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赫的診斷結果,莫敖心中的氣憤瞬間升騰到了極點,對他來說,儷貴妃肚子里的孩子已經為了他的一個執念,多次瀕臨死亡的邊緣,這個孩子的存在彷彿是一個神跡,暗示著只要他平安出生,他這個帝王的統治才能不斷的延續。雖然這個想法只是在他腦海一閃而過,但其中的執念卻是深深地紮在了他的心中。現在聽到竟然在尚玉宮搜查到了會導致死胎的屏風,怎麼能不憤怒:「徐赫,快些給儷貴妃診脈,看看肚子里的孩子可還安好?」
「皇上,這屏風雖然是皇後娘娘送來的,但皇后對臣妾等向來寬和,定然是有人從中作梗。」儷貴妃看著不遠的屏風,眼中帶著微微的恐懼和悲切,一手扶住一旁的宮,不微微抖,彷彿在極力剋制著恐懼一般,聽到莫敖的吩咐,激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凌波流轉的眼眸,讓莫敖越發的心疼,起親自扶了才讓徐赫開始診脈。
莫敖點點頭:「你放心便好,朕自會查清楚給你個代。」
徐赫把了脈,微微的鬆了口氣:「回稟皇上,貴妃娘娘有些虛,腹中的胎兒倒是安穩,想來是接的時間不長的緣故,請皇上和貴妃不用擔憂。」
莫敖點了點頭,冷聲吩咐一旁的宮:「小心的伺候貴妃回去休息,這裡的東西不幹凈,免得衝撞了。下去吧。」
因為端木凌煜的介和咒魘人偶的出現,被劉嬤嬤狀告的沐清雅反倒是清閑下來,不過,倒是不介意,時間拖一下也好,讓能夠足夠的時間理清這些問題。
目送夏靜言離開,莫敖坐回椅子上,手指不斷的翹著椅子的手背,眼中滿是霾:「這些人偶都是從哪個宮中搜出來的?」
領頭的侍衛連忙回答:「回稟皇上,這些人偶在各個宮殿之中都有,就連花園的一草叢中都有發現。」
莫敖一哽:「你是說各個宮殿都有發現?皇後宮中也有?」
「回皇上,是。」
莫敖隨手拿起一個人偶,皺眉看向長針下的硃砂字跡。一看之下頓時暴怒,砰的一聲將人偶摔在地上:「放肆!簡直是放肆!」
鮮紅的硃砂寫下的儼然是他的生辰八字。為帝王,他的名諱都要天下人避諱,這生辰八字知道的人更是之又,現在卻被人寫在了人偶上不說,還被上了鋼針。
強忍著心中的怒氣,再次拿起一個人偶來看,接著砰的一聲又摔了出去,這個人偶上的生辰八字依舊是他的!不死心的接連查看,頓時心中暴怒不休,每一個人偶後背上都標註著他這個一國之君的生辰!
眾人跪在地上,聽著頭上傳來的怒喝聲,低頭不敢作聲,天子一怒、橫百萬,這句話可不僅僅是說說的。
「查,給朕好好的查!如果這件事查不清楚,朕決不罷休!」莫敖跌坐在椅子上,臉漲的通紅。
一旁的文海連忙端了茶水上去,讓他潤。
莫敖端過茶水,手指氣的都在不斷的抖,最後也沒有喝,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不久之後,很快便有宮和太監被了進來。頓時哭喊聲練了一片,整個後宮人人自危,不嬪妃將自己的宮殿翻了個底朝天,生怕再有不幹凈的東西出現。
莫敖冷哼一聲:「閉!」
呼喊聲頓時住,一時間大殿之中雀無聲。氣氛越發的凝重,充斥著一風雨來的恐慌。
「朕倒是不知道,這宮中什麼時候連規矩都沒有了,來人,將這些奴才全部拉下去杖責二十,沒死的再給朕拖回來!有誰想要代的,朕給你們留個全,一旦被朕查到有誰欺瞞或者胡的攀咬,朕誅了你們九族!」
「皇上饒命啊!」
「奴才是冤枉的!」
「……」
沐清雅冷冷的抬眸,餘看著不斷被拉下去的宮人,心中暗暗的讚歎,端木凌煜這一招可真是狠,一下便將整個後宮的宮人網羅了大半,加之莫敖這會兒的震怒,幾廷杖打下去恐怕便會代出不事,這後宮什麼時候都乾淨不了,現在恐怕那些娘娘們就要開始坐立不安了。
門口廷杖打在人上的悶吭聲不斷的響起來,哭號聲響徹整個後宮。開始,那些人還氣的什麼都不說。過了沒多久,一個宮不慎被打的吐了,連忙喊著有話要說,這下子彷彿是江河決了堤,開口要代的人此起披伏。
莫敖揮手示意侍衛將人帶上來:「朕只給你們一個機會,如果你們不老實代,自然還有願意說實話的,朕就送你們一家老小到地下去團圓!」
