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神族條子五人組再加上稍後趕來的淺淺和姐姐們,一行人風風火火地來到了指令大廳。這裡已經進相當繁忙的狀態,珊多拉和塔維爾看上去是早就到了,當我傳送到大廳裡的時候們正在大型數據終端前熱烈地討論著什麼,而深淵希靈就在不遠飄著,已經不復前兩天那種遊魂一般的夢遊狀態,這個從來都沉靜如水的網絡幽靈現在看上去也是一臉激。
“我還以爲照咱們的一貫運氣,這次得等到排除至最後一個座標呢,”珊多拉看見我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臉上帶著盈盈的笑,語氣頗爲激,饒是以王陛下平日的冷靜此刻也不可能做到面如止水,“信息特徵匹配度超過百分之九十,座標完全吻合,這就是故鄉,雖然我們都沒親眼看到過它……但這就是故鄉,即便依靠直覺我也能確定這點。”
“直覺啊,真不像你會說的話,”冰斯這時候也要和珊多拉打趣一下,“不過我也理解你的心。怎麼,現在就要登陸了麼?”
“正在對故鄉世界做大致掃描,先確定裡面有沒有危險,還要確定一下艦隊大規模登陸會不會對這個宇宙造力……對,還要確定故鄉世界的安定程度,或許它已經損或者於一個什麼臨界點,咱們這麼大規模進去說不定就壞事了。塔維爾,好好確認一下況,千萬不能出一點差錯!”
珊多拉一連設想了好幾個況,我當場就看出正於相當謹慎,甚至謹慎到有些神經質的狀態,故鄉世界似乎了個巧脆弱的水晶瓶,好像我們稍微一下它就會碎裂似的。接著又安排了一大堆的掃描工作,還讓艦隊將秩序場收到最小規模,並下令關掉了所有飛船的主引擎,只依靠輔助引擎提供力——這一系列措施幾乎沒有必要,正常況下只有在面對一個行將毀滅的臨界宇宙時纔會用得上。但珊多拉現在是一腦都給用上了。而指令大廳裡的其他人對此也沒有毫疑,塔維爾這個一向以“準、理智”著稱的科學家還專門又給加了好幾個安全步驟,另一邊的深淵希靈倒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看著中央全息投影上顯示出的複雜圖表(那就是故鄉世界的識別碼),全上下彷彿干擾嚴重的視頻信號一樣不斷出現雜波:這是心極端盪的表現。
非常明顯,這些強大的希靈使徒,永恆的希靈使徒。已經位列神明之席的希靈使徒,此刻正於空前絕後的近鄉怯狀態,故鄉世界就在眼前,他們卻生怕自己口氣都會把故鄉給吹跑了……
所有人都在自己的崗位上忙碌著,劇烈的心盪不會讓這些帝國軍人產生工作上的失誤,但上百雙凝重的眼睛可以說明一切。一種抑的氣氛瀰漫在指令大廳中。隨著各部門工作人員一聲聲清晰準確的報告聲而愈發濃重。艦隊的秩序場正在逐漸靠近那個宇宙,雷達上顯示出越來越清晰的信息波形,代表艦隊秩序場的藍波紋和代表某個秩序宇宙的白波紋正在緩緩變形重合,我在神連接中應到一陣陣水般的激盪——這激盪的力量一部分來自艦隊,一部分來自遙遠的帝國區。
再多的安全措施也不會拖延太多時間,不過看上去珊多拉還想再給這個世界掃描一遍的樣子,我忍不住上前拍了拍王陛下的肩膀:“行了。再掃下去雷達都要燒掉了,這就是故鄉世界。”
珊多拉的肩膀抖了一下,好像是被我這一拍給嚇了一跳,隨後的臉迅速平靜下來,微微點頭,面向下面的指令區:“各單位注意,秩序場切換,艦隊下沉至主質位面。應雷達全開。切關注下沉過程的任何異常況,一旦發現世界屏障強度降低,立刻停止下沉作業。”
外部監視傳來的秩序場圖景開始模糊起來,然後一瞬間有無數雜的影閃過,等外部監視重新正常工作的時候,我們已經來到了一片陌生的星空中。
我睜大眼睛看著全息投影上顯示出的景象,想要在一眼之看清整個宇宙的模樣——
這裡星黯淡。太空中的天似乎很稀,但還不至於完全荒蕪;應設備轉向那黑沉沉的深空,結果掃描到很多大質量目標,然而它們幾乎不發出和熱。似乎是已經冷卻的星際雲團和巨大天;整個宇宙背景是深沉的黑暗,但黑暗中又帶著一點幾不可查的淡紫譜,應該是故鄉世界的特徵;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道宏偉但又黯淡的大環,這道環似乎橫亙了整個宇宙,其規模應該遠遠超出任何常規星系和天,我們只能看到一道暗淡的帶從極遠向兩邊延開來,然後又在艦隊背後合攏,給人的覺就好像整個太空都被一道環分割開來一樣,這必然是故鄉世界的又一個特徵。
這就是故鄉世界?
