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風華下意識的站起,驚喝一聲:「沐清雅,你敢?」
沐清雅勾一笑,將手中把玩的酒杯放下:「司徒將軍在說什麼?什麼敢不敢?」
司徒風華一愣,定睛看向司徒曄,眉頭猛地皺。那隻梅花雖然是向著司徒曄的臉面去的,卻是沒有傷到他分毫,而是一下斷了他頭頂束著頭髮的玉冠,枝條穿過他頭頂的髮髻卻沒有停下而是生生穿了過去,只將一串梅花留在他的頭頂。配合上司徒曄青白的臉格外的稽。
看清他的表,頓時引得周圍鬨笑一片。
司徒曄這才注意到自己被耍了,周圍的嘲笑讓他心中的怒氣上升到了極點,猛地站直子怒視沐清雅歇斯底里的吼道:「沐清雅,你這個賤……」
莫君卿冷下臉,筆直的站起來,眼神猛地看向司徒曄,他已經容忍了這個人很久了,沒有想到他竟敢一再的對公主無禮!
「放肆!」司徒風華怒喝一聲,眼中滿是怒氣,他早就聽聞這個侄子不像樣子,卻不想他竟然如此分不清狀況。這種場合是他能夠囂的嗎?今天他一句賤人囂出來,明天史的摺子就要到皇上的案上了。現在韓家和司徒家的爭鋒越來越厲害,他這樣的子豈不是平白讓韓家抓辮子?更重要的是三皇子,早就聽聞三皇子對這個沐清雅十分不同,更是在宮中大火的時候差點喪命,這樣的分還不夠明顯嗎?這個孽障竟然分不清狀況?
沐清雅邊的笑意毫不變,想來今天這場戲可是夠熱鬧了:「難道司徒公子對清雅的這場表演不滿意?還是司徒將軍有什麼指教?」
「郡主表演新奇,讓人驚嘆。」司徒風華稱讚一聲,轉頭看向司徒曄,臉十分沉,「還不回去?」
司徒曄本來極為害怕司徒風華,但是今天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毫不理會司徒風華,只看著沐清雅臉漲紅:「哼,什麼郡主,不過是個玉寒來的小賤人,真當滄瀾是你能夠撒野的地方?」
沐清雅冷笑一聲:「哦?我能不能在滄瀾撒野還是你能管的?」
「哈哈,我不能管?我如何不能管?你得罪了我司徒曄,還想在滄瀾混下去?哼,司徒家隨便拔一汗都比你的腰,真以為你是郡主便翻了天了?」
司徒風華臉越發的難看,看向周圍的奴才:「爺喝醉了,還不趕將他送下去休息。」
周圍的侍衛剛想上前卻被莫君卿攔住,莫君卿眸底泛著冰碴,冰冷眼神滿是肅殺之氣,饒是經過戰場洗禮的司徒風華也不被震懾住:「司徒將軍,司徒爺正說的高興,我們可不要擾了他的子。」
司徒風華眼中閃過一道幽,想要說什麼,莫君卿卻是轉過頭,不再理會他。
沐清雅站起,眉眼之中滿是怒氣:「司徒曄,你不過是個沒有品階的白,而我是郡主之尊,就憑藉你剛剛的話,我便可以讓人置了你!」
「哈哈,郡主?郡主就了不起?別說你是郡主,便是公主,得罪了我司徒世家,碾死一個就和碾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
二皇子莫君崚也站起,一旁跟來的侍衛長劍出鞘,刷的一聲讓眾人的汗都豎了起來。
「放肆!」司徒風華大步上前,向著他的膝蓋一腳踹過去,砰地一聲將他踹倒在地上,對著他的臉啪啪兩下就打了過去:「喝了一點酒就分不清自己是誰了?還不快向沐郡主磕頭賠禮?」
沐清雅心中冷笑,這是想要將事推到醉酒上,不過,好不容易引得他說出這番話,怎麼能夠給他機會推。臉上的表一陣冷凝,冷冷的甩了一下袖,滿是怒氣的冷哼一聲,抬腳便向門口走去。
司徒風華眼神一變,抬頭看向司徒嫣然,示意攔住沐清雅。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沐清雅走出去,這件事今天不解決,明天恐怕就不知道會傳什麼樣子。
司徒嫣然還沒有,莫君卿便上前跟上沐清雅的腳步:「清雅,我隨你一起走,哼。」
「三皇子,沐郡主……」
司徒風華這下臉徹底變了,雖然三皇子在朝中沒有多地位,但皇子就是皇子,誰敢攔他的路。沐清雅一路走出趙家,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司徒曄跪在地上,頂著掌印的臉生生的疼,上的冷汗更是一陣陣的出,想到剛剛的話他心中也是打,那些話可是對皇室大不敬啊,他怎麼會頭腦一熱說出這樣的話來?陣陣后怕湧上心頭,這個時候他才回過神來:
「小叔……」
司徒曄眼神凜冽,恨不得用軍打死這個孽障,可是現在卻不能發作,不然明天還不定傳什麼樣子。
馬車上,沐清雅臉上的怒氣消失的無影無蹤,眼中閃過一分笑意。
