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慢了一拍的眾人,只覺一懼意從尾椎攀附而升,涼到了頭頂。
雙一,全部跪了下去。
“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沈卿看到來人,整個人都怔住了,隨即心底的委屈涌上來。
這幾天不是被人當眾辱,就是被人了一頭當眾出丑,委屈的要死。
此時看到心上人,恨不能撲進他懷里。
比心還誠實,這般想著,人已經邁著小碎步撲了過去,“姐夫~~”
噗通——
眾人跪在地上,本以為會看到相親相的一幕,誰知耳邊卻傳來一聲響。
沈卿臉著地,摔了個狗啃泥。
世家們:說好的未來的攝政王妃呢?
世家子們;我們好像錯過了什麼。
岐王站在君輕塵邊,看得最清楚。
沈卿撲過來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避開了。
甚至看都未看一眼,因為他的目從始至終都盯著一人,未曾移開。
岐王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原來還有一人沒有跪下,虎目圓瞪。
“姐兒,見到攝政王,還不跪下行禮,愣著做什麼。”
生怕君輕塵怪罪,置了這位小祖宗,回頭獨孤鐸又要扛著大刀來王府鬧,趕解釋。
“十七弟啊,莫要生氣,這小丫頭打小就被他爹寵壞了,平時無法無天,禮儀學的也……”
話未說完,君輕塵理都未理他,只繃著一張臉朝獨孤雪走去。
岐王:……
獨孤墨瑜聽到岐王的聲音,才驚覺自家妹妹沒有下跪,冷汗瞬間布滿額頭。
這可是攝政王啊,聽說他冷酷無,殺人不眨眼的!
他趕拉了拉獨孤雪的子,可人還未跪下,面前突然多了雙錦靴。
金勾的孔雀栩栩如生,隨著他的走,仿佛在振翅膀,一眨眼就要飛了。
為何不是四爪夔龍?而是孔雀?
難不攝政王喜歡孔雀?
獨孤墨瑜開了個小差,趕搖頭晃回神智。
攝政王不會懲治妹妹吧?
細皮的,怎麼得起打!
獨孤墨瑜膝蓋了,跪到獨孤雪前,企圖把擋在后。
君子闌也了,他與獨孤墨瑜并肩跪著,好似一道墻,擋住了君輕塵的去路。
“十七皇叔,切勿怒,……”
話未說完,頭頂忽而傳來清冷的聲音,“起開。”
雖然只有簡短的兩個字,卻讓人不寒而栗,后背發涼。
岐王眼看著自家兒子擋住了君輕塵的去路,嚇得心頭直發。
三兩步邁過來,在兩人的屁上不輕不重地踢了一下,力道把握的剛剛好。
“臭小子!還不趕讓開!”
君輕塵頭都沒有低一下,本沒看地上的人,目死死地攫住眼前的。
皓白如雪的手指,伶仃的白,住了手中的繡品。
“這是雙面異異樣繡?”
聲音依舊沒有任何溫度,但離得極近的獨孤雪卻聽出了一音。
從未想過,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跟他見面。
一晃數年,是人非。
不再是溫賢淑的寧王妃,而他也不再是俊人的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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