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凌煜心頭一跳,瞳孔猛地收,這奴婢竟然……
一旁的衛熙同樣不敢置信,剛剛這宮主配合,代了秦妃和林氏是幕後主使,沒想到到了皇上面前竟然反咬一口!現在更是死無對證,這下事麻煩了!
端木擎地皺著眉頭,看著端木凌煜眼神晦暗:「凌煜,這其中你也參與了?」
「呵呵,父皇,我今天可是剛剛從外面回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可都不知道呢,參與什麼呀,不過,這賤婢倒是好勇氣啊,臨死咬我一口,真是忠於的主子,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主子能養出這樣的奴婢!」說著,晦氣的拿著扇子扇了扇,彷彿又什麼不好的味道一般!
端木擎拍了下椅背怒斥道:「你看你像什麼樣子!堂堂的七皇子竟然如此表現……你真是……」上這樣說,對端木凌煜的懷疑倒是放下了!
「回稟皇上,皇後娘娘醒了!聽說您在這裡堅持要過來,已經到門口了!」一個太監進來恭敬的稟報!他的話還沒有落下,門口的通報聲已經響了起來。
「皇後娘娘駕到,明珠公主駕到!」
沐清雅眼神微微的了,看來這水是越來越渾了,秦妃、林氏倒是還真的下的去手,竟然將皇后和大皇子也拉了進來,不過,想來秦妃是真的對秦錦有幾分真心,不然也不至於有這樣大的作,只可惜了,秦錦是不知道惜福的,即便是什麼都不爭,有這樣強的背景,也能一生富貴,還爭個什麼勁兒,以至於到現在連自己的命都賠了進去!
因為來的急,皇后並沒有穿正裝,只是穿了一件紫的衫,頭上別了一隻九朝掛珠釵,再加上因為生病略顯蒼白的臉龐,沒了平日里的威嚴,顯得格外人。端木擎眼神晃了晃,示意免禮,隨即問道:「皇后可是覺哪裡不舒服?」
侯新蘭搖搖頭,聲音溫雅緻:「回皇上的話,臣妾已經沒事了!剛剛醒來便聽到秦妃妹妹這裡出了事,連忙過來看看!秦妃妹妹沒事吧?」
「多謝皇後娘娘掛懷,奴婢沒事!」
侯新蘭點了點頭,看到跪在地上的大皇子,眼神中閃過一無奈和傷痛:「皇上,不知道事調查的怎麼樣了,臣妾剛剛已經派人到各個妹妹宮中問過了,幸好其他人都沒事……不然,臣妾居後宮主位,這是沒臉面對皇上了!」
端木擎起扶了坐在一旁,輕輕拍了拍的手:「你不用自責,朕自然是知道你的!」說完看向沐清雅,「沐清雅,你現在可有什麼要對朕說?」
沐清雅靜靜的抬頭,纖長的睫猶如蝶翼一般輕輕,略微一晶瑩的淚珠便滾落下來,雙手伏地,潔的額頭重重的扣在手背上:「皇上,請您賜死臣吧!」
端木擎微頓,眼底風雲涌:「賜死?你是承認這毒是你的下了?」
沐清雅靜靜的伏在地上,卻是什麼都沒有說。
一旁的明珠公主挑眉,卻是因為剛剛來到不好說什麼,只用眼神示意跪在下面的大皇子。大皇子眼中閃過一得意,朗聲道:「父皇,沐清雅既然已經認罪,還請父皇下旨懲治!」只要沐清雅認了罪,那麼謀害一國之母,沐家算是完了,便是秦家他也有辦法讓其到牽連,端木凌風還打著藉助秦家勢力的夢,哼,愚蠢!
端木擎神不明的看了他一眼,卻是令正在盤算的大皇子猛然一驚,那一眼中蘊含的不是警告和不滿,而是失……父皇對自己失……意識到這一點大皇子瞬間白了臉,張了張,卻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如果父皇對他失,那麼他還拿什麼來爭奪皇位!
侯新蘭面一:「凌雲,你說的什麼話?皇上尚且還沒有定論,你怎可如此莽撞?母後知道你心急,擔憂這件事再傷害到你父皇,可事也要一步步來!」
端木凌雲連忙磕頭,借著皇后遞過來的話頭說道:「父皇,兒臣莽撞了,可兒臣實在擔心,都有人能夠用毒傷害要母后,萬一那人有不臣之心,傷害到父皇……兒臣如何能不著急?」
端木擎臉霽,點了點頭:「你起來吧!」隨即看向沐清雅,「沐清雅,你有什麼話儘管說,朕自然會判斷!」
沐清雅抬起頭,姣好的容帶著略微的蒼白,的瓣上帶著一排牙印:「皇上,清雅自小在臨江城長大,雖然父親當時職位不高,但到底也是被父母寵養至今,自來到京都,見識到京都各不同,雖然心喜,但到底惶恐居多,更遑論進宮廷,到皇上寵,一切之於清雅猶如夢境一般,清雅只想守著母親和弟安穩度日……」
看著潸然淚下的沐清雅,端木擎眼中閃過一憐惜,眼前這丫頭也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到底是太過為難了!
