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一直站在邊上,腦袋還未反應過來,就見攝政王蒼白著一張臉走出來,還被嚇了一跳。
在的印象里,攝政王一直都是高貴冷艷的,只一個眼神也能讓人退后幾步。
這般病弱又蒼白的攝政王還是第一次見。
趕搖搖頭,跟了上去。
炎文扣住柳如煙的雙臂,手中的袖劍反著冰冷的銀。
“如煙,你不要這麼固執……”
柳如煙心急如焚,沒空跟他糾纏,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我要救姐姐!
沒人知道失而復得是種什麼心。
若是再次失去,就真的撐不住了。
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姐姐出事。
柳如煙咬牙,眼底劉一閃,盈著淚花,抬頭看他。
“炎文大哥。”
這一聲的百轉腸,尤其是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滿含乞求。
炎文愣住了,也就是在愣住的一瞬間,有冰涼的東西沒里。
噗——
袖劍他的手臂,又被拔出,鮮噴涌而出,順著手臂滴落在地面上。
炎文終于松開了,踉蹌著后退一步,不可思議地看著。
“如煙,你……”
柳如煙看著炎文染的手臂,心里一陣發酸,酸著酸著,頭發,淚水不自覺涌了出來。
“對不起,炎文大哥,我沒有辦法……”
說完之后,咬咬牙,正要轉往里沖,就看到了君輕塵。
柳如煙愣住,又極快地反應過來。
的神很痛苦,仿佛一只折翼的鶴,高昂的頭顱垂了下來。
君輕塵掃了兩人一眼,目最后鎖定了柳如煙,聲音雖低,卻滿含威懾。
“到底怎麼回事?獨孤小姐到底怎麼了?”
柳如煙聽他提起獨孤雪,心里埋藏許久的怨氣,在一瞬間噴發出來。
抬起頭,目不卑不地看向他。
“主子,你知道當初姐姐為何會死嗎?”
君輕塵不知為何從這個話題跳到了另一個話題,剛剛還在討論獨孤雪,怎麼就扯到了王妃?
他站在那里,蒼白著一張臉,薄有些發紫,卻抿著,一個字也未說。
炎文看著柳如煙纖薄的后背,只覺心里比手臂上的傷還疼,想要上前阻攔。
“如煙,你不要……”
柳如煙轉頭看他一眼,滿含愧疚的眼神,卻也堅定到讓人心悸。
再次看向君輕塵,像是一個審判者。
“因為主子你執迷不悟!當年姐姐到底為什麼會死,為什麼會被人鉆了空子,你比誰都清楚!
我雖然不知道全部的緣由,但這麼些年我跟在你邊,待在聽風樓,多也猜到了些。
不管是多麼重要的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有活著的人重要!
當年你就是因為看不這一點,才給人可乘之機,害死了姐姐!
若不是被人拿準了這一點,又怎會制肘?
有句話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之前是不想說,因為說了也沒用,畢竟姐姐已經死了。
可現在,我非說不可,你若是還總執念于死人,早晚還會后悔!跟當初一樣!”
柳如煙噼里啪啦說了一堆,這確實是的心里話。
之所以要加聽風樓,就是看中了里面的消息,打部,才能拿到最機的信息。
這些年一直在調查當年沈卿依被毒死之事,為何當時主子沒有及時出現。
功夫不負有心人,后來總算被查到點什麼。
知道之后,卻是無盡的心酸,也有一些無奈。
所以不恨君輕塵,只是留了一些怨,怨他執迷不悔。
沈卿依已經死了,君輕塵也活在痛苦中,所以什麼都沒說。
可當遇見獨孤雪,在上看到姐姐的影子,一顆心重新活了過來。
直到最后確定心中猜想,發現獨孤雪的,欣喜若狂。
柳如煙從未想過要告訴君輕塵,畢竟姐姐有自己的選擇,會無條件支持。
現如今姐姐卻因為君輕塵卷危險中,那顆暴躁的心終于憋不住了。
其實想上去揪住君輕塵的領,狠狠地晃幾下,想要把他搖醒,不想讓他重蹈覆轍。
失去了才后悔,是世間最痛苦的事。
君輕塵當年對柳如煙出援手,不過是因為沈卿依的緣故,并未想著要回報什麼的。
所,保護的人。
柳如煙被救之后,就到了岐城,兩人一直沒見過面。
不過是最近來岐城,他才見了幾面,可印象里總是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像今天這樣高聲怒吼,真的是出乎意料。
可柳如煙越是這樣反應過激,是不是說明越有問題?對獨孤雪的事似乎尤為敏。
上一個讓柳如煙如此牽腸掛肚的人,也唯有一個沈卿依。
君輕塵聽著指責的話,恍惚想到上次弘一大師說過類似的話。
逝者已矣,生者當珍惜。
兩人說了同樣的話,且是針對同一個人。
君輕塵還在發著燒,腦子熱熱的,總覺得抓到了什麼,卻又纏繞著理不清。
他看著暴怒的柳如煙,墨黑的眼眸如一汪深潭,微微泛白的薄輕啟。
“同樣的錯,本王不會再犯第二次!”
雖然只是簡短的幾個字,卻堅定如鐵,擲地有聲。
柳如煙滿腔的憤怒瞬間化為烏有,又深深看他一眼,二話不說,轉離去。
“冬雪,我們走!去找人!”
來這里,并不是為了發泄怒火,只是為了答謝當年的搭救,拉他一把。
也想給姐姐一個機會,因為知道,姐姐還深深地著這個男人,只是不愿承認而已。
如果可以,想讓兩人未完的,在這一世開花結果。
炎文捂著流的手臂,想要上前,卻比炎武拉住了。
“給點時間,不要追了。”
柳如煙看似高冷不近人,實則心里比誰都,現在肯定疚的很。
君輕塵淡淡地掃了炎文一眼,眉頭微皺。
“你不要跟來了,好好包扎傷口。”
話音落,不再遲疑,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只是因為生病的緣故,那背影看著越發的單薄。
炎武拍了拍炎文的后背,快步跟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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