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聽到獨孤雪的話,忽而冷笑一聲。
“經常流連院的男人,有幾個不薄寡義。”
獨孤雪無言以對,尷尬一笑,忽而想到之前的事。
“對了,你有沒有覺得你們老鴇怪怪的?”
柳如煙表面上是百花樓的頭牌,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真實的份是聽風樓的副管事。
而老鴇不過是手下負責聯系的中間人,兩人的關系其實很淡。
加上柳如煙平日里很冷淡,本不會主找說話,除了生意上門,來匯報。
聽了獨孤雪的話,眉頭擰起。
“說起來,好像有半個多月沒來找我匯報了,我還以為是最近生意不好。”
說完之后,又想了想,接著說道。
“以前晚上遇到的時候,若是沒有外人,都是恭敬地行禮問好,可這幾次,本對我視而不見。
我之前也懷疑過,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但懶得理,本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人。”
獨孤雪越聽越心驚,又湊近,低聲音。
“我剛剛見到,也覺得像是變了個人,該不會是被人控制了吧?”
柳如煙面沉重,“或許吧,你若不提,我竟沒往這方面想,你的意思是,是殺了那三個人?”
獨孤雪搖頭,“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老鴇有問題。”
柳如煙想了想,“這個好辦,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兩人湊在一起小聲商議著。
晚上,華燈初上,客人越來越多。
即便聽到風聲,有人死在了院里,依然阻攔不住他們的熱。
人就是這樣,尤其是來院玩樂的人,只要沒發生在自己上,誰會在乎別人的死活。
這邊,柳如煙讓冬雪把老鴇到了自己屋里,說是有事跟說。
那邊獨孤雪趁機溜進了老鴇的屋子。
“快,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
流星和玉簫點頭,三人開始分頭查找。
正找的熱火朝天,門外忽而傳來喧嘩聲,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咣咣——
敲門聲震天響。
“媽媽!媽媽!不好了,出事了!你快出來看看呀!”
獨孤雪形一閃,站在門后,與兩人對視一眼,做了個聲的手勢。
這才了嗓子,學著老鴇的聲音。
“知道了,馬上去,你先去看著點兒。”
門口敲門的姑娘轉走了,待腳步聲漸漸走遠,三人也不敢繼續搜了,閃出去。
三人剛走到二樓樓梯口,如煙跟著老鴇從另一側走過來。
兩人隔空對視一眼,換了下眼神。
老鴇狐疑地看了獨孤雪三人一眼,卻沒說什麼,而是低頭看向樓下。
“到底什麼事?為何如此吵?”
紅牡丹蹭到邊,淡淡地掃了如煙一眼,指著樓下,笑的不懷好意。
“哎呀,也不知道如煙姐姐做了什麼,人家指名道姓要找算賬呢。”
如煙面不變,仿佛不是在說,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
獨孤雪略擔憂地看一眼,又朝樓下看了一眼。
老鴇臉難看,冷笑一聲,當先朝下走。
紅牡丹扭著腰跟著下去了。
獨孤雪跟柳如煙走在一,“你沒事吧?”
柳如煙搖頭,“沒什麼好擔心的,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一行人剛走到一樓,獨孤雪耳邊便傳來悉的聲音。
玉簫和流星也聽到了,面上滿是詫異,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剛剛那是周側妃的聲音嗎?”
“沒錯,我也聽到了。”
這就有趣了,堂堂岐王府的側妃,竟然到院鬧事。
獨孤雪卻勾笑了起來,“看來有好戲看了。”
流星看一眼,小姐,你的眼神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分明想揍人!
誰不知道你喜歡如煙姑娘!
一樓大廳正中圍了一圈人,都是吃飽喝足起哄的人。
有些人懷里還抱著百花樓的姑娘,一邊著小手,一邊看得津津有味。
“活了幾十年,什麼事沒見過,但實在沒想到會在院看到王爺的側妃。”
“真是有生之年啊,大家要珍惜這機會,要打還是要罵,趕的開始吧,我都等不及了。”
“哎呦,許公子,你真討厭呢,周側妃罵的可是我們百花樓花魁如煙姑娘,你說這話,就不怕被厭棄?”
“小浪蹄子,吃的什麼飛醋,如煙豈是我能惦記的,現在懷里的還不是你。”
“呵,我聽說呀,這個周側妃以前也不過是個小妾,還是上不得臺面的那種,后來把王妃兌死了。”
“天哪,真的嗎?難怪到了咱們百花樓,底氣還足的,一看就是以前經常出呢,常客呀。”
“雖說是個半老徐娘,但長得還可以,估計全靠床上功夫上位。”
周側妃剛大喊了一句,還沒等到如煙出來呢,周圍已經議論開了。
說的話越來越難聽,毫不顧忌的份!
本來嘛,院這種地方,魚龍混雜,誰會管你什麼份!
進了這個門,大家都是一樣的!
周側妃氣得發抖,臉發青,又怒吼一聲。
“誰是如煙?小賤蹄子,給我出來!敢勾引我兒子!今天我跟你沒完!”
君庭芝也來了,換了男裝,生怕被人認出來毀了名聲,所以沒怎麼出頭。
聽到周圍不堪耳的話,氣得小臉通紅。
老鴇皺眉聽了兩句,似乎不想管這些散事,直接朝如煙擺擺手。
“你惹的麻煩,你自己解決吧。”
柳如煙:……
這人果真是被控制了嗎?竟說出這種話!
與獨孤雪對視一眼,心照不宣。
可現在這節骨眼,也不是拆穿的時候,要先把面前這潑婦弄走!
柳如煙正要站出去,卻被獨孤雪拽住了手臂,然后走了出去,擋在前。
獨孤雪不知從何出一把扇子,唰一下打開,遮住半張臉,著嗓子喊。
“喲,難不小爺我走錯地方了?我還以為是岐城最大的花樓呢,結果竟是進了個狗窩嗎?怎麼還有狗聲啊。”
流星和玉簫也趕找了塊布,把臉捂住,只出一雙眼睛,一左一右站在獨孤雪后。
看起來就像是一位吃喝嫖賭的紈绔子,帶了兩個保鏢來喝花酒。
只不過捂的太嚴實,更像是打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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