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城,水師提督府。
第二天一早,獨孤雪又去了水師提督府一趟。
趕在章提督在府里的時候,跟他見了一面。
章靜云不見了,他應該比任何人都著急。
之前寇姨娘瞞著這事,誰也不告訴,十有八九是怕章提督一怒之下揍。
所以才會著,想等到找著了人,再說這事。
誰知被給攪和了。
王夫人知道了這事,晚上必然會告訴章提督。
雖說夫妻沒那麼好,但相敬如賓還是有的,畢竟曾經一起走過那麼多路。
果然,獨孤雪見到章提督的時候,他的臉黑如鍋底,整個人都冒著寒氣。
卻假裝沒看見,笑著上前打招呼。
“章伯伯。”
章提督正忙著組織人尋找章靜云的下落,本不理睬任何人,但看到是,還是勉強出了些時間。
“不知獨孤侄兒找我有何事?我這里很忙,還請長話短說。”
現如今兩家也算是能扯上些親戚關系了,章提督還得一聲侄兒。
獨孤雪看著他,心里在想,若是章靜婷也消失了,他會這麼張嗎?
心里有些為王夫人母倆打抱不平,面上卻波瀾不驚。
“我知道章伯伯在忙什麼,但或許我可以幫上忙。”
章提督一愣,不可思議地看著,似乎還有些不相信。
“你?”
一個出了名的紈绔,整日里就會打架斗毆,敢說這大話,鬼才信!
獨孤雪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卻毫不在意。
畢竟說再多都沒用,實干才是道理,也不是喜歡廢話的子。
“這麼告訴你吧,若是連我都找不到,那章伯伯派再多的人,也不可能找到。”
章提督被的話震懾到了,這丫頭說大話的功夫倒是厲害!
比獨孤老兒還囂張!
這一看就是獨孤老兒的親閨!
獨孤雪從袖子里出一張靈符,在指尖晃了晃。
“這是追蹤符,你昨晚應該聽說了,邢嬤嬤的尸就是我找到的。”
章提督一怔,眼神變了又變,終于出一只手。
“咱們去書房聊。”
獨孤雪角一勾,慢條斯理地收回靈符,跟著他去了書房。
進屋之后,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章伯伯,之所以要找你聊聊,就是想盡快找到綁架云姐兒的人。
我昨天拿云姐的之試了試,本尋不到蹤跡,說明綁架的人很厲害。”
章提督聞言,差點噴出一口老。
那你剛剛拿張符出來,信誓旦旦地說那話,是在忽悠我?
“獨孤侄兒,你是在故弄玄虛?”
獨孤雪搖頭,目鎖住他的。
“我怎麼敢耍章伯伯,我說的是真話,我若是知道其中,肯定能找到人。
章伯伯,你要是想盡早找到云姐兒,最好跟我說出實。
明人不說暗話,你是不是已經對綁架云姐兒的人有些猜測了?是不是你的老人?”
章提督見這般咄咄人,差點被嚇到,急忙鎮定心神。
他猶豫了許久,最后還是開了口。
“沒錯,我是有個猜測。”
呵,是不是還有點小激?畢竟那人可能是你的老人呢,還是心頭的朱砂痣。
獨孤雪心里冷笑一聲,面無表地繼續問。
“章伯伯,云姐兒是不是你的親生兒?”
章提督眼神倏然變冷,目如劍向,仿佛在質問,為何知道這麼多。
獨孤雪毫不懼,雙手一攤,做無辜狀。
“章伯伯,你不要瞎猜,不是章伯母告訴我的,是我自己使了點小伎倆,調查來的。”
章提督這才收斂了煞氣,卻越發看不懂眼前人了。
這一古怪的本事也不知跟誰學的。
“云姐兒自然是我兒。”
那表仿佛在說,你當我傻啊,給別人養孩子!
獨孤雪輕咳一聲,“那綁架云姐兒的,是不是的親生娘親?就是你的小人?”
咳咳——
章提督冷不防聽到“小人”三個字,差點咳出一口老,自己的老底都被翻出來了。
是啊,這又不是什麼彩的事,被一個小輩翻了老底,心里能開心才怪。
“你、你……”
獨孤雪無辜一笑,人畜無害。
“我什麼?我也不想,可我如果不調查清楚,怎麼幫你找到云姐兒呢?”
章提督深深看一眼,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十多年前,我還沒有任職水師提督的時候,曾被派去西北平叛,當時住在商落城。
有一次伏擊敵人的時候,中了他們的圈套,不小心落崖。
本以為必死無疑,卻被人救了,那個人就是翹翹。
只告訴我翹翹,其他什麼都沒說,我也不知道全名什麼。
我當時摔斷了筋骨,養傷養了兩個月,都是一直在照顧我。
后來……后來我們投意合,便在那里住了下來,直到云姐兒出生。
本打算帶回來的,也答應我了,可是一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卻不見了。
只留下一塊玉佩,塞在云姐兒的包裹里。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年,我卻始終忘不掉翹翹,是救了我的命。”
憶及往事,章提督面上滿含憂傷,似乎對翹翹念念不忘。
獨孤雪很想翻個白眼。
男人沒幾個好東西!
人家王夫人陪你十幾年,風里來雨里去,過多次傷,挨過多苦,又救過你多次!
就因為你傷的時候,被人家照顧了兩個月,就什麼真了。
心里一個忍不住,了口。
去他娘的真吧!
你這是對真的侮辱!
明明就是控制不了下半,耐不住寂寞,好意思拿什麼真當借口!
獨孤雪急忙撇過頭,生怕自己控制不住表。
現在是多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那塊玉佩呢?”
章提督聽出聲音冷冷的,也從記憶里,輕咳一聲。
“那塊玉佩原本一直戴在云姐兒上的,后來因為一些原因,就沒見戴過了。
云姐兒是個好孩子,心思細膩又敏,總是為別人考慮。”
呵,可不就是被王夫人發現了,玉佩就是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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