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惜憐微微轉頭,模糊的臉上帶了一詭異的笑容,猶如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沐清雅,本宮可不會這般輕易就輸了。」
沐清雅笑了一下,冰冷的笑意未達到眼底:「我是死是活就不用皇後娘娘關心了,至於笑到最後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相信娘娘也不會有機會看到,現在這冷宮已經封了,皇上也下旨不給娘娘任何東西吃,相信娘娘過不了多久便會與世長辭了。至於到時候皇上會不會看在十幾年夫妻的份上給皇後娘娘一個面喪禮,清雅會在娘娘墳前告知的。」
韓惜憐眼眸兇:「賤人!你這個賤人!我是皇后,是滄瀾皇帝親自迎接抬宮門的皇后,你敢這樣對我?」
「我有什麼不敢的。」沐清雅反問,冰冷的語氣帶著嘲諷,「你說你是皇后?呵呵,皇上抬宮門的是韓家的嫡,不是南詔國的餘孽!」
韓惜憐猛地瞪大眼睛,臉上帶著震驚:「你怎麼會知道?」
沐清雅揚起角:「人在做天在看,只要有所行,總會留下把柄,我為什麼不能知道?我不僅知道你是南詔餘孽,我還知道,連玉寒先皇后侯新蘭也是南詔餘黨中人。你們倒是好辦法,想著用這種法子將兩個國家一網打盡嗎?」
韓惜憐面猙獰,咬牙切齒道:「哼,別提那個廢,侯新蘭……那個賤人,竟然違背了南詔的命令,忘記了自己的使命,竟然上了那個皇帝,端木擎有什麼好的,不過也是一個冷心冷的男人,了一輩子最後不也是沒有個好下場?哈哈,這就是背叛南詔的代價,那個賤人費勁了心思,最後還不是一無所有!」
端木凌煜走出來,一雙幽深的眼眸帶著刻骨的深沉和冰冷:「侯新蘭也懂蠱?」
韓惜憐抬眸打量了一下端木凌煜,嗤笑一聲:「不過是懂一些皮罷了,能和本宮相比?呵呵,倒是向本宮求助過一次,聽說是要將蠱蟲用在一個妃子上,本宮可是善心的給了一個好東西呢,用了之後會讓人全腐爛,容盡毀,還要拖個好久才會死,呵呵……」
端木凌煜眼中戾氣一閃,周氣勢猛地一變,凝重的威猛地向韓惜憐:「侯新蘭害死珍妃用的是你給的蠱毒?」
「嗯?珍妃……嗯,好像是珍妃吧,時間久了誰還記得清,不過就是個鬥爭失敗的子罷了,不過,倒聽說是端木擎深的子呢,呵呵,你們說好笑不好笑,一個皇帝會有深的子?」韓惜憐說著,眼中的嘲諷之分外的濃重,那模樣竟然彷彿是在說著什麼噁心的事一般。
「有!」端木凌煜凝視著韓惜憐癲狂的神,語氣堅定的說道,「哪怕是帝王也有心的願意珍藏一輩子的子,可惜,你這樣的蛇蠍心腸永遠別想會到,你能擁有的只能是欺騙!想來,你還等著有人來就你吧,呵呵,就憑你現在的模樣,還有誰會來救你,你只能在這裏腐爛而死,便是你悉心培養的太子也會因為你而被賜死,你謀劃了一輩子,眼看就要功了,可惜你壞事做的太多,運氣太差,功虧一簣!」
韓惜憐猛地起,差一點跌倒地上,泛著青白的雙后狠狠地扣著破舊的桌面:「哼,你以為這樣說,本宮便會相信?本宮才不會輸,一定會有人來救本宮出去。到時候,本宮會讓你們跪在地上,將你們的眼睛挖出來,然後斬斷你們的四肢,將你們送最為低賤的勾欄院,想來憑藉著沐清雅這般容貌,便是沒有了眼睛也會仍人如癡如狂,你就差了一些……哈哈……噗……」
端木凌煜眉心一皺,忍不住心中的怒氣,一腳踹在了韓惜憐的心口,只聽見咔嚓一聲肋骨破裂的脆響,韓惜憐摔倒在地上,捂著口突出一口黑。
著口傳來的劇痛,韓惜憐面容越發的猙獰。
沐清雅握住端木凌煜的手,平息著他上狂暴的怒氣,覺到他緒平穩了很多,才看向地上面容森然的皇后:「平日裏看娘娘端方高貴,沒有想到今天還能看到娘娘這樣的一面,便是不枉此行了。所以,還是向娘娘說一聲,妄想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妄想,你永遠都不可能出去,不僅如此,還有南詔國的餘黨都會被一網打盡,猶如地上的枯草,終究會被燒的一乾二淨,永遠難大。」
「不可能!」韓惜憐收起獰笑,臉上滿是癲狂,「你胡說!」
「娘娘,是不是胡說你心中有數,何必裝瘋賣傻。我可是不信平日裏智謀過人的皇後會一夕之間變瘋子。」沐清雅冷眼看著皇后,一雙黑的眼眸帶著看穿一切的森然。看到韓惜憐的時候,便覺有些不對勁,皇后便是到了刺激,也不該變化的如此快,想來剛剛那些消息是故意告訴他們的,為的便是求死!
