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婉見龐初瑤訝異地看著自己,眸漸冷。
“夙清當初倒是跟去了,可一點用也沒有,還被收拾了一頓,灰溜溜地跑回來了。
窯子里出來的賤人,果真是半點本事也沒有,連個野山都對付不了!
所以,姨母才想著問問你的意見,是不是想親自去會會那個狐貍,不能讓把王爺的魂兒給勾走啊。”
龐初瑤心中一,不著痕跡地打量一眼,又極快地低下頭。
“姨母,我愿意前往,王爺去了那麼久,也該收收心了。
有時候鮑參翅肚吃多了,就會覺得清粥小菜不錯,但不過是圖個新鮮。
我相信王爺的眼,那種小地方出來的野山,哪里上的了臺面。”
沈卿婉聽了這話,十分滿意,角帶著深濃的笑意。
“本宮讓人給你備了兩套服和首飾,這次去岐,辛苦你了。”
龐初瑤趕搖頭,“我知道姨母都是為我著想,不想讓人搶走了屬于我的東西,我了解姨母的一片苦心。”
沈卿婉角邪邪一勾,眼底神意味不明。
龐初瑤又想到什麼,有些擔憂地看一眼。
“姨母,萬一,我是說萬一,王爺不愿回來呢?”
沈卿婉指尖在袖的金上劃過,語氣篤定。
“不,攝政王肯定會回來的,圣旨上的出征日期是八月十五,到時候將軍府會按時出發。
而每年的八月十五中秋節,他都要去一個地方,風雨無阻,今年也不會例外。”
怎麼可能再給兩人相的機會,甚至連告別的機會都不會留給他們!
龐初瑤聽如此說,這才放下心。
一想到可能會跟君輕塵在岐王待上一個月,就莫名的興,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姨母放心,我定會陪王爺一起回來的。”
沈卿婉掃一眼,眼底暗涌。
涼京,攝政王府。
龐初瑤下午就要出發去岐,所以很早就回府準備了。
角一直勾著,可見心極好。
只是當看到扭腰擺款款而來的夙清時,好心瞬間灰飛煙滅,眼底只有厭惡。
“你來做什麼!”
兩人一同住在攝政王府的后院,卻一個在東,一個在西,像是分庭抗禮,互相較量。
夙清聽說要去岐城,心里自然不是滋味,憑什麼被趕回來了,這個人卻要過去!
心里火氣正旺,說起話來,未免夾槍帶棒。
“哎喲,我說姐姐,你這就過去啦?是不是也沒問一聲王爺的意見啊?
不是我想給你潑冷水,你這剛剛過去啊,指不定就被趕回來了。
王爺以前就不待見你,總把你當空氣,現在有了新歡,更不可能看你一眼。
你為何還要地湊過去呢?好歹給自己留點臉面,真被趕回來了,這臉往哪兒擱啊。”
說到這里,拿著帕子捂著咯咯笑起來。
龐初瑤聞言,臉有些發白,卻又攥雙手,眼底滿是騖。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我面前囂張!就算王爺不看我一眼,也總比你膈應他強!
你不過是個千人騎萬人枕的浪貨,你以為王爺真的稀罕你!
要不是你那張臉跟王妃有幾分相似,你現在還不是在院里任人騎!”
兩人斗了這麼久,自然知道互相的痛,罵起架來也是直肺管子,不帶毫余地。
夙清最厭惡整天端的跟白蓮花一樣,心里卻黑的像污泥,哪兒哪兒都看不順眼!
把臉湊過去,故意昂著頭,把臉湊過去,得意地炫耀。
“你說這話分明就是嫉妒我的長相,我長了這張臉怎麼了,你想求還求不來呢!
最起碼王爺有時候會看兩眼,總比你一直當空氣好!
偏偏你還沒有做空氣的自覺,總想著往跟前倒,好歹也是高門大戶出來的世家,卻連一點臉面都不要!
就算我是花樓出來的又怎樣?那我也知道最起碼的恥心!
可你呢?一個未出閣的兒家,卻賴皮賴臉住在男人家里,沒名沒分的,還樂此不疲!
你說,我們倆到底誰更不要臉些?我好歹是別人送給王爺的,那是過了明路的!”
夙清出自涼京的紅袖閣,自小就在烏煙瘴氣中混跡,論罵架的功力,幾乎無人能及。
龐初瑤又怎麼是的對手,早氣得頭頂冒煙,差點撅過去,原本的好心,瞬間化為烏有。
抖著手指著夙清,朝邊的丫鬟低吼。
“給我掌,把這賤人的扇爛!看還如何口出狂言!”
素玉和碧玉對視一眼,當即上前,作勢就要扇夙清的。
夙清也不是吃素的,對這種況早就見慣不慣。
往后退了一步,指揮自己的丫鬟上前。
“哼,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我才是這后院名正言順的主人!
青兒,婉兒,給我打,打不過就咬,出事我擔著,看誰敢我的臉!”
四個丫鬟很快扭打到一起,撕扯不開,像瘋子一樣。
素玉生的比較壯一些,一個人可以挑倆,把青兒和婉兒的手臂一手一個拉扯住,就往地上甩。
龐初瑤看著一臉得意的夙清,趕指著碧玉大吼。
“碧玉,給我撕了這賤人的!”
碧玉剛騰出空來,轉頭看了夙清一眼,慢慢走過來。
夙清眼里冒火,角帶著嘲諷。
“你也是個吃里外的賤人!你主子一死,你就投靠別人,就不怕從地底下爬出來咬死你嗎!
雖說翡翠跟了我,可是被迫的,是我自己搶過來的,跟你這種哈狗可不一樣!
每次我說你主子的壞話,翡翠好歹會維護,可你呢?有了新主人,就了聽話的狗!
讓你干嘛你干嘛,暗地里沒跟一起罵你的主子吧!你……”
后面的話,還未說完,碧玉已經撲了上來。
的面沉如鐵鉛,微微抖,一言不發,抬手就要揪住的領往臉上扇。
夙清形極為靈活,往后一撤,拉住旁邊呆愣的翡翠,直接躲在后。
“翡翠,你趕教訓一下你這吃里外的好姐姐,我竟然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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