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是怎麼做的？”

父神想了想：“哦，解釋起來不太容易，我先問你個問題：虛空力量的本質是什麼？”

“虛空本質？”我沒想到話題還達到這個高度了。“嗯……萬的起點？信息起源海？所有可知和不可知的東西混雜在一起的地方？”

“不用解釋這麼麻煩，虛空的本質就是‘本質’。你說它是什麼都可以，因爲它什麼都是，它就是‘本質’本，你的力量——並非力量，而是更加本的東西，所謂招數、技能、力量都是沒有意義的，虛空生不需要這些，”父神手指著天空那倒垂的大陸，“舉個例子，如果讓你分開那片大陸，你會怎麼辦？”

我似懂非懂，擡頭看看天空：“只是切開那片大陸？用能量衝擊就行，高端點的就用空間裂隙，你要不限威力還可以用虛鋒……”

父神搖搖頭，只是擡手指著高天極遠的大陸，隨口說道：“分開。”

空中的大陸無聲無息變爲兩半，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過程，沒有聲音，沒有影效果，沒覺到任何能量或者空間波，從父神上，我連一丁點的“變化”都沒覺到，就好像一個普通人擡了擡手一樣。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神明“言出法隨”的力量，但隨之就否定了這個猜想：即便“言出法隨”，那也是可以察覺到“波”的，概念的變，法則的變，力量的涌現，信息流向的改變，這些都應該是可以察覺的東西，平常冰斯隨口一個“要有”我都能覺到現實世界的“扭曲”變化，但父神的行，本找不到任何蛛馬跡。

現實沒有扭曲，那片大陸也沒有經歷任何變化過程，只是父神說“分開”，於是現實直接就切換到了大陸被分開的狀態。

“切開一個大陸或者切開一個世界本質上沒有區別，而且對你而言應該都能辦到，”父神這纔看向這邊，“但你卻拘泥於必須使用某種‘技能’或‘手段’，爲什麼要限制呢？虛空是萬本源，那麼‘被分開的大陸’或者其他任何你能想到和不能想到的東西都只不過是虛空的一部分，你爲什麼還要藉助麻煩的過程來實現自己本就已經掌握了的東西？凡人要切開東西就要用刀，但假如你本就是刀，或者你本就是‘切開’這個概念，你爲什麼非要去找把刀呢？”

我仍然有些似懂非懂，但這次，自己好像約約抓住了什麼脈絡。

就和以往的多次指導一樣，父神又帶著我這個菜鳥前進了一大步，而且這次這步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我不知道自己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徹底消化這些知識。

“我當初用了幾百年才自己想明白，然後又用了幾百年才掌握怎麼去做，”父神微笑著看著我，“所以你也不用急於求，只要記住一點：不需要過程，不需要任何多餘的舉，如果你想要結果，那你就是結果，朝著這個目標努力就行了。至於現在……你休息的差不多了，繼續吧。”

我想想也是，於是把想不明白的事暫時放到一邊，再次提起神，將虛空的力量漫布全，讓它們變武，變攻擊，變傷害，不再糾結於應該用虛空模擬出什麼樣的招式技能——不需要把本來就在制高點的虛空降格到所謂的“招式”上，然後凝聚起全力量……

父神注意到這微小的變化，微微點頭。

“吔我虛空升龍拳啦！”

冰斯終於剋制不住氣急敗壞：“你大爺的怎麼還是這招！”

劇烈的衝擊和橫掃整個神界天頂的大風暴淹沒了流氓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