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想了想,角輕輕勾著,“可能是上不得臺面的生意吧,自然要避人耳目。”
流星深以為然地點頭,“小姐說的極是。”
玉簫忽而勒住韁繩,手指向不遠。
“小姐,是那座樓嗎?好漂亮啊!”
月朦朧,依稀可見在重重疊疊的梅樹后,有許多桃樹。
此時桃花開得正盛,紅似火,如霞,正中間一座高樓拔地而起。
廊腰縵回,檐牙高啄,朱紅檐角掛著風鈴,翻飛作舞,鈴聲悠遠。
檐下紅紗羊角燈流溢彩,遠遠看去,寶石妝宛若飛星,如仙宮一般。
獨孤雪勒住馬韁,抬頭看了看,許久才點頭。
“嗯,應該就是那里。”
話音落,當先打馬前行,直奔小樓正門。
沒多久行至朱紅大門前,下馬,流星上前敲門。
一個穿黑勁裝的護衛站出來,警惕地盯著們,“你們是?”
獨孤雪走上前,淺淺一笑,“深夜來訪,自然是來做生意的。”
護衛凝眸將三人打量一遍,才開口,“請跟我來吧。”
獨孤雪走進院子,眼角余朝四周打量。
看著高樓近在眼前,進到院子里才知道,實則還有很遠一段距離,外面的院子占地極廣。
如水的月下,假山小亭,白玉石階,游廊曲折蜿蜒,妙絕倫。
流星和玉簫訝異地張大了,半天沒說出一個字,早就看的驚呆了。
本以為將軍府已經很大了,就連岐王府也不能跟這相比,真是天外有天。
走在這里,眼珠子轉,有種鄉佬進城的覺。
流星與獨孤雪挨的極近,“小姐,這聽風樓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啊。”
確實不是一般的有錢,也不想想他們賣消息就掙多錢,再加上其他的東西,日進斗金都不為過。
獨孤雪三人跟著護衛在院子里七彎八繞走了一圈,直至穿過一片桃花林,視線才頓時豁然開朗。
眼是一座高樓,旁邊還有一片粼粼湖水,倒映著高樓的疏影。
這便是聽風樓了。
引路的護衛朝三人行禮,“你們且在一樓大堂等著,稍后自有人來接見。”
話音落,人已經走了。
聽風樓一層廳堂十分寬敞,朱漆憑欄,鎏金廊柱,金玉點綴,也是極盡奢華。
獨孤雪環顧一周,找了把椅子坐下來。
流星和玉簫悄悄地閉上了,生怕讓人見了笑話,丟小姐的人。
我們可不是鄉佬。
就看這屋子的奢華程度,估計只有二夫人家能與之媲了。
只不過,元寶山莊奢華是奢華,卻著暴發戶的氣息,可這里的裝修和擺設極盡致。
月素淡,清淺如水。
樓外桃花林深,依稀可見一個高大拔的人影。
那人站在樹下,的花瓣順著發落在緋擺上,如凝了一樹的月霞影。
一陣風過,面前地上多了個黑的人影。
“主子,將軍府的大小姐來了。”
那人聞言,形微怔,慢慢轉頭,帶著滟瀲春,聲音似染了月的沁涼。
“你說誰來了?”
黑人雙手伏在地上,聲音低沉。
“回主子的話,是將軍府的大小姐,還有的兩個丫鬟,一行三人,剛到,正在一樓大廳候著。
炎武大哥讓我來問您,是他前去接待,還是……”
黑人額頭地,只看到緋袍的下擺從邊過。
銀線繡了酣暢淋漓的芍藥花,隨著他的走,好似深夜的湖面泛起點點映著月的浪。
頭頂傳來微涼的嗓音。
“讓將軍府的大小姐去二樓雅間。”
黑人怔楞片刻,眼底訝異一閃而逝,當即點頭。
“是,主子。”
等到那人影消失在桃林中,才慢慢站起,長舒一口氣,手了后腦勺,自言自語。
“主子這話什麼意思?是要親自接待嗎?自從我們聽風樓在這岐城開張營業,還從未見主子親自接待過誰。
看來這將軍府的大小姐果真與眾不同,難怪炎武大哥讓我過來詢問。
不過,是主仆三人都去雅間,還是只大小姐一人啊?”
這邊嘀咕著,形一閃,與夜融為一。
獨孤雪等了沒多久,就被人請去二樓一個雅間,流星和玉簫還在一樓候著。
雖心有疑,卻也沒有多問,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得按人家的規矩來。
雅間里也很奢華,地上鋪著厚厚的織錦地毯,一扇巨大的屏風,上面是彩線繡的一只孔雀,栩栩如生。
屏風一頭擺設著一人高的雕花盤銀燭臺,另一頭則是瑞鈕象耳三足玉香爐。
青煙渺渺,一室淡香。
獨孤雪初初看到屏風上的孔雀時,腳步頓住,心頭一。
仔細盯著看了好大一會兒,極輕緩地舒出一口氣,這才發現屏風后有人!
燭臺上燭火微晃,映照出屏風后約的人影。
楞楞地站在那里,與里面的人,隔著屏風相。
那人斜躺在人榻上,墨發散落肩頭,緋的擺曳地,在燭火下泛著冰冷的。
依稀可見五俊華麗,眉眼冷峻,與屏風上的孔雀一般,高貴冷艷。
是君輕塵!
其實,早在那抹緋闖視野里的時候,便猜到了那人的份。
這世間,能把緋穿出這般華貴的人,也唯有那一人而已。
獨孤雪驚怔過后,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心頭一。
怎麼會是他?
堂堂攝政王,竟當起了聽風樓的接待員!
君輕塵的視線鎖住,窗外細碎的月墜那墨玉般的黑眸,熠熠生輝。
他一手撐著側臉,目微瞇,毫沒有掩飾份的意思,就連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慵懶淺淡。
“你要買什麼?”
獨孤雪本以為見不到他,卻事與愿違,突然與他靠的如此近,連心跳都了。
不敢與他對視,只把視線放在那只孔雀上,正在極力制心底的震,讓自己恢復平靜。
“你似乎很喜歡這個屏風。”
獨孤雪:……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我只是不想看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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