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阿俊阿俊,我怎麼想起廟會來了?”淺淺興高采烈地在這一大片桌椅和人羣之間流竄了一圈,回來之後臉蛋激的紅撲撲的,手舞足蹈跟我嚷嚷,“好熱鬧!小時候去鄉下逛過一次廟會,初中以後就再沒見過啦~!”
我也覺得眼前這陣仗頗有點廟會(當然規模肯定不夠,只是這個氣氛)的意思,實在是很難把現場和星域某個神的教派聯繫起來,當然更聯繫不到“聖餐”上。其實這教派在帝都之類的地方可能也是高端洋氣的。吃飯前要有個一神袍的老頭站在前面跟羣衆做五分鐘的思想報告,然後所有就餐的人還得低頭跟神做五分鐘的思想報告,最後還要整齊地對神像來一句“讚吾主”,言下之意就是跟神說一聲“我先吃,您隨意”。然後吃完飯再跟神做五分鐘的思想報告或就餐心得:反正我猜宗教中心之類的地方應該會嚴肅這樣。然而在這個松林小村,一切就都被簡化我們眼前的景了:一幫小孩子和一個淺淺在桌椅人羣之間到瘋跑,村民們樂呵呵地拉著家常一邊隨意落座,呼朋引伴人聲鼎沸,不斷有人從家裡取出糙酒或者各家做的點心來擺上桌子。而在廣場中間,神像前,一口空前巨大的鍋已經支起來,裡面濃湯滾沸,香四溢,一個把神袍子系在腰上當圍的黑胖大叔正拿個鐵鍬在大鍋裡邊使勁攪,這大叔脖子上還掛著個金燦燦的神像章,他一邊燉一邊拿著本看上去像聖經的東西唸唸有詞:“謝神賜予的食!謝神賜予的和平!謝神賜予的花椒大料還有老湯底子……喬恩!把剩下那半個熊掌剁開扔鍋裡——謝神賜予的熊掌!神吶,我TM鹽放多了……”
我:“……”
冰斯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把神袍當圍、在袍子上手、聖經都隨便改詞的黑大個,喃喃自語:“……這就是村裡的司祭?”
我立刻就覺得從這位大叔裡可能打聽不出多東西——他手裡那本聖經都不一定認真看完過,找他諮詢神傳說我不如把他那本書過來……
林雪拽著冰斯的胳膊,臉上有點哭笑不得也有點忍俊不:“那什麼,冰姐你別太往心裡去,這畢竟是以一個優盤爲核心創起來的宗教,他們的教義跟星域肯定不合拍……”
大小姐這是想讓冰姐冷靜下來,防止當場把那個黑大叔格殺於神像前以正星域威嚴,結果冰姐下一句話出乎所有人預料:“這信徒太合妾胃口了!妾以前有個教皇跟他脾幾乎一模一樣——可惜那孩子在妾被封印的時候老死了,這兩年就沒再遇上過這麼合拍的信徒……”
我:“……”
這算是聽明白了,冰姐招收信徒的標準就是脾氣差不多就行,我眼看著意氣風發的流氓,揣當年的教皇得什麼樣才能讓這個流氓頭子都覺很合胃口,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冰姐手底下地位夠高信徒如果扔到隨便哪個三觀正常的教會裡,大概屬於拖出教堂當場擊斃都算利國利民的……
不過我又環視了一下四周,看著那些歡天喜地的孩子和笑逐開的鄉民,以及那個仍然如同嘮家常一樣跟神像絮絮叨叨,三句祈禱裡就帶一句抱怨的黑大叔,突然覺得大概這樣的信徒也不賴:那個特立獨行的“司祭”可能不太有文化,但我相信他對自己信仰的神是真誠的。
冰斯好像應到我在想什麼似的,也悠悠然地說起來:“匍匐在神像前日夜禱告戰戰兢兢的信徒不一定發自真心,他可能是心虛也可能是有私慾有妄求,但一個坐在神像前面絮絮叨叨,有什麼委屈都跟神像抱怨半天的信徒卻絕對是真心的,妾更喜歡把第二種信徒當孩子。不過有時候他們太鬧心了妾也派個化從神像裡蹦出來給他們一子:多大人了還在懺悔室裡哭鼻子……”
我張張什麼都沒說出來:真難想象當年冰姐神教裡都一幫什麼人吶!
地球無意開啟星際大陣無盡能量湧入,地球進入快速進化時期,人類的末日來臨!從地球的主宰變成卑微的生命,生命和尊嚴被踐踏!狄平在這末世得到一線生機,開啟末世傳承,由此開始無數傳奇……
“都末日了!還有雪糕刺客?” “30枚一階晶核,你怎麼不去搶?” “什麼,是魔獸蠻荒牛的牛奶做的?可以快速恢復異能?” “買買買!!!” “末日你要我一個大老爺們買衛生巾,絕無可能!!!” “什麼,是用靈草秘制的,可以快速恢復傷勢?” “買買買,怎麼,男人就不能買?” 這是一間末日裡還在營業的便利店,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它賣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