艦隊所的位置似乎是一片質稀薄的太空區域,我們附近沒有任何星球和星系,也沒有云團之類的質羣帶,而且當視線放在遠方的時候我也沒發現什麼太特殊的東西——除了宇宙背景中那個巨大的帶結構之外,但區區一個帶其實也沒什麼可奇怪的,千奇百怪的宇宙千千萬,哪個世界沒幾樣讓人驚歎的太空奇觀,故鄉世界看上去似乎出人意料的普通啊。
指令席上的帝國軍們正在忙碌地工作,指揮各部門進行數據採集和艦隊展開作業,塔維爾的注意力好像也被這個世界的參數吸引走了,深淵希靈更是沒空搭理別人的樣子,我只好轉向珊多拉那邊:“吶,這就是故鄉世界了?怎麼看上去平常的?”
“就是這樣平常,”珊多拉好笑地看了我一眼,“你以爲故鄉世界是什麼樣的?”
我著手比劃了半天想描述一下自己心目中的故鄉世界,結果把一大堆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詞彙在腦海裡隨機組合了好半天才發現一個都用不上,這怎麼說呢?難道這麼講:雲海無邊,金普照,有亭臺樓閣雕樑畫棟橫陳其間。時有天驟泄,仙鈴耳,則祥雲萬道瑞彩千條,羣星次第而開……
真要這麼說別說我自己得吐,珊多拉當場就能一口咬下來在我胳膊上掛倆鐘頭的。
最後我發現自己真的對故鄉世界一無所知,就只因爲這裡是希靈使徒的起源之地便擅自給它安上了一大堆沒什麼用的好想象,我覺得這裡應該是個奐輝燦爛的宇宙。或者整個世界都縈繞著一種莊嚴偉大的氣氛——但哪有什麼莊嚴偉大的宇宙啊,世界不就這麼回事麼,神界跟普通世界比起來唯一的特點也就是沒有星球,遍地浮島罷了……哦,還有個特點就是父神挖了個史上最深地下室。
當初的希靈人是一個凡人文明,孕育出他們的故鄉世界也是一個凡人世界。而且是最最普通的原生宇宙。這一切的起源都是平凡的,也理應是平凡的,我們眼前這個已經不再年輕而且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地方就是一切的源頭,希靈文明的故鄉——它的偉大來自於從它孕育出的子民,即便這地方看上去再平凡,也不會影響這裡非凡的意義。
平凡,從來就不是弱小的代名詞。即便起點是凡人,只要堅持下去也終有一天會如神明般偉大。或許只有這樣一個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平凡宇宙才能更好地詮釋希靈帝國這無數年來走過的風風雨雨吧:從凡俗起步,臻至神明,而且仍未停下。
我知道自己又文藝嘆起來了,這好像不太符合自己的風格,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如此嘆,看著眼前這片貌似普通的星空,著神連接中傳來整個種族的澎湃心。聯想到希靈文明的一路坎坷和如今的果,一種厚重沒來由地上心頭,面對此此景誰能不慨兩句?我這時候都沒作詩一首唯一的原因就是找不到轍口罷了,我要跟神經病二號似的有一肚子好文采這時候肯定出個七言絕句……
這時候淺淺也從一開始的激中冷靜下來,或者說這姑娘的心態已經習慣於隨時隨地一驚一乍,所以遇上什麼況都能立刻平靜下來。看周圍所有人都在忙活,於是也想起自己有可以幫忙的地方。便展開自己的力量審視起這個宇宙的時間線來。
