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怎麼戒備,也戒備不出個花樣來,畢竟眼下他在眾人面前接審判,邊一個自己的人都沒有,就算有,這樣的況下也不可能暴幫他,就等于他是在孤軍戰。
孤軍戰,一個人戒備,有什麼用?
很快的,顧承臨也給出了他的答案。
“韓墨,咸知府說那些罪名都是莫須有的,都是咱們栽贓給他的,你怎麼看?”
韓墨微微點頭,道:“主子不用擔心,屬下既然敢這麼說,自然是有證據在手的。主子還請稍候,我這就去讓人把證據都給拿來。”
“去吧,我們等一等無妨,總不能冤枉了咸知府。”顧承臨微微頷首,淡淡道。
韓墨很快的離開了大廳。
而跪在地上的咸永卻是整個人都慌了,忐忑難安得很。
今天罪名被找出來,他已經覺得很不可思議了,如果再來一個能夠將他的罪名釘死的證據,那他可就真的不用活了。
咸永心里還是抱著僥幸的。
當初那些事,他都理得很干凈,人證證都已經毀滅得干干凈凈了,應該是查不到證據才是。
雖然抱著僥幸,但同時也是忐忑的。
畢竟韓墨能夠找到那麼多他的罪行,證據,未必就沒有可能找打。
咸永這麼想著,心里很是不安。
在咸永忐忑不安的等待之中,顧承臨倒是一派閑適。
他甚至還有心招呼眾人。
“諸位大人都別傻坐著啊,這韓墨也不知道去哪里拿證據了,需要多久,大家都別干等,喝點茶,吃點點心,來人,去拿點點心來。”顧承臨淡淡道。
在議事大廳,茶水自然是備足了的,點心的話沒有備,不過臨時上也是來得及的,畢竟廚房里肯定是準備著的。
隨著顧承臨的吩咐下去,很快的,就有人送了點心上來。
其實眾多員都覺得吃不下東西的。
畢竟咸永犯的事已經夠讓他們吃驚了。
但是既然顧承臨開了這個口和這個頭,他也不好拂了顧承臨的意,便都拿著點心吃,只不過食不知味罷了。
好在韓墨也沒讓他們等多久,統共也就一刻鐘左右吧,員們剛吃了一塊點心,有的甚至一塊點心都不到的樣子,韓墨就帶著人回來了。
“諸位,對不住啊諸位大人,東西有點多,我找人搬了一下。”韓墨笑著說了一聲。
隨后,他后便跟著進來了幾個人。
前前后后搬了三個箱子進來。
將箱子放下之后,搬箱子的人就走了。
韓墨這才道:“咸知府,這就是你想要的證據,從最近的謀害殿下開始,到以前很多年的,但凡能夠整理出來的資料,我都給你備好了,你自己看看有沒有缺的。”
咸永聞言微微一震,他看著幾個箱子,恨不得它們原地消失。
哪怕咸永也不確定箱子里的到底是什麼。
“咸知府,你不是要證據嗎?這些都是啊,你自己打開看看,免得說本王的人冤枉了你。”顧承臨淡淡道。
咸永看著那些箱子,像是在看洪水猛似的。
他拒絕去看那些箱子里的東西。
“這些都是殿下的人早就準備好的,不管是想要污蔑或者是其他,那不都是殿下說了算嗎?哪里得到我來說話?看與不看,又有什麼區別?”
顧承臨聞言微微挑眉,嗤了一聲,意味不明。
不過嘲諷的意味,卻是濃濃的。
“既然咸知府不敢看,那在座的諸位替他看吧,都翻一翻。上面詳細記載了咸知府做了什麼事兒,有什麼目擊證人或者知人。
這些知人的住本王都有,諸位想去看的,本王也可以讓韓墨帶諸位去看,去查證一番。”顧承臨聲音淡漠的開口。
從開始到現在,顧承臨都算得上平靜淡然,很好說話,而眾人在面面相覷一番之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去看,哪怕心里好奇死了。
畢竟槍打出頭鳥,雖然這次的罪名看起來,咸永很可能會被顧承臨給按死,可是誰也不敢保證,就一定真的會被按死,他們總要給自己留點后路。
槍打出頭鳥的道理誰都懂,誰也都不想做這個出頭鳥。
見眾人都沉默,還是巫心第一個開口。
他站起來,道:“本來,本倒是想看看,平日里好評如的咸大人,是不是真的這麼十惡不赦!”
隨后,巫心大步上前,打開箱子,拿出里面的東西翻看了起來。
隨著他的翻,韓墨道:“像是土地侵占,濫用職權這些事兒,都是有方的證據的,像是其他欺凌霸凌民,買兇殺人之事,大多都是人證為主。”
“還有一小部分的案子因為實在是太久遠了,一時間還沒找到確切的證據,就只能算了。”
“不過就算刨除了這一小部分,就是僅剩的這些案子,咸知府咸大人的罪行,也已經罄竹難書了。”
韓墨的聲音很平靜。
倒不是說他心態好,不震驚。
而是在調查這些事的過程中,他已經震驚完了,所以沒什麼好再震驚的了。
巫心翻了好些東西,臉沉如水。
因著他的臉,又有另外幾個員因為好奇而壯著膽子翻開另外兩個箱子,拿起里面的東西翻看了起來。
就如韓墨所說,但凡只要是侵占土地,以權謀私,濫用職權留下記錄的事,都是有實際證據的,這種真的是想要否認,都否認不了的。
而另外一些東西,也是將事實羅列得清清楚楚,讓人想要不相信,都難。
聽一件事,和聽了這件事再去看到證據,這兩種的沖突,是截然不同的。
每個看過證據的人落在咸永上的目都是震驚莫名的。
而咸永,也是跌坐在地上,只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玩完了。
顧承臨既然能夠找出他的罪名,找出他的罪證,就不可能會讓他再有翻盤的機會。
如果給他翻盤的機會,那他這次,不是白白的瞎折騰了?
事實上,顧承臨也確實沒有給他翻盤的機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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