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怒喝戛然而止,因爲他親眼看著那三團足以熔穿鋼板的灼熱焰中有兩團就那麼憑空消失了。最後一團還被“古怪的金球”給吞了下去。
“貌似你的攻擊不怎麼管用。”我朝對方聳聳肩。
穿著斗篷的可疑男人再一次表現了自己的果斷:他只是微愣一下便意識到自己遇上了沒法對付的怪事兒,於是用力把手中的武朝我臉上扔過來,同時轉就跑!
我看也不看就直接用隨空間將這把奇怪武收了起來(或許給飛船主機可以研究出點什麼名堂),然而就在自己擡步要追的時候卻突然被珊多拉攔住了:“先別追!”
我不解地看了珊多拉球一眼,後者的語氣中帶有令人渾發的“愉快”:“我已經潛伏在他的神世界裡,接下來看看這傢伙會跑到什麼地方,這可比抓住之後嚴刑拷打洗腦審訊之類有效。對了,你要不要看看奪靈者的獵殺方式?我把心靈視界共給你。”
我愣了愣,隨後剛一點頭,便覺自己沉了另外一個“視角”中。一個……獵食者的視角。
奪靈者,遊走於真實和虛幻之間的致命劊子手(雖然這個詞用在珊多拉上顯得很不優雅,然而不得不說這很匹配),心靈與思緒便是奪靈者的真正戰場,很多生都可以擁有強大的軀和武裝。但絕大多數生無法武裝他們的心——對奪靈者而言,所謂的“意志堅定”和“勇敢無畏”效果是相當有限的,因爲你用來武裝自己大腦的這些“意志”終究也會變奪靈者的武,你由自己心而生的勇敢,無法抵擋心自己的背叛。
在奪靈者面前,你的心靈會在你自己都無法察覺的況下主放下防,欣然迎接地獄。
奔逃的黑男人在一種莫名的恐懼中拼命遠離了那條岔路口,儘管敵人似乎沒有追來,那種被窮追不捨的覺和被獵食者盯上的糟糕心悸卻始終縈繞不去,這無來由的心理作用讓他只能拼命奔逃,越遠越好,並且……越早和“其他人”匯合越好。
他是一個強壯的傢伙,而且經過嚴格的訓練,常年生活在危險夾中也讓他擁有出衆的逃跑技巧,因此沒用多長時間他便沿著縱橫錯的地下礦道跑到了相當遠的地方,並且好像是把某種“東西”給甩掉了。
他驚恐地向後,什麼都沒看到,之前的覺似乎真的只是心理作用。
黑男人了自己的兜帽,低聲咒罵著,以此來增加自己的安全,隨後七轉八轉地來到礦道盡頭,這裡是一個豎井,通向地面:在奔逃了很久之後他已經完全遠離之前的蹟了。
從豎井出口頗有些狼狽地爬出來,外面仍然是森林地帶,但肯定離那些冒險者能搜索的範圍相距很遠,“必須儘快把那些地下礦道弄塌……不行,已經被發現了,還是儘快轉移的好。”黑男人嘀咕著,腳步輕盈迅捷地跑向某個方向,這靈活的姿與他的型完全不符。
又跑了許久,一般人……甚至是對森林頗爲悉的靈在這種地方長時間趕路恐怕都要迷失方向,但黑男人卻毫沒有被眼前到都一模一樣的樹牆給迷,他很快來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一片位於森林某條小溪邊的巖石臺地,幾十米高的臺地上佈滿青苔,看上去毫無異常。
不過黑男人在臺地某一側找到了幾塊鑲嵌在石壁上的石子,他用力扭這些卵石,石壁上的一片“青苔”便突然閃爍著消失了,出一個泛著銀的金屬門來。
他走向這扇門。
帶著瘟疫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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