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三人來到如煙的房門外，敲了兩下，是冬雪過來開的門。

　“啊，是公子呀，我家小姐在作畫。”

　獨孤雪點頭，走了進去。

　像往日一樣，冬雪又把玉簫兩人攔在了外面，三人站在那里，互相警惕著。

　獨孤雪對如煙的屋子也算是門路了，轉過屏風朝的小書桌走去。

　“在畫什麼？”

　經過幾次的你來我往，如今兩人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

　雖然都小心翼翼的，但確實跟以往不一樣了。

　柳如煙聽到的聲音，抬頭看，眼里有亮閃過，手上還拿著筆。

　“在畫海棠，卻怎麼都覺得不夠好。”

　獨孤雪這才看到，書桌上放了一只白的細頸瓶，里面了幾枝鮮艷滴的海棠花。

　“我看看。”

　走過去，站在后品評一番。

　“確實有些不足。”

　柳如煙轉頭看，紅輕輕一勾，眸中波瀲滟。

　抬手把筆遞給，“要不你來試一下？”

　雖說外界都傳說獨孤府的嫡不學無，可眼里的獨孤雪卻無所不能。

　雖然只是個小姑娘，卻好像什麼都會，小小的里藏著大能量。

　就像那個人一樣。

　獨孤雪走過去，卻沒有接過筆，而是徑直握住的手，開始作畫。

　柳如煙心跳驟停，眼里閃過一慌，整只手都在抖，腦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看著那只白的手，十分出神，明明一點都不一樣，為何覺似曾相識。

　曾經也有人這般手把手教作畫。

　那時候，還只是個小孩兒。

　“要這樣，海棠花的花蕊比較特別，若是用畫的，太飽滿，反而失了特。

　要用點的，這跟點梅是一個道理，這樣畫出來的花蕊才更自然。”

　獨孤雪帶著的手，飽蘸筆墨，在宣紙上勾畫，十分專注。

　就像曾經教小如煙一般。

　每次看到如煙的眼睛，總會把當做那個沒有長大的小姑娘。

　卻沒有發現的怪異。

　等終于畫完海棠花花蕊的時候，才收筆。

　“看，是不是好多了？”

　說了好大一會兒，卻不見任何回應，這才扭頭看向如煙。

　兩人對視，有那麼一瞬間，慌，錯愕。

　獨孤雪好似被燙到一般，松開手，尷尬地往后退了一步。

　“哈哈，我剛剛一時忘了，不是有意要占你的便宜。”

　柳如煙看著，見站在那里，左腳抬起，腳尖點地，眼神又是一，心神微震。

　那個人也是這般，一說起謊來，就喜歡用左腳腳尖點地。

　急忙轉過頭，慌地收起筆，住心頭震。

　“嗯，不要道歉，該我謝謝你才是，你畫的海棠……很好。”

　獨孤雪這才走上前，笑的像個小孩子。

　“真的嗎？這也是別人教我的。”

　柳如煙看著，“是誰教你的？你那個三哥嗎？”

　獨孤雪愣住了，是誰教的？那個人曾經手把手教過點梅。

　轉過頭，隨便敷衍地點了下頭。

　柳如煙見如此，心思微。

　“曾經也有人這般教過我，但離開的太久了，以至于我都快忘記了，還要多謝你，讓我再次想起。”

　獨孤雪形怔住，還好是背對著，苦笑一聲。

　“啊，那真是太好了。”

　柳如煙看著僵的背影，小心翼翼地把畫收起來，又折一個卷，用線纏起來。

　轉過桌子，走到獨孤雪面前，把畫遞給。

　獨孤雪不解地看向，“給我的？”

　柳如煙看著傻呆呆的樣子，臉上終于出一笑意，那種發自心的笑。

　“嗯，算是吧，我想讓你幫我做一條子，按照這上面的花型做。”

　獨孤雪：……

　我怎麼覺在逗我？

　干笑一聲，訕訕地把畫塞在服里。

　“沒問題，做一條夏吧，馬上立夏了。”

　柳如煙點頭，拉著往一邊的桌子走去。

　獨孤雪看著邊的點點笑意，忍不住開口。

　“其實你笑起來很，應該多笑笑才是。”

　柳如煙剛坐下來，看向的時候，角略帶苦。

　“你知道院最不缺的是什麼嗎？”

　獨孤雪搖頭。

　柳如煙給遞過去一盞茶，微垂著頭。

　“就是假笑，風月場都是賣笑的，所以我不會對任何人笑，哪怕是敷衍的笑。”

　獨孤雪心尖微痛，拍了拍的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柳如煙看向，笑著搖頭。

　“但是在喜歡的人面前，我還是會笑的。”

　只不過，我喜歡的人很早以前就都不在了，或許從今天開始，會有一個。

　獨孤雪從的眼神里看到了復雜的神，被盯的渾不自在，趕換了個話題。

　“我今天找你，其實是想跟你打聽點事。”

　柳如煙面平靜，“是因為死在百花樓的那三個人嗎？”

　獨孤雪點頭，“沒錯，你可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柳如煙抬頭，深深看，帶著一倔強。

　“你來這里就是為了調查殺人案？是怕我傷嗎？”

　獨孤雪微楞，過了好大一會兒，嘆息一聲，點頭。

　“你是我朋友，我怕你出什麼事。”

　柳如煙紅一勾，閃過極淺淡的笑。

　“謝謝，很高興能找到你這樣的朋友，我在岐城待了三年，你是我第一個朋友。”

　獨孤雪看著，心疼的厲害，這三年，形單影只，肯定很苦吧。

　空氣突然變得很安靜。

　柳如煙又繼續之前的話題。

　“兇手作案手法嫻，仿佛殺個人對他來說輕而易舉，都是一刀斃命，直心臟。”

　的聲音淡淡的，仿佛不是在談什麼殺人的話題，而只是問了問晚上吃什麼。

　獨孤雪見這般波瀾不驚的模樣，又想到上次傷，這些年長的好快。

　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又問。

　“有沒有可疑的人？”

　柳如煙搖頭，“兇手都是趁著夜深人靜的時候作案，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獨孤雪臉上滿是不解，“為何要挖心？難道是三個男人薄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