樂棋在一旁也是滿臉笑意:「小姐,那個司徒曄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那樣的話來,恐怕落不到好了,明天就會被史告上去。」
莫君卿卻是沒有那麼樂觀:「清雅,你今天的行為有些莽撞了,那個司徒曄的話雖然冒犯了皇室,但是皇上也不見得會因為這句話而置了他,畢竟司徒家在滄瀾影響深遠。」
沐清雅笑了笑:「僅憑藉這兩句話皇上自然不會置了,但司徒曄在京都縱橫跋扈那麼多年,可不只是這點事。」
莫君卿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原來你早有打算,可需要我幫忙?」
「嗯,還需要你保護幾個人。」
「好。清雅,你剛剛沒有吃多東西,聚福德酒樓是京都最好的地方,去用點如何?」
沐清雅點了點頭:「也好,到了滄瀾良久,倒也不曾到街上來看看,你上的傷不要?」
莫君卿眼中染上溫暖的笑意:「沒事。」
兩人簡單的吃了點東西,聽了一會兒旁邊的人對司徒家的議論,滿意的回了宮。
沐清雅回到宮中,召了影衛出來:「這兩天不要手京城中流言的事,自然有人出手,你們想辦法盯了司徒家,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是,小姐。」
吩咐完暗影,沐清雅剛剛休息一下,樂棋便走了過來:「小姐,奴婢剛剛去詢問過了,儷妃已經派人來看過了,想來明天就會有靜了。」
沐清雅輕笑一聲:「我知道了。明天閉門謝客,我要專心教那些孩子們。」
第二天一大早,沐清雅早早的起來,還沒有洗漱完,影衛便傳來了消息。樂棋將紙條拿進來:「小姐,這是影衛今天早上傳過來的。」
沐清雅放下梳子,看向手中的紙條,臉倏地一變,瞳孔之中閃過一驚怒:司徒家,好一個司徒家!
「樂棋,告訴影衛,盯了那個地方,絕對不要讓他們毀了證據,派人去請三皇子過來。」
莫君卿知道清雅找他,連早膳都沒來得及吃就趕了過來,沐清雅梳洗好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客廳喝了兩盞茶了:「清雅,你找我?」
「嗯,」沐清雅坐在一旁,將手中的紙條遞了過去,「你看看這個。」
莫君卿接過紙條,一看之下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這上面是真的?」
「嗯,如果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我也不會關注到這個別院,誰能夠想到,一個別院裏竟然會有這樣骯髒的地方。」沐清雅聲音冰冷。
「這件事你不要手了,我會想辦法將這件事捅出來,原本以為司徒曄不過是一個紈絝爺,折騰不出大事,沒有想到他竟然做出這樣天怒人怨的事。就是不知道這些事,司徒家還有什麼人參與?」莫君卿眉心皺,為將軍出,他最厭惡人用這等私鬼蜮。
「好好調查一下看看再說吧。在趙家宴會上出了這樣的事,司徒曄定然會被好好看管起來,這是調查別院的好時機,查一下關押在裏面的到底是什麼人。」
「嗯,好,這件事我讓人去辦。」莫君卿應允,略微遲疑了一下,問道,「清雅,你的人是端木凌煜給你的?」
沐清雅一頓:「嗯。」
「讓你的人多加小心一些,滄瀾遠比看上去複雜的多,雖然我了解的不多,但我知道皇室手中掌控著一隻實力強勁的勢力,專門幫助理一些上不得枱面的事,一定不要讓人察覺到你的人。」
「我知道了。」
莫君卿走後,樂棋走進來,手中端了一個碧玉盒子:「小姐,這是趙公子讓人送來的,說是給您賠禮。」
「趙鐸?」
「是,他親自送到門口,看到三皇子在這裏,便沒有進來。」
沐清雅心中微微一,僅僅是外面這隻碧玉盒子就可以說是價值連城了,這隻盒子整個用一塊通的玉石雕刻而,下面兩隻腳用的更是罕見的鏤空雕刻手藝,沒有幾十年的練習本達不到現在的工藝,盒子蓋上鐫刻的牡丹藉助玉石的變化,配合的巧無雙,渾然天。
打開盒蓋,沐清雅微微驚訝,裏面裝著的竟然是一套昨天趙家宴會上用的天青白玉玲瓏盞,這一套明顯比昨天拿出來的還要,還沒有用手上去便可以覺到融融的暖意。
樂棋也有些驚訝:「小姐,這……」
不甚在意的將蓋子合上,沐清雅了手:「是套好東西,收起來吧。」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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