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站在門口當門神的獨孤翦和獨孤仇表看上去有點怪異,一臉的言又止。
獨孤仇:爺,你說這話,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獨孤翦:不好意思,我耳鳴,什麼都沒聽到。
獨孤雪早就主意到兩人的表了,心里覺得好笑,卻沒有拆穿。
一邊往屋里走,一邊把他拉開。
“看過之后,有何想?”
獨孤墨瑜這才站直了,想了想,面難得嚴肅了些。
“許是沒有繼續吸傀儡香的緣故,我看的尸越來越黑,應該撐不了多久了,還是趕埋了吧。”
獨孤雪一早就猜到這個結果了,所以并未覺得吃驚。
“我現在還不確定的份,明天會找軍師府的人過來,看看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然后再決定要怎麼理。”
兩人說著話,朝屋里走去。
床上的人臉依舊,但上已經開始發黑,屋彌漫著淡淡的尸腐爛味兒。
兩人只匆匆瞥了幾眼,便一同出來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獨孤雪轉頭又看了一眼。
獨孤墨瑜不解地看著,“怎麼了?。”
獨孤雪眉頭微皺,搖搖頭,抬腳走了出去。
“沒什麼,就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獨孤墨瑜拉著的手,桃花眸子水瀲滟。
“不過是腐尸,不要想太多了,走,陪三哥去用飯,好不容易抓到你。”
就這樣,獨孤雪被獨孤墨瑜抓著一起用了飯,這才被放了回去。
回到院子后,趕寫了個帖子,讓人送去軍師府,這才去睡覺。
誰知第二天一早,還未用早飯呢,軍師府的人便到了。
江明遠妻子消失好幾天了,整天都坐立難安,心急如焚,一收到消息,片刻都等不及。
只是……為什麼江明時也過來了?
獨孤雪看著跟在江明遠后走過來的人,一臉的疑。
明明不是喜歡湊熱鬧的子啊。
江明時負手而立,姿頎長,一襲月白袍,如玉樹似芝蘭。
“。”
獨孤雪還未想出個所以然,江明時倒是先熱地跟打招呼了。
一看到那招牌式的微笑,后背就微微發涼。
江明時做首輔之后,涼京一直流傳著一句話,首輔春風一笑,必要流遍地。
“明時哥哥,你怎麼來了?”
有什麼辦法,為了跟日后的首輔大人打好關系,只能笑臉相迎。
獨孤雪心里都有些鄙視自己了,以前倒是沒發現,自己有做狗子的潛質。
夭壽喲。
江明時走到近前,淺淺一笑。
“二哥現在焦頭爛額,不放心他一個人過來。”
呵,從未聽說你跟江明遠的關系這麼好啊,還會主關心,騙誰呢!
獨孤雪下意識地看向一邊的江明遠,果然,他也是一臉寵若驚的表。
江明遠剛要出府門的時候被江明時住了,說要跟著一起來將軍府,還以為他是有什麼事要來辦呢。
兩人做了那麼些年的兄弟,卻還是第一次到來自弟弟的關心,能不寵若驚麼。
獨孤雪心里呵呵呵,面上卻毫不表現出來,還要違心恭維兩句。
“啊,原來是這樣啊,明時哥哥真是熱心腸呢。”
江明時一眼就看出的口不對心,卻跟一樣,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笑意更濃了。
獨孤雪被他看得渾發,趕移開目,看向江明遠,跟他小聲解釋。
“這個人是我們從百花樓帶回來的,還不知道的份。
但可以肯定的是,綁架這個人的假老鴇,的湛易容,不是一般人會的。
我懷疑可能就是水師提督府消失的邢嬤嬤,若真是邢嬤嬤的話,那麼帶著的這個人會不會是你妻子呢?
這只是我的猜測,所以才想著讓你來確認一下。”
昨晚給的帖子里,并沒有說明,只說讓他過來一趟。
畢竟人都死了,若不是他妻子還好,他最起碼還有點期待。
但若真是他的妻子,無異于剜心挖肺了,肯定十分痛苦,也不是信里三言兩語能說明白的。
這種事,還是要當面確認。
江明遠收到帖子的時候,便約猜到應該是妻子的事,所以才會馬不停蹄趕過來。
此時聽如此說,算是確認了,分外激。
“你的意思是,屋里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我妻子?”
獨孤雪僵地點頭,還在想該如何開口告訴他,就算是你妻子,也已經死了。
江明遠卻沒等開口,已經激地手足無措了。
“獨孤小姐,不管里面的是不是云兒,都要多謝你幫忙。
這些天我沒睡過一個好覺,沒吃過一頓飽飯,心里始終著一塊大石。
云兒出這樣的事,都是因為我的心大意,我很疚。
若是可以,我甘愿用自己的命換的平安無事,為了和孩子,我真的可以放棄一切。”
獨孤雪聽到這話,到了嚨口的話又咽了下去,手腕突然一片灼熱。
心頭一跳,不著痕跡地落后兩步,抬起手腕看了看,第四片花瓣的虛影出來了!
難道這就是江明遠的夙愿?
若里面的子真是章靜云的話,豈不是這第四片花瓣就要長了?
獨孤雪心里一時有些五味雜陳,希可以延長一年壽命,卻不希那個子是章靜云。
一尸兩命啊,何其殘忍。
看江明遠這樣子,應該是很自己的妻子,若是得知這個噩耗,肯定痛不生吧?
江明時走著走著,發現邊的人不見了,轉頭一看,正站在那里發呆,眼里是深濃的悲戚。
他怔楞在原地,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獨孤雪的臉上看到這種悲傷的神。
在他的印象里,總是大大咧咧的,尤其喜歡在自己面前傻笑,偶爾還會做些傻事。
江明時說不出心里是什麼滋味,下意識轉走到邊,拉住的手。
“,你怎麼了?”
獨孤雪只覺手上一熱,回過神來,趕搖了搖頭,不著痕跡地出手。
“沒什麼,就是想到些事,開了個小差。”
江明時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心下微怔,好像跟以往不一樣了。
以前不是最喜歡黏著他的嗎?為何突然疏遠了?
獨孤雪的所有心思都放在屋里哪人的份上了,本沒注意到他復雜的眸。
一行幾人各懷心思,朝著傀儡所在的屋子行去。
流星剛把門打開,江明遠就一個箭步沖了進去,“云兒!”
待走到床前,看清那人的容貌,突然就閉住了,往后退了一步,臉煞白。
“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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