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算上妾一個。”

冰斯在我以爲所有人選都定下來的時候突然站了出來。大姐頭秉持著一貫雷厲風行的特，一句話甩出來帶著不容人反駁的語氣，自己就把這事兒定下來了。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冰姐，這次出門可不是砸場子收保護費的。你能接這種徐圖緩進的活麼？”

冰斯斜著眼看過來：“給你個星域神你認識麼？方圓百里之有本聖經你能覺到麼？天神戰車跑不了你知道怎麼給它換保險麼？不說別的，萬一那個偵察兵當年在神上加了符文鎖。你連字兒都認不全……”

我頓時沒話說了，倒是珊多拉旋即想到件事：“你上的神族力量怎麼辦？雖然墮落使徒不一定連這都能探測到，但總要小心點，班哨兵裡出現一個神族，敵人只要不傻肯定懷疑裡面有問題。”

冰斯聞言輕輕笑了起來，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表，很快我就覺到上的某種“氣場”正在快速改變，這“氣場”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覺，非要解釋的話就是神族上那種對周萬的信息擾力。我們這些“特殊”點的傢伙能清楚地覺到冰斯這樣的神族周圍有一個場，場的所有東西都強烈地帶有這個神族自的“氣息”，而現在，冰斯邊的這種氣息正在慢慢消退，隨後又慢慢恢復——不過等它重新出現的時候，其表現形式已經大爲不同了。

“你已經掌握了……”珊多拉目瞪口呆地看著冰斯，後者一臉得意地點點頭：“妾可是學霸，學霸這種生，只要肯下功夫就沒有搞不明白的東西，怎麼著也不能白瞎了手裡的兩份戶口吶。”

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迅速檢查帝國總網的信息鏈路，然後在自己邊發現一個標註爲冰斯支族冰斯軍團總指揮冰斯的高級希靈使徒，信號反應是滿格的……

當然，冰斯有希靈使徒的份和“氣場”這並不奇怪，畢竟現在本就是個雙戶口的傢伙，奇怪的是，本屬於星域神族的那部分“特徵”卻被完全掩蓋了……

“既然同時有兩個戶口，自然可以用其中一個種族特徵完全覆蓋掉另一個種族特徵，”冰斯笑嘻嘻地說著，“我知道希靈神系還沒型，所以僞裝希靈神之類的沒什麼意義，但只要掩蓋掉星域神的特徵就夠了。墮落使徒只要認不出妾的星域份，頂多會懷疑你們又研究了新型號的帝國兵。”

我不解地撓著後腦勺：“怎麼越聽越糊塗呢？你怎麼辦到的？”

“想不通就別想，這對你複雜了點，”冰斯特誠懇地勸著我，“你看你有那麼多想不通的東西，這麼些年不是也過來了麼……”

我：“……算了，學霸的世界我不懂，反正你別玩就行。”

總之不管怎樣，人選是定下來了，除我之外，就是擔任打手的潘多拉姐妹，擔任謀士（自稱）和小地圖的林雪，擔任打手兼顧問的冰斯，最強輔助兼吉祥淺淺，因屬於綁定裝備而被順便帶上的阿賴耶，還有既可以拿來泡茶又可以拿來解悶的叮噹，剩下的人想來也不行：這人已經不了。

我們休息了一晚養蓄銳，第二天便乘坐穿梭機出發前往邊境。

如今帝國和墮落使徒已經度過一開始那種隔著迷霧謹慎對立的時期，在雙方都探明對方的疆界和大部分外圍世界之後，兩撥死敵就跟正常戰國一樣屯兵邊境針鋒相對了——起碼在一部分邊境線上是這樣。這種針鋒相對的地方就好像一個易燃易的火藥桶，兩個不要命的仇敵便坐在火藥桶旁邊各自攥著一把火柴，看誰敢第一個扔進去。然而除了這種對立之外，兩撥人又靠的是如此之近，以至於慢慢變了“每天一起換崗，一起放哨，互相掃描，定點朝對方發自探針”這樣詭異的默契局面，我們都知道墮落使徒平均多長時間會把所有崗哨換一次位置，墮落使徒也知道帝**的哨兵每波會更替多人，虛空中戰不便以及雙方誰都不願先展開全面決戰是讓這個火藥桶暫時沒有炸的原因，我不知道這兩個毫無穩固可言的安全閥能堅持多久，反正我們一小波人在第二天就來到了這個虛空中最安靜，也最兇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