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還是要來,鄭鵬在進宮前就猜想李隆基不會讓自己清閒,好在來的時候早想好也對策,聞言假裝爲難地說:“皇恩浩,微臣激涕零,但微臣片戰多年,心疲憊,還想多休息一段時間,希皇上全。”
沒等李隆基發話,鄭鵬補充道:“皇上有需要,微臣隨時復出爲皇上效命。”
李隆基擺擺手說:“荒唐,又不是垂暮之年,還想著休養?傳出去也不怕讓人笑話,要是個個員都像你一樣,想來就來,想休就休,何統。”
一看鄭鵬眼裡有神、面紅潤的樣子,就知小日子過滋潤,哪有半點疲憊之態,十有八九是躺在溫鄉里樂不思蜀。
大唐的福將啊,可不能就此沉淪,李隆基不會放任這種況發生。
還是不同意,鄭鵬決定拿出殺手鐗,臉一變,有些可憐地說:“皇上,微臣有自己的苦衷...”
“哦,是嗎?什麼苦衷?”李隆基一臉不相信地說。
鄭鵬猶豫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爲大,微臣親了幾年還沒有所出,而二弟的孩子已經上了私塾,長輩們都急得不行,爲了讓長輩們安心,只能暫且放下仕途,求皇上全。”
升發財,對鄭鵬來說更喜歡後者,要是可以選擇,寧做太平犬,不做世雄,就當來說,做小要仰人鼻息,做大又責任重大,哪裡比得上在家裡錦玉食、左擁右抱自由自在,再說現在功名就,是時候好好拼搏來的果。
爲了懶,鄭鵬決定豁出去了。
高力士和李隆基面面相覷,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太不要臉了,爲了懶,連“無後爲大”的話也說了出來,看著鄭鵬一臉認真的樣子,李隆基好像想到什麼,張張想說什麼,可話到邊又咽了回去。
半響,李隆基擺擺手說:“算是一個不錯的理由,這樣吧,朕給卿安排一個相對清閒的職,不妨礙你替家族開枝散葉便是,羽林軍的守衛任務重,不能輕易離崗位,力士,你替朕想一下,還有什麼清閒的職位?”
高力士想了想,很快應道:“回皇上的話,宗正寺卿馮仲明上個月告老還鄉,鄭將軍可以接替出任卿一職,倒也合適。”
鄭鵬現在的職位是雲麾將軍,從三品,不過是虛職,宗正寺卿是從四品上,也可酌賜爲正四品,武轉文武小降一階也合乎慣例。
“不可”鄭鵬馬上說:“皇上,微臣最頭痛就是理那些瑣事,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更別說替爲大唐宗室效勞。”
宗正寺是九寺之一,主要職能是管理皇族、宗族、外戚的譜牒、守護皇族陵廟,因爲唐代道教是國教,所以宗正寺還管理道士、僧,有時連皇族的吃喝拉撒都要管,鄭鵬一聽就頭痛。
大唐宗室,也就是皇室員,這些投對胎的傢伙,大多是目中無人、鼻孔朝天,有時一言不合揮手就打、張就罵,鄭鵬還真不願跟這些人打道,也不想他們的氣,免得自己找不自在。
說話的時候,鄭鵬不著痕跡給高力士打了一個眼,讓他幫幫忙,找一個清閒又自在的職位。
高力士在場沉浸多年,一看就知鄭鵬的意思,眼裡出無可奈何的神,很快說道:“皇上,鄭將軍最擅長就是開發威力強大的武,軍監的王永德年老弱,一年起碼有四五個月在家休養,不如讓鄭將軍擔任,老奴記得鄭將軍在奏摺中說火有不有待改進的地方,由鄭將軍擔任新一任軍監卿最合適不過。”
宗正寺卿可是一個差,有機會認識那些達貴人,多人做夢都想得到的職位,鄭鵬卻當是負擔,有心幫鄭鵬的高力士也無言了。
軍監的作用是掌繕治甲弩,按時納武庫,鄭鵬弄出威力強大的火,火在征討吐蕃時大發神威,是征服吐蕃的頭號功臣,讓鄭鵬擔任軍監的主事,開發和完善火正合適。
李隆基點點頭說:“不錯,火是鄭卿開創,由他主持開發和改良最合適不過,鄭卿,你意下如何?”
