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姨娘聞言,小肚子一,直接跪了下去。
“姐姐,我說的都是真話,云姐兒確實在府上住了幾天,昨日我特地讓人把送了回去。
現在懷有孕,要小心,我怎麼敢讓一個人回去呢。
可誰知婿卻上門來要人,說是云姐兒沒有回軍師府。
我嚇得不輕,昨晚就派人去找了,一直到現在都沒停。
我本想今天中午之前若是還沒找到,便跟你匯報來著。”
一邊說,一邊垂淚,哭的梨花帶雨,不勝委屈。
王夫人眉頭一皺,轉頭看向獨孤雪,詢問的意思。
獨孤雪擰眉想了想,“你昨日讓誰去送的?車夫怎麼說?”
寇姨娘看一眼,“是副管事趙大去的。
他說一路駕車前行,一直把馬車送進了軍師府,給他們的人才回來的。
可誰知婿那邊說,車里空空如也,本沒有云姐兒的人。”
這事聽起來有些詭異啊。
獨孤雪雙眸瞇起,又問,“那路上可曾發生什麼事?”
寇姨娘急忙搖頭,“我問過趙大,他說一切如常,本沒耽擱,一路疾馳。”
那就怪了,若不是被人半路劫持,人怎麼會不翼而飛呢?
王夫人畢竟見多識廣,開口道:“會不會是遇到一個武功很厲害的人?
我曾經跟著老爺走南闖北,認識很多奇人異事。
有些人輕功了得,就算是疾馳的馬車,想要綁走一個人,也不是不可能。”
獨孤雪深以為然地點頭。
“那麼是誰要綁走呢,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還懷有孕,怎麼樣都覺得怪異。”
一直坐在旁邊當背景墻的江明時淺淺一笑,適時的了一句。
“一般被綁架,要麼謀財,要麼害命。
如今都快過去一天了,依然不見靜,也沒人來要贖金,那麼就是第二種了。”
說到這里,轉頭看向旁邊的江明遠。
“敢問二哥,二嫂最近可與人起過沖突?”
江明遠聽到“謀財害命”的時候,臉煞白,已經被嚇傻了。
此時見他如此問,急忙搖頭辯解。
“不可能,云兒子溫婉,對人和善,所有下人都對贊譽有加,說菩薩心腸。
我從不曾聽說跟誰紅過臉,更何況是起沖突呢,不可能的。”
獨孤雪與江明時對視一眼,這就很怪異了。
江明時略沉思片刻,又看向王夫人,恭敬詢問。
“不知府上最近可有發生過什麼怪事?尤其是二嫂回府這幾日?”
王夫人向來對府中的瑣事不過問,又怎麼可能知道這些細節,當即把視線投向寇姨娘。
“云姐兒回娘家,都是住在你院子里的,你應該最清楚。
最近可有接過什麼人?做過什麼怪異的事?”
寇姨娘被盯著,渾發,絞盡腦想這幾日發生的事。
“云姐兒子斂,不喜歡多說話,府上跟好的,就舒姐兒一個。
啊,對了,待在府上的這幾日,一直去找舒姐兒說話,幾乎每天下午都要過去。”
寇姨娘口中的舒姐兒,就是章靜舒,在府里姐妹排行第二,是章靜香的親姐姐。
姐妹倆都是金姨娘所出。
章靜云和章靜舒年紀相仿,自喜歡在一起玩,關系好是眾人皆知的。
王夫人自然也想到了這點。
“倆關系本來就親,云姐兒去舒姐兒那陪說話嘮嗑再正常不過,這有什麼奇怪的。”
寇姨娘眼里閃著,不斷搖頭。
“我不是要數落舒姐兒,我只是就事論事,要說怪異之,自從云姐兒回來后,舒姐兒的病就好了。”
王夫人昨天就聽人匯報了這件事,還是金姨娘親自跑去跟說的,哭的哽咽難言。
章靜舒自弱,就是個藥罐子,整日藥不離的那種。
看了許多大夫,也找了不醫,都說沒的治,簡而言之,就是慢病,治不好的那種。
可如今,不過是跟章靜云說了幾天話,病就痊愈了,怎麼看都匪夷所思。
確實很怪異。
王夫人也察覺到事不對勁,看向獨孤雪。
這可怎麼辦?
獨孤雪眼珠一轉,“要不我們去舒姐兒那看看?”
王夫人當即點頭表示贊同。
一行人說風是風,說雨是雨,又浩浩地去了金姨娘的浮月院。
江明時和江明遠是外男,而章靜舒尚未出閣,跟去影響不好,便留在門外等著了。
獨孤雪跟著王夫人走進去,后面竇姨娘亦步亦趨。
金姨娘正坐在床邊,更一個蒼白瘦弱的姑娘說話,角帶著笑。
母倆笑得十分開心,人逢喜事神爽啊。
獨孤雪下意識地看向章靜舒,不著痕跡地將打量了一遍。
看面相,應該是個極溫的子,只是被疾病折磨十幾年,小臉看上去格外瘦削,沒什麼神。
人比黃花瘦,有種病態。
金姨娘最先看到王夫人,激地站起來。
“姐姐,你是來看舒姐兒的嗎?”
金姨娘頗有種寵若驚的覺。
自從那次被王夫人卸了雙臂,了一頓后,不但不記恨,反而對王夫人更親近了。
平日里有事沒事,就喜歡往王夫人跟前蹭,姐姐長,姐姐短的。
王夫人被煩的不行,每次見,都是種折磨,一般都會主避開。
要說是來打架挑釁的,可以直接一頓,把人趕走。
可人家見天兒的捧著什麼好吃的,新鮮的珠寶首飾,難得的布料什麼的,來討好。
讓如何下的去手,手不打笑臉人啊,還會落人口實。
王夫人一度很后悔,要早知道金姨娘是個質,當初絕不會親自手,找個丫鬟把揍一頓多好。
可惜后悔晚矣。
平日里有什麼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金姨娘也喜歡去找嘮叨。
舒姐兒病愈這事,也是昨天親自告訴王夫人的,激地哭了半天,說什麼老天開眼。
王夫人昨日就被念叨的腦殼疼,原本是想來看看舒姐兒的,可是一想到會見到,直接打了退堂鼓。
誰知今天還是來了,果然是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王夫人看著金姨娘滿含期待的眼神,角僵了一下,錯開話題。
“舒姐兒今日怎麼樣了?恢復的如何?真的徹底痊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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