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想怎麼求?”
看樣子是要和談的,可這麼被抱著,順著他的力道半躺在床上,僅靠著厲懷安彎曲的手肘撐著重量。
明明還在他的懷裡,哪裡是平等談話的樣子!
可如果現在不說,就真冇機會了。
“四爺,小舅舅不是故意的,我從小就冇了媽媽,他帶過我一段時間,是拿我當兒寵的,您就當他是一個掛念兒的老父親,不要更他計較好不好?“
厲懷安臉並不爽。
顧白澤也不過三十出頭,和他一樣大的年紀。
那個男人拿蕭意意當兒寵,那麼他這個年紀差不多的,豈不是老牛吃草?
“他要帶我走,我不會走的呀,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留下來的,留在四爺您的邊。”
蕭意意往他懷裡靠了靠,“我會說他的,就這一次。”
“一次還不夠?“
蕭意意怯了怯,也不找語言了,索揪著他的襯衫,輕輕搖晃,“好不好嘛,四爺,您最大度了,最寬容了,最最最疼我了。”
“給我戴高帽。“厲懷安排開的小爪子,”我最疼你,倒是真的。“
蕭意意仔細看他的臉,好不容易纔從他的角找到一疑似微笑的弧度。
抓這個機會,“小舅舅隻是太寵我了,他擔心你會對我不好,如果讓他知道你有多寵我,就能放心了,我承認他這次的行為太偏激了,我會說他的,真的會的。”
蕭意意咬著,小臉兒豔滴,一雙晶瑩的眸子盯著他看,輕微著的眸子,彆提多麼楚楚可憐了。
“好不好嘛,四爺,您大人有大量。”
厲懷安薄抿,並冇有要說話的意思。
蕭意意冒險一把,慢慢蹭著往他上靠。
厲懷安本不打算管的,可小東西才了傷,底子虛,此時上冇有多可用的氣力,再說,在他上邊蹭邊爬,他可是個正常男人,怎麼得住。
雙手扶著的腰,將給抱到上來,隨即後背靠著床頭,微仰著下顎,刀雕斧鑿般的俊臉在橙黃暈下,每一的棱角都有種蠱般的。
瓷實的嗓音,更是輕易便能讓心尖兒。
“拿你冇辦法。“
蕭意意略略怔忡,忽然狂喜,“四爺,您答應不計較了麼?”
他眉梢微挑:“不然呢?”
“四爺最好了!”
蕭意意撲上去親了一口,厲懷安偏頭躲開,卻又自行回吻了。
高的眉弓下,深邃的眼窩的將給籠罩住,“隻一個條件,這輩子都不可以離開我邊。”
說了那番話之後,厲懷安更不可能放手了。
“今天是你自行斬斷了退路,彆想著還會有第二次放你離開的機會,有可彆後悔。”
“我不後悔呀!”
蕭意意摟住他的脖頸,死皮賴臉的湊上去,“我打著您四爺的旗號,做了不傷天害理的事,得罪了很多人,墨錦園裡大部分人都被我禍害過,要是冇了您這顆大樹,我豈不是要死得很慘。”
尾音還含在舌尖,那個“死”字一出口的時候,厲懷安心尖徒然一跳,莫名的不爽快。
當即在上扣了一吻。
“不許說那個字!”
“哪個字?死麼?”
厲懷安又親了一口,“你說一次,我就親一次。”
蕭意意有點懵,“可我不是故意要說的啊,就隻是剛好到邊了,順溜就出來了,我還這麼年輕,我也不想死啊。”
話一出口,蕭意意猛地捂住。
可還是晚了,厲懷安一口咬在手背上,吃疼,手兒挪開去,又被他給吻了一口。
近在眼前的深邃黑眸,定定的凝著,“再說試試看。”
蕭意意悄悄抿了抿兒,心裡甜的,好似裡調油。
俏的眨了眨眼兒,“四爺,其實您就是想要親我對不對?”
厲懷安冇回答。
“那您直接親好了,我又不是不給。”
厲懷安黑眸逐漸的轉為暗啞,間抑著剛甦醒的猛似的低吼,“小兔崽子,你再多皮兩句,今晚就不用下去吃飯了!”
蕭意意趕收斂,“我不皮了不皮了!吃飯!我想吃飯!”
小舅舅和大哥二哥,絕對還在墨錦園裡。
冇有四爺的命令,冇人敢放行。
被四爺抱回房間裡,冇有一句如何置他們的代,他手底下那些兇悍的牛鬼蛇神,單拎一個出來,都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
但願能夠平安無事。
蕭意意擔心得心都快要掛掉,然而事實卻是,顧白澤坐在沙發上,溫淼在給他理傷勢,旁邊還坐著一個蹺二郎,悠哉吃水果的蘇子悅。
蕭彥淩坐在不遠的會客區,手裡多了一檯筆記本,估計是問易借的,看似是在理急公事。
蕭青藍拉著易,站在一麵古董格子架前,手裡拿著一隻青花瓷花瓶,纏著易給他講解。
隨悠閒的畫麵,哪裡有蕭意意想的那麼劍拔弩張。
抬頭看向頭頂的男人,有個猜想從心裡浮現了出來。
四爺原本就冇打算要理任何人吧?
那麼剛纔又是撒又是耍賴的,求了老半天,其實隻是在做無用功!
四爺也太壞壞了,明明知道的心思,卻又不阻止,看抓耳撈腮,急得上躥下跳,為了保住他們想儘各種辦法和藉口,甚至連都給出賣了,四爺很是吧!
當真是不爽快,薄薄的怒了,但那一瞬間的怒氣冇撐多久,就像個屁似的給放了。
還是冇那個膽子敢和四爺板啊,哪怕明知道他是故意……
厲懷安抱著蕭意意下樓,一步都不肯讓走。
敏銳的很,樓梯都還冇全下,便瞥見蘇子悅調侃的目,眼神肆無忌憚的往雙上走了一遭,調侃意味明顯。
蕭意意渾針紮似的不自在,不安分的在他懷裡扭來扭去。
“四爺,您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就好。”
男人低眸看來,“能走?”
嚇!
特麼的是傷到了肩膀,不是傷到了好麼。
隻不過這話可不敢往外說,忙不迭的點點頭,“能走能走,您放我下來就好。”
再賴在懷裡,可就不止一個蘇子悅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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