再次叩首,沐清雅接著道:「皇上,皇後娘娘,便是給清雅十個膽子,清雅也是不敢對著您下毒的,更何況,清雅來宮中您也多番照料,清雅又如何會生出歹毒的心思?」
侯新蘭點點頭,和沐清雅的確沒有什麼集,雖然明珠多次抱怨過,但到底對這個小丫頭印象還算不錯,還真是沒有下毒的機!
「秦妃姑姑,四舅母,」沐清雅微微轉看向秦妃和林氏,「清雅知道因為錦姐姐和雪姐姐,您們對清雅心存芥,但到底清雅也是你們的親人,你們怎麼忍心如此……如此栽贓於我!」素來說話平靜的,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平靜的眼眸滿是悲涼,看的人心生不忍!
端木擎地皺起眉頭,看向一旁的秦妃!
「雅兒,沒想到你到現在還不認罪,你是姑姑的親侄,姑姑怎麼會不疼你,只是你做的未免也太歹毒了一些,竟然會對你舅母和我下毒,你怎麼可以如此做?」
略微遲疑的咬了下,沐清雅手將頭上的銀鎏金掐點翠花卉小簪拔了下來:「舅母,這簪子是您之前給我的,說是錦姐姐生前最喜歡的,清雅已是將死之人,這簪子便還給姑姑吧,也全了姑姑思念錦姐姐之心!」
林氏抬頭奇怪的看了沐清雅一眼:「雅兒,你說什麼胡話,我什麼時候給過你簪子,這簪子舅母從來沒見過,你莫不是糊塗了?」
端木擎看向王瞚,王瞚授意上前將簪子拿到手中檢驗起來,看了半晌很是震驚的抬頭看向沐清雅:「沐小姐,你晚上可是使用過甘草?」
「想來王太醫也知道了,我知道舅母恨我,但沒想到舅母竟然恨我到如此地步……」沐清雅轉過,對著端木擎恭敬的磕了個頭:「皇上,請您為舅母宣太醫吧!」
端木擎皺眉:「不是沒事了?怎麼還需要太醫?王瞚,你檢查出什麼?」
王瞚連忙上前:「皇上,這簪子上被婆羅子的浸泡過,婆羅子本沒什麼毒素,在南疆偏遠地區有人用它當做頭油,可以很好的保養頭髮,只是有一樣,這婆羅子和甘草混在一起便可形劇毒,這簪子沐小姐可是過了,如果再食用了甘草,那後果……」
沐清雅恭謹的跪在地上,臉上帶著溫婉的笑意,卻生生讓人看出悲涼之:「皇上,清雅沒有說謊,這簪子的確是舅母給的!舅母,您的……」
聽到王瞚的話,林氏一驚呆愣在原地:不可能,這簪子上不應該只是讓人虛弱和神恍惚的葯嗎?怎麼會有是什麼婆羅子……和甘草,剛剛用的膳食中的確有用甘草炮製的菜肴,那麼……想到剛剛這隻含有劇毒的簪子就在的頭上,林氏頓時手腳冰涼,眼中生氣驚恐之!
秦妃暗道不好,剛想說什麼卻被沐清雅打斷!
「皇上,那甘草炮製的膳食清雅也是用過的,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清雅別無所求,但求皇上能將此事調查清楚還清雅一個清白!清雅雖然識的藥理,但舅母中的那種毒清雅卻是接不得的!如果沒看錯,那種毒應該是玲花草的花苞提純出來的,王太醫,不知道清雅說的可對?」
王瞚點頭:「的確是如此沒錯!」
清雅起,走到王瞚邊,拿起一點藥撒到自己上,頓時皮猶如被灼傷一般起了一片紅疹,而且那紅疹竟然快速的蔓延,不到片刻竟然整隻胳膊都紅了起來,略微無奈的勾起角:「清雅對花過敏,聞見倒是沒有什麼,只要稍微接,哪怕是一點,便是這種結果……舅母,這樣我如何會對你下藥呢……更何況是還對著皇後娘娘,即便是要下藥,也絕對不會是這種分!」
林氏地扣住擺,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沐清雅對花過敏……那麼……
端木擎狠狠的一拍桌子:「好大的手筆,竟然用如此手段陷害一個,倒真是好手段,秦妃、你們是何居心?」
秦妃猛然跪下來:「沒有,臣妾沒有,皇上明察,這毒……」這個時候,卻不能再說是沐清雅下毒,一時間竟然找不到理由辯駁!
驀地,林氏一手地捂住肚子,一手抓住沐清雅的手臂:「那個婆羅子和甘草混合會產生什麼毒?」
端木擎瞇起眼睛:「林氏,你不是說你不知道簪子來歷嗎?難道你也過簪子?」
腹部傳來陣陣絞痛讓林玉冷汗淋漓,聽到端木擎的話差點沒嚇得暈過去:「皇上,奴婢……奴婢……」
「哼,好大的膽子!秦家真的以為朕不敢辦了你們!」端木擎猛然起然大怒!好個秦家,好個林氏,好個秦妃!竟然真的以為可以在後宮為非作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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