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側妃從大門口走進來,君庭芝就迎了上來,一張臉已經氣得變形了。
“母妃,你難道就這樣忍下來?那狐貍賤人都騎在你頭上作威作福了!
你還要忍到幾時?你能看得下去,我看不下去,無論如何,我都要弄死!”
周側妃聽到后面一句,趕拉住的手,嗔一眼,附耳低聲說了幾句。
君庭芝原本暴躁到炸,聽了的話,面上立刻出笑意。
“還是母妃想的周全,是我太沖了,一切都聽母妃的。”
周側妃眼里淬著毒,緩緩朝院子里走去。
跟我斗,你們還了點兒!
在我的地盤撒野,一個都別想好!
中午的時候,夭塵用罷午飯便躺在榻上睡著了。
雪玖跟一個屋,見睡著了,淺淺一笑,給蓋了薄毯。
想著晚上還要爭寵,要把王爺弄過來才行。
想了半天,眼睛一亮,帶著兩個丫鬟去湖里摘蓮花去了。
可等回來的時候,便不見了夭塵的影。
原本以為睡醒去散步了,可等了許久,都不見回來,心里不擔憂起來。
當即讓院子里的人全部去尋,雪玖有些坐立難安,一不祥的預襲上心頭。
沒過多久,一個嬤嬤驚慌失措地跑進來,臉煞白,聲音輕。
“雪、雪玖姑娘,夭、夭塵姑娘……”
雪玖看著的面,心頭一,微微發抖,使勁抓住的雙臂。
“我姐姐怎麼了?”
嬤嬤不忍心看,只低垂著頭,聲音極淺。
“夭、夭塵姑娘……落水淹死了。”
雪玖聽到這話,搖搖墜,若不是被丫鬟扶著,早摔到地上去了,眼淚好似斷了線的珠子。
“不、不會的,剛剛、剛剛姐姐還睡在這里好好的,怎麼會?怎麼會!”
掙扎著,哭泣著,像個淚人一樣,痛的撕心裂肺。
自小相依為命的人,自小便護著寵著,怎麼可能一下就沒了呢?
雪玖忽而推開眾人,踉蹌著跑了出去。
岐王府有個很大的湖,正值夏季,荷花開得正盛,接天蓮葉無窮碧。
湖邊圍了很多人,匝匝的,眼神飛,湊在一小聲低語。
雪玖跌跌撞撞地跑過去,發髻都散了,沒了往日的溫婉致。
撥開人群,一眼便看到躺在地上的人,正是夭塵。
渾,臉慘白,甚至有些發青,躺在那里一不。
雪玖踉蹌著撲了過去,抱著聲嘶力竭地喊,可惜終究喚不回那人了。
周側妃帶著一群人浩浩地走過來了,面上雖沒有出幸災樂禍的表,但從那輕快的腳步可以看出,心不錯。
君庭芝站在旁,眼底一片冷漠,甚至夾雜著一快。
周側妃被眾人簇擁著,看著地上的姐妹倆,眼神冷冷的,裝模作樣地問了一句。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就掉水里了?”
雪玖聽到這話,倏然抬頭看向,眼神惡狠狠的,恨不能生啖其。
“是你對不對?你容不下姐姐,就把推湖里淹死了,是不是?”
周側妃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角輕輕一勾,皮笑不笑。
“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說,你雖是貴妾,有攝政王保著,也不能口噴人啊!
那麼多人可以為我作證呢,我送了王爺后,就回院子了,之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又怎會把推湖里?
再說了,長在上,若不是自己走到湖邊,又怎會被淹死?”
君庭芝高昂著腦袋,像只氣勢凌人的公,也在一旁附和。
“嘿,你這小賤蹄子,不要什麼臟水都往我母妃上潑!
肯定是因為太下賤,勾引別人相公,老天都看不過去了,這都是報應!”
雪玖氣得臉通紅,一個人本不是兩人的對手,再加上本就傷心過度,氣得直哆嗦,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周圍的人全部指指點點,尤其是周側妃和君庭芝院子里的婆子,說什麼報應不爽,賤人活不長,各種臟話不斷。
君庭芝這兩天快被憋壞了,差點被這姐妹倆氣得升天,今天可算是找回場子,長舒一口氣,舒爽的不得了。
正心中快意,忽而有個聲音了進來,由遠及近。
“要說搶人相公就要遭報應的話,那周側妃豈不是早十幾年前就該死了。”
此話一出,好似驚雷一般,劈在眾人腦門上。
誰這麼大的膽子,竟敢當面揭周側妃的老底?
王府里的老人都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周側妃把王妃活活氣死,從小妾上位。
說起來,確實是這麼個理,周側妃才是正兒八經的破壞者啊,真有報應的話,早死十七八回了。
但自從周側妃掌了王府的權,誰還敢再提當年之事,腦袋不想要了不。
大家都是明哲保,全都了鋸的葫蘆,當年之事閉口不談。
周側妃恍然聽到這聲音,剛剛還快意地笑著,此時卻心頭巨,差點沒站穩腳步。
惡狠狠地轉過頭,死死盯著走過來的人,卻在看清那人的容貌時,怔楞在當場。
怎麼又是獨孤府的臭丫頭!哪里都有!
更讓人震驚的是,旁還跟著攝政王!
這兩人怎會在一起出現!
周側妃從震驚到恐懼,瑟瑟發抖,人才剛死沒多久,攝政王就上門了,難道是來為夭塵做主的?
這兩個賤人對他真那麼重要嗎?
堂堂一攝政王怎麼會在乎兩個賤婢的死活,甚至親自登門,這怎麼可能?
可再怎麼不相信,事實就在眼前。
君庭芝眼神一,拽住了的袖,母倆靠在一起,如臨大敵。
周側妃到底經歷的多些,暗自鎮定心神,沒人會發現的!
就算攝政王來了又如何!
沒有證據,沒人能把怎麼著的!
確實,不僅周側妃疑,獨孤雪也很疑。
不就是個兩個人兒,送都送出去了,怎麼就值得堂堂攝政王親自跑一趟?
君輕塵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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