薯的小推車靜靜地放置在屋子里。
隔壁的鄰居說那人一大早就走了,跟他侄子一起回家過年去了。
紀邵北:“他還有侄子嗎?平時賣紅薯,我看到都是他一個人。”
居說:“這幾天剛來的,說是在平江打工,剛好也要回去過年,就過來接他了。”
這幾天剛過來的!
紀邵北說:“他侄子是不是瞎了左眼?”
鄰居皺眉想了一下,“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是前天晚上見過那人一回,當時啥都沒看清,就知道他家來了人,第二天問了他才說是侄兒。”
好吧,看來多半就是古石了。
紀邵北打聽了一下紅薯攤主的老家所在地,一路跑到派出所,說了一下況,要求他們立即去火車站搜尋古石的下落。
雖然現在過去有些晚了,但還是要去運氣。
而此時火車站鐵路站臺的后面山坡下,那位四十多歲的紅薯攤攤主方旭正在手向將軍要錢。
“能打聽到的消息我都給你打聽到了,那家人明天就要走了,回南城。城里那個鄉客居飯店就是他們家開的,有錢得很。
小伙子,我跟你說,那個小區的保安有好幾個,你別沖啊。賺點小錢就行了,干太大小心蹲牢子。”
方旭就是貪財,先前將軍找到他,讓他幫忙打聽消息,事之后給他二十塊錢,方旭同意了。
昨天晚上,這人睡在他屋子里,方旭倒是聽說了一點他的事。
這小子有個相依為命的哥哥,得了絕癥,需要一大筆錢。
先前他本來在工地上干活,只是出了意外,眼睛瞎了,工地上不沒賠錢給他,還不讓他干了,所以他來到了慶城,想要弄些錢回去給哥哥看病。
方旭覺得他是想趁那家人走了,好去人家的房子里撈點錢財出來。
經過昨天晚上的心,方旭就想勸勸他,那些小區里的人雖然都有錢,可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得著的,萬一給抓住就麻煩了。
當然,心歸心,談好的錢還是要收的。
方旭見將軍手從腰包里拿東西,又道:“之前咱們雖然談好了二十塊錢,可你今天早上突然讓我回老家,這比原計劃提前了三天,這三天的損失,你看看也得補給我一些吧。”
將軍笑瞇瞇地道:“這個肯定的。叔,你想要多我都給你。”
將軍很快從包里掏了一個紙包出來,直接塞在他手上。
方旭一那厚度,驚訝了。
這人是給了多錢啊!
他趕打開來看,然后就像是見了鬼一樣臉突變,手里的東西直接被他拋了出去。
方旭本來想尖,只是被將軍捂住了。
“叔,你可別啊,引來人就不好了。”
方旭一雙驚恐的眼睛左右轉,在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他的脖頸之時,一邊哭一邊點頭。
將軍將他放開了,那把鋒利的小刀在他手上拋來拋去,玩出了好看的花樣。
“叔,錢你還要嗎?”
方旭嚇得直后退,“不要了,不要了。”
將軍笑道:“那行,你趕過去吧,一會車就要開了。”
從后面翻欄桿,可以直接上站臺,到時去車上再補票。
“好的好的,小兄弟,我走了。”
將軍:“叔,記著啊,車上要是有人你的名字,別應聲。”
“知道了。”
方旭拎著地上的包轉就跑,害怕的樣子像是從屠刀下逃出來的年豬。
嚇人,嚇人,太嚇人了。
那人的包里居然隨帶著人的手指。
那截手指已經干癟變,也不知道放在他上多久了。
這人,都不嫌惡心的嗎?
方旭不反蝕把米,因為他上車之后發現自己的錢袋子不見了。
這般,后面別說派出所跟列車上的工作人員聯系,用車上的廣播他的名字他不敢應聲,那些查票的來了,他都只能往車座下面鉆。
方旭走后,將軍就將那斷指撿了起來,不過沾上泥了,他看著有點嫌棄,剛好這時有條野狗走過來,將軍直接就將那玩意喂狗了。
……
紀邵北是中午回家的。
先前他跟著派出所的同志去了車站,但是并沒有什麼結果。
車站的工作人員說會跟列車上的人聯系,不過他想大概率也是沒有什麼好的消息。
那人比他想像的還要溜,每次都能預見自己的作,提前做出應對。
一早上顧謹謠都帶著大家在收拾帶回南城的東西,除了早上去小區門口給男人送過早飯,兩個大人幾個孩子哪兒都沒去,連樓都沒下。
因為明天就要走了,也不用出去買菜,清一清家里的庫存就好了。
下午,莫耀來了,跟紀邵北聊了下工作,還給幾個娃娃提前發了過年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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