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嬤嬤愣住了，腦子一片空白，下意識地余瞟向了周側妃。

　獨孤雪手上用力一甩，把摔到地上，冷笑出聲。

　“說不出來了？你不是說全都是你自己一個人干的？你連七星海棠的價格都不知道！又是去哪里買的！

　要知道，七星海棠這種毒藥很珍貴，一般藥材鋪子可買不到。

　就算你費盡心機找到了賣藥的店鋪，你可知七星海棠的價格，就算把你賣了也買不起！”

　趙嬤嬤心如死灰，一臉灰敗地癱在地上，跟死狗一樣，再也無話可說。

　獨孤雪淺淺一笑，看向一旁的周側妃。

　“周側妃啊，我早說過，你沒腦子，你偏偏不信，總以為自己很厲害。

　或許在王府里你作威作福，沒人是你的對手，絕不是因為你聰明，而是因為王爺給你撐腰。

　真出了這個門，你這點腦子可不夠用，活不過一個月，估計就被人弄死了。

　我勸你還是趕招了吧，最多就背上一個毒殺小妾的罪名。

　若你再死不承認，可就沒這麼簡單了，以前你做的那些腌臜事，全給你出來！

　到時候，別說是活著，就算是死，你都沒的選怎麼死！”

　周側妃心跳如鼓，整個撲在冰冷的地磚上，冷涔涔的寒氣從口直管，寒徹骨。

　驚恐地看著獨孤雪，抖著，半天都沒吐出一個字。

　君庭芝見此，也嚇得臉發白，若是周側妃被治罪，那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從椅子上摔下來，撲跪在周側妃邊，淚眼模糊地看向君輕塵。

　“十七皇叔，求求你，不要懲罰母妃，、不是故意的。

　都、都是夭塵的錯，誰先勾引父王的！死了活該！不是母妃的錯！”

　獨孤雪聽了這話，都要笑了。

　這到底是在求，還是火上澆油？明知夭塵是攝政王的人，還這樣說！

　豬隊友啊，可憐的周側妃。

　君輕塵目微瞇，長睫下的目帶著蔽的不耐和嘲諷意味。

　“你的意思是說，本王是罪魁禍首了？若非本王給你父王送了人，便不會有這種事了？是嗎？”

　君庭芝心神巨，趕搖頭。

　“不、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十七皇叔，我、我……”

　君輕塵去沒功夫理，轉頭看向君子闌。

　“世子，你父王既然不在府中，便由你代為置吧。

　周側妃為側妃，卻心思狠毒，草菅人命，實在不配為妃。

　等你父王來了，到底是貶為小妾還是直接發賣，都由他，你只需把本王這句話轉告給他便是。”

　君子闌心頭一喜，有種大仇為報的快，不管是貶為小妾還是發賣，周側妃都完了。

　他雙手作揖，朝上行了一禮。

　“是，十七皇叔，我記下了。”

　他轉頭看向癱在地的周側妃和哭嚎不止的君庭芝，眼里沒有一溫暖。

　“趙嬤嬤滿口謊言，欺上瞞下，還敢當著攝政王的面說謊，直接發賣，以后再也不要踏進王府一步。

　嘉華貴為郡主，卻一臟話，沒大沒小，沒上沒下，今日起足后院，重新學習禮儀。

　至于周側妃，且先關起來，一切等父王回來，再行發落。”

　話音落，下人跪了一地，趕把三人拉下去了。

　雪玖抱著夭塵哭的肝腸寸斷，“嗚嗚嗚，姐姐，王爺為你報仇了，你可以安心地走了。”

　熱鬧的大堂瞬間了很多人，唯有的哭聲回繞。

　君輕塵慢悠悠地站起，正要往外走的時候，門外走進一行人。

　杜彩蝶帶著兩個丫鬟，腳步飛快，看起來像是急匆匆而來。

　“給十七皇叔請安，我來晚了，府里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做媳婦的，理應早點過來才是。”

　獨孤雪剛抬起的屁，又坐了下去，眼底閃過一抹興味。

　杜彩蝶怕是整個王府最聰明的人了吧。

　不是來晚了，而是掐好了點吧？

　既不得罪自己的婆婆，又不得罪攝政王，還撿了個現的大便宜。

　周側妃一倒臺，益最大的就是了吧。

　作為王府唯一的媳婦，周側妃的權力被奪，就是正兒八經的接班人。

　若是來早了，周側妃肯定對懷恨在心，不早點來幫我求，現在來撿便宜！

　可現在周側妃的罪已經被定下了，再出現，就不能算是不求了，沒趕上不是，無能為力啊。

　獨孤雪早把杜彩蝶的心思看穿了，角掛著淺笑，就喜歡聰明人。

　能看明白，君輕塵又怎會看不明白，卻沒有點破，只淡淡地點了個頭。

　眼看著君輕塵走了出去，獨孤雪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

　不管怎麼說，他都幫了自己，心甘愿當了一次自己手里的刀，懲治了周側妃，要不要當面謝謝他呢？

　正在猶豫的時候，君子闌忽而走上來，拉住了的手，聲音低不可聞。

　“謝謝你，。”

　獨孤雪大致明白他為何要道謝，本想拍拍他的肩膀，告訴他沒關系，反正早就看周側妃不順眼了。

　可還未開口呢，突然被一道幽冷的視線盯住了。

　“還不跟上來，愣著做什麼。”

　獨孤雪：……

　攝政王，你莫不是真把我當你跟班了？

　可人家剛剛才幫了忙，總不能這就撕破臉，獨孤雪沒有辦法，松開君子闌的手，快步跟了上去。

　“世子，我先走了，有什麼事，讓人去將軍府找我。”

　獨孤雪與杜彩蝶而過時，用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悄悄說了一句，“恭喜啊。”

　杜彩蝶一直端著大家閨秀的架子，站的筆直，面上笑容也十分標準。

　“那還要多謝獨孤小姐。”

　“以后，嘉蕊郡主就給你了，幫我好好照顧。”

　“嘉蕊是個好孩子，我自會善待，還請獨孤小姐放心。”

　兩人心照不宣，極快地換了一下眼神，從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笑意。

　杜彩蝶目送著離開，角一直掛著優雅的笑。

　只是看到一旁蜀魂落魄的君子闌時，眸子瞇了起來，說了一句看似無關要的話。

　“世子，有些人很好，或許你也很喜歡，卻注定不屬于你。

　與其最后痛苦，不如早點放手，你說，是不是？”

　說完這話，又帶著兩個丫鬟走了出去，匆匆來，匆匆去。

　君子闌站在原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眼底滿是苦。

　注定不屬于我嗎？可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