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同樣到驚嚇的上雨馨忍不住質問：“玩弄人心很好玩？！”

“玩弄？”楚涵嗤笑的看了一眼：“軍醫，你似乎還不瞭解什麼是末世？”

上雨馨大聲理論：“我怎麼不瞭解？我——”

“你見過很多喪也殺死過很多，甚至治療過很多被喪染的人並且沒治好，反反覆覆如此循環。”楚涵打斷的話，語氣嘲弄：“你以爲這就是末世？”

上雨馨噎住，無言以對，是軍醫，醫生無疑是在末世裡極爲歡迎的職業，所以這一路上邊的人都很正常，被楚涵問住了，末世不是喪麼？不是災難麼？

楚涵忽然靠近，聲音冷的如同來自地獄：“末世裡最可怕的，是人。”

彷彿一風吹過，年輕的軍醫忽然汗直立。

“當然，你也可以這麼理解。”楚涵又恢復了那副榮辱不驚的笑容，但說出的話卻讓軍醫渾冰涼：“末世裡最可怕的，就是我這樣的人。”

徹底的冰寒從上雨馨的腳底升起，末世裡最可怕的，是人？楚涵這樣的人！

說完楚涵的腳步不停，連頭也沒有回的往上走，後那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人羣彷彿炸開了鍋，恐慌不比見到喪羣來的小。這就是楚涵要的效果，想要收服一羣人有收服的法子，想要鎮住一羣人有鎮住的法子，只看掌權者想達到什麼樣的目的而已。

他不是善變不是喜歡玩弄人心，只是善於用最有效的方式達到目的，現在這裡的人對他的恐懼即將到達巔峰，這很好，能省掉很多麻煩。

走在一旁的白允兒波瀾不驚，彷彿了楚涵心思一般司空見慣。

尚九娣關心的人屈指可數，小小的傷讓這個妖·嬈到極致的人徹底變了，心中的狠厲已經向著楚涵的方向靠攏，楚涵想怎麼做完全沒意見。

陳爺同樣毫無覺，殺了就殺了唄，玩弄了就玩弄了唄，能怎麼地？他老大想幹啥就幹啥，怎麼，不爽啊？不爽來戰，一槍崩了你！

幾人中只有上雨馨頓住腳步回過頭看了一眼。

猩紅的從高義的腦袋上破涌而出，將雪白的牆壁染的目驚心，他的軀沒有倒下還直直的立著，手腳卻鬆弛的垂落著，古怪的姿勢嚇得很多孩子當場嚎啕大哭。

孩子們的父母拼命的捂住他們的，驚慌失措的向前方的楚涵投來畏懼的目，那些曾經對著楚涵大聲喝斥，對著尚九娣、白允兒和上雨馨三說出·話語的人則是拼命的向後退，企圖躲到人羣的最深。

就如同楚涵預期的那般，恐懼佔據了所有人的心，很多人末世一開始就在這個超市裡，他們見過了太多人，太多的倖存者來投奔，但都是被高義馴服，但是此刻在這個超市稱王稱帝的高義，卻被初來乍到的一個年輕小夥瞬間秒殺，毫無還手之力，甚至死都死的莫名其妙，被殺的理由更是讓人瞠目結舌。

楚涵以一種極致囂張的姿態衝了進來，然後又以一種極爲霸道的方式佔據了這裡，哪怕他沒有說，但在這裡的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楚涵不走，這家超市的一切都將歸楚涵所管。

這不是誇張，這是現實，被末世衝破了道德倫理後的現實。

就像楚涵自己給自己的定位一般，他不是壞人不會濫殺無辜，但他也不是好人，他喜歡並且擅長掠奪，他想要的東西往往獲得的方式很直接——

搶！

他需要這個超市給小小安頓，所以他就把這裡佔了，就這麼簡單。

混在整個超市蔓延，但造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楚涵卻是毫無理的自覺，他帶著人自顧自的來到二樓，不顧及這個超市原住民小心翼翼封起來的窗戶，直接把那些封住窗戶的木板一塊塊暴的掰下，出一塊不大但足夠通風的缺口，然後將小小安放在最好的一張牀·上。

整個過程中他沒有任何代，尚九娣和陳爺在旁邊幫忙，白允兒這種高冷殺神自然是不可能管閒事，小小一路昏迷，心如麻的人只有上雨馨一個。

漂亮的軍醫忽然覺得，這是活了二十幾年來最驚心魄的一天了，比起末世剛剛來臨時更加慌張與凌·。

超市的二樓很安靜，暫時還沒人有這個膽子上來招惹楚涵，是個人都知道剛殺完人會有戾氣沒消散，萬一一句話沒說對惹到楚涵豈不是要腦袋搬家？

楚涵在環視一圈後便站在窗邊看向遠的那家醫院，醫院距離超市有好幾條街，從這個角度可以約看到一路上將會遇到什麼，障礙很多，不適合開車。

“陳胖子。”楚涵道。

“你去吧老大。”幾乎不用楚涵多說，陳爺已經大致的清楚涵的意思，這就是100%忠誠度的好。

“知道怎麼做吧？”楚涵沒有回頭，目盯著遠的醫院大樓。

咔嚓！咔嚓！

陳爺將藏在揹包裡的槍和子彈取了出來，槍支彈藥在他們進來時並沒有顯，陳爺也知道想吃虎要習慣扮個豬。

胖子極爲老練的開始武裝：“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楚涵瞥了這個胖子一眼，角輕勾：“有點職業道德，別濫殺無辜。”

楚涵說的大義炳然，卻完全聽不出一一毫有同的意思。

“嘿！”聽懂楚涵畫外音的陳爺笑的有點賤：“小孩子不殺，別有所圖的我可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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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的一樓還於混中，人們嚇得甚至不敢靠近高義的，但是因爲擔憂的問題很多，還是有人站了出來。

“把清理乾淨，小心引來喪！”

“快快！”

“把拖出去扔掉！”

幾個還算能穩住心神的人跑上前，打算把高義的理掉，這必須要快，之前高義殺人的時候有過這樣的況，他們輕車路。

可是當他們將高義的四肢駕著，打算把擡走的時候，卻是忽然被什麼拉住一般扯不。

“怎麼擡不？”一個疑的聲音響起。

幾人擡起頭，看向那定在高義眉心的鋼，接著，讓他們遍生寒的恐懼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