上帶的宮被拖進來,顧不得上的疼痛連忙開口:「回稟換上,奴婢是蘭貴人宮中的翠寧,奴婢知道蘭貴人和一名侍衛私通,前段時間還落了胎,對外宣稱是生了病,請皇上饒命啊,奴婢知道的都說了。」
莫敖只覺腦袋嗡的一聲,有那麼一段時間什麼都聽不見,口憋悶的彷彿要炸開一般,好半晌,才悶聲咳嗽了一下,上氣來:「宣蘭貴人!」
沐清雅掃了一眼趴在地上不斷求饒的宮,心中很是詫異,看來滄瀾的後宮比自己想的還要,這第一個竟然就出了這般的醜聞。
很快臉煞白的蘭貴人便被押了上來。沐清雅掃了一眼,心中微微嘆息,這蘭貴人看上去也就是不到二十歲,如花一般的年紀看,很是清秀雋永,一雙眼眸滿是驚恐,猶如小鹿一般楚楚人。
「嬪妾參見皇上。」
「徐赫給看看。」莫敖連眼神都沒有施捨一個,直接吩咐道。
徐赫連忙上前。蘭貴人驚恐的後退,卻被後的侍衛擋住,臉蒼白的被徐赫抓住手腕,眼中的水淡去,染上了濃重的暗。
徐赫顧不得拭頭上的冷汗,跪伏在地上,臉滿是驚恐:「回稟皇上,蘭貴人的確是近期有小產過的脈象。」
莫敖眼神滿是殺意,地咬著牙關直視著已經癱倒在地上的蘭貴人,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臨幸後宮,這蘭貴人哪裡有機會懷上龍種,那麼落掉的定然是私通的孽障:「賤人!竟然做出這般禍宮闈的事!來人,這個賤人拖出去,杖斃,其家族男者流放千里,終生不得回京,者賤籍,終生不可贖!」
蘭貴人猛地反應過來,大聲呼喊:「皇上不要,求皇上饒命。」
莫敖直接揮手,侍衛連忙將堵了將蘭貴人拖了下去。
接著,各醜聞接連被了出來。
剛開始,莫敖還暴跳如雷,但接下來的樁樁件件的醜事,讓他開始心力瘁,最後坐在椅子上神倦怠,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一個宮跪在地上,滿臉都是汗水,眼淚滴滴答答的順著下不斷的落下來:「回稟皇上,奴婢是皇後宮中的,奴婢知道……知道皇後娘娘送那面屏風是為了害貴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奴婢還在無意中得知,上次皇上中毒便是皇後娘娘派人下的,是將一種毒藥放在了熏香里……皇上,奴婢已經說了實話,請您饒了奴婢的家人吧,奴婢願意以死謝罪!」說完,猛地掙了後侍衛的鉗制,一下撞在了旁邊紅漆柱子上,倒在地上沒有了聲息。
本來有些心不在焉的莫敖被驚得一,下令讓侍衛攔住已經來不及,再讓徐赫查看發現那名宮已經死了。
「來人,去將皇后宣來,令將廣寧宮掌管香料的宮人帶過來!」莫敖聲音沉,臉沉寂的猶如夜。
端木凌煜眼神一閃,看了一眼死去的宮,心中暗忖,這大戲終於要開場了。
「皇後娘娘駕到。」
韓惜憐雖然被足,但是周氣度依舊雍容華貴,不見毫的頹廢。眼神掃了一下沐清雅和余驚鴻,韓惜憐的笑了笑,聲音和的說道:「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哼,朕可不敢接皇后的拜見。萬福金安?有些個狼子野心的人在後宮之中為非作歹,朕怎麼都安心不了!」莫敖視線凌厲,地盯著和自己做了十幾年夫妻的人。韓惜憐貌依舊,和剛宮的時候沒有什麼分別……等等!莫敖心中一,細細的打量著韓惜憐,猛然意識到,眼前的皇后容貌竟然真的沒有毫的變化,心口微微的發涼:「你上前兩步。」
韓惜憐眼神一,察覺到了莫敖的不對勁,上前站定后微微的低頭,一副惶恐的模樣:「皇上,臣妾惶恐,不知道哪裡惹了皇上生氣,還請皇上明示。」
莫敖慢慢的走下來,一手住了韓惜憐的下,覺到手上膩溫暖的,心中卻是猶如盤踞了一條毒蛇:眼前的人真的沒有什麼變化,一如初宮二八芳華的一般!如果他和皇後站在一起,便是說自己是的祖父不會有人懷疑,事出反常必有妖,皇後到底瞞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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