在李隆基眼中,鄭鵬是開疆拓土、平叛撥正最合適的人選,因爲火的出現,大唐可以說輕而易舉把纏鬥了一百多年的吐蕃滅掉,從得知火威力的那一刻,李隆基把火和水泥都列爲絕,並花費了大力氣保護,而相關工匠,也派了不良人協同羽林軍從西域接回,回到長安後他們都在重重兵力的保護下繼續工作。
爲了表示對鄭鵬的認可和尊重,李隆基還特地先徵求一下鄭鵬的意見。
軍監?
這倒是一個閒差,就是管理軍匠,安時打造武盔甲上即可,有軍監在手,以後自己想做些什麼都方便。
鄭鵬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向李隆基行了一禮,恭恭敬敬地說:“皇上,微臣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就知沒這麼順利,不過李隆基的心非常好,聞言和悅地說:“卿有什麼要求,儘管道來。”
“皇上,微臣有個請求,軍監的日常主持工作,像日常管理、常規軍的打造微臣不參與,不是微臣懶惰,而是微臣有一個思考了很久的想法想實現,當然,火的研發微臣也會兼顧。”
又有新想法?
李隆基眼前一亮,面更加和藹起來,笑著問道:“有新想法?這是好事,不知鄭卿有什麼新想法?”
涼得快、風來儀、腳踏車、水泥、白酒還有火,這些都是來自鄭鵬的奇思妙想,不管鄭鵬出自什麼目的,都給大唐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好,不是給生活增添便利,就是爲國防提供利,一聽到鄭鵬又有新想法,李隆基當場就來了神。
鄭鵬老老實實地說:“皇上,微臣從吐蕃回長安,一路上看到了很多風景,也注意到很多問題,其中對通行的問題最深。”
“能發現問題是好事,繼續說下去,不用擔心,無論涉及誰,朕絕不輕饒。”
鄭鵬一聽,就知李隆基誤會了自己的意思,連忙解釋說:“皇上可能誤會了,微臣不是說有員貪墨修路的款項或不作爲,而是到大唐的通行方式相對有些擁,特別是通工有些單一。”
“通工?”李隆基有些疑地說:“人們出行,不過乎三種方種,步行、騎馬或坐轎,對了,還有坐船,除了這些,鄭卿覺得還有什麼更便利的通工?”
思維跳躍得有些快,剛剛說軍監的事,怎麼轉眼又說起通工,李隆基一時都轉不過彎,剛纔鄭鵬說起通行的問題,還以爲鄭鵬要彈劾哪個尸位素餐的員呢。
李隆基說話的時候,鄭鵬腦裡出現一幕難忘的片斷:一列古樸的火車,火車是蒸汔模式,外面還有八匹馬在前面拉,火車上新上任的員吃著食、摟著人,在音樂聲中風流快活,而這時山上出現了一夥土匪,土匪的槍法很準,用槍打斷馬的繮繩,然後停火車,殺人越貨。
這是後世一部名爲《讓子彈飛》電影的節,以誇張的手法給鄭鵬留下深刻的印象,從吐蕃回來的路上,鄭鵬再一次到大唐道路和運輸的不便,再好的道,一下雨就是一片泥濘,最好的馬車,坐上幾天也顛簸得腰痠骨痛,那時鄭鵬就想要是大唐有火車、飛機和汔車多好。
高力士提議自己擔任軍監卿,鄭鵬心裡一:飛機和汔車科技含量太高,以大唐現在科技本不可能實現,但是做一個簡易版的火車,應該不難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