淺淺也長了啊——想當年還只能用時間控制對付一下小場面,現在卻隨隨便便就能把整個世界的時間軌跡抓在手裡,而且還是一個從未涉足過的、在當地不備神明權柄的世界,幸虧對自己的力量一貫把握良好。否則這種特殊能力簡直是徹底毀滅世界的一大利。不過話又說回來,淺淺要什麼時候才能搞明白真神權柄該怎麼用呢?貌似家裡人在這方面都相當不開竅,姐姐神到現在了也沒選個教皇出來,目前傳教仍然靠莉莉娜隔三差五在帝國數據網絡上發微博……
“這個宇宙果然也有凝滯現象,”淺淺一邊檢查一邊嘀咕起來,遙遠太空中的星在劇烈抖著,不斷有大規模的天位移甚至是整個星系的快速明滅,淺淺就好像坐在屏幕外面拖進度條一樣飛快地前後撥弄著這個宇宙的時間進程(當然,只能小範圍調整,否則就該世界末日了),“一幀一幀”地檢查著整個世界的信息快照,這種檢查方式無人可以模仿,而且必須承認相當有效,是淺淺在上次遇到於凝滯狀態的老祖宗們之後自己琢磨出來的檢查法,將之稱作“進度條堅持不住了大法”,這個名字大家不要在意,反正這姑娘腦一向很大,“時間仍然在流,但宇宙的熵增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重置,這些天已經熄滅重燃不知多次,逝去的能量和質逆向演化所需的能量似乎從虛空中獲得補給……總之整個宇宙已經遠遠超過壽命極限了,但它就是活著,而且部的質演化也始終沒有停過。”
“從虛空獲得了補給麼?”珊多拉微微低頭沉,“這是一個典型的封閉宇宙,熵增本來是這種世界永恆不變的規律,但假如它的世界屏障有一個恰到好的缺損,可以從虛空中得到源源不斷的創世紀力量,那麼整個世界就會更新換代……不,不能說是更新換代。只能說它是被困在了末日前的一小段時間裡,時間在流,質在演化,但宇宙永遠不會迎來滅亡,流逝的總能恢復過來。正常的宇宙模型沒法解釋這種現象,但對咱們而言……是好事。不過從故鄉世界分離出來的質也於凝滯態就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虛空真是有太多。永遠不會無聊呢。”
“遠那道環是什麼?”姐姐好奇地看著太空中的景象,不是很擅長研究這種高深知識,但對各種太空奇觀都很興趣,出於單純的好奇心理。
“掃描顯示那是一條橫整個宇宙的高能雲帶,它發出的芒可以在整個世界看到,這個宇宙的質分佈似乎也和這條雲帶有一定聯繫。那應該是創世大炸之初就有的景觀。大概許多許多年前的先祖們也曾經注視過這條雲帶吧……它曾經一定引導過希靈文明邁向宇宙的步伐,”珊多拉靜靜看著那條暗淡的宏偉環,表面已經平靜下來,但希靈使徒億萬年的夙願在雙眸中凝實更加深沉厚重的東西,“真不敢相信會有這麼一天……我們注視著無數年前先祖們同樣注視過的星空,這個世界從末日之後就保持著這樣……始終未變。希靈文明終於找到家了,可惜卻無法讓先祖們親眼看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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