韓惜憐呸的一聲吐掉口中的跡,抬手將遮擋住臉的髮撥到耳後,眼中的癲狂之退去,語氣略顯慵懶的說道:「你倒真是個聰穎的,怪不得會迫本宮到這個地步。」
沐清雅一笑:「多謝娘娘的誇獎,清雅自然會再接再厲。」
「呵,本宮現在都自難保了,可沒有心思再去管其他的。」韓惜憐艱難的起坐回椅子上,抬頭看著沐清雅後的端木凌煜,「說起來,本宮真是同侯新蘭,殺了珍妃,卻因為那個男人而留下端木凌煜,如果當時心狠一些,繼承皇位的人便是南詔的脈,本宮也不至於孤立無援,一直苦苦忍耐。」
端木凌煜嗤笑:「倒真是讓皇后失了,說起來,朕也該多謝母后才是。」
「哈哈,你果然是端木凌煜,本宮也算是輸得不冤枉了。不過,沐清雅,當初兩個國家聯合起來攻打南詔,也沒能讓南詔滅絕,現在過了那麼久,南詔國的子民已經融了兩個國家之中,你們想要剷除南詔也要有那個本事,只要南詔國的脈存在一天,你們就要時時刻刻提心弔膽。」
沐清雅垂下眼眸,半晌才笑了笑,沒有再理會侯新蘭,轉頭看向端木凌煜:「我先出去。」
端木凌煜一愣,抬頭看到眼中的暖意和支持,微微的笑了笑,點了點頭:「好。」
沐清雅走出冷宮門口,聽到後宮門關上的聲音,卻沒有回頭反而是看向夜空,今晚的月格外的清,皓白的月幽幽的落在不遠的樹木上,在地上留下一片模糊的影,微微的嘆了口氣,怎麼也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會得到這種結果。和端木凌煜凌煜的殺母仇人竟然是同一個人。
半晌,宮門被推開,端木凌煜大步走出來,臉很是難看,上帶著一濃重的腥味道:「清雅,走吧。」
「好。」
兩人原路返回,沐清雅沒有去問皇後到底怎麼樣了,只是在第二天樂棋進來彙報說皇後去世的時候微微點了點頭。
「小姐,您昨天和皇上去看那個皇后是不是……」看到沐清雅看了一眼,樂棋連忙笑了笑,「奴婢就是好奇,那個皇后也算是在宮中為非作歹了良久,就這樣輕易的讓死了,真是便宜了。」
「人思如燈滅,從高高的后位上跌落下來,就已經是最好的懲罰了。」
樂棋點了點頭,沒有再問皇后的問題:「小姐,如今皇后的事算是解決了,夫人在天之靈也能放心了,您打算回家嗎?」
沐清雅梳頭的手頓了一下,半晌放下梳子起走間寢室。的床上,沐安之小小的影躺在上面,和之前相比已經瘦得了形,原本白的臉上只剩下一片暗黃,沐清雅坐在床邊,心中陣陣疼痛:「安之還沒有好。」
樂棋咬了咬,微微低下頭。
沐清雅抬手了一下沐安之的小臉,眼中閃過一片冰冷:「我也想回到玉寒,可是安之是母親用命換下來的,我一定要他平安康泰的活著!」
「小姐,是奴婢失言了,請小姐責罰。」樂棋跪在地上,心中很是後悔,小爺是小姐的心魔,不該輕易的說出那番話。
沐清雅沒有在意:「你起來吧。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何嘗不想回到玉寒,只是,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將安之棄之不顧。」
樂棋點點頭:「小姐昨天怎麼沒有詢問皇后,擅長蠱毒,說不定手中會有治療之法。」
「你這丫頭是越來越傻了,將皇后從高位上拉下來的人是我,對我應該是恨之骨,怎麼會幫我?」
樂棋抿了抿,也知道皇后不會說,只是心中還抱著一希罷了。
門口,有宮走進來,輕聲稟報:「小姐,明麗公主來了。」
沐清雅看了安之一眼,起向外走:「給公主上茶。」
端木明麗坐在椅子上,臉很是難看,細看之下還帶著氣惱之。
「公主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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