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多拉擡頭看見是我，臉上立刻出開心的笑容：“阿俊你來啦。來看看這個——塔維爾把小型拆解發生和武搭載平臺組合起來了，新飛船的草樣是這樣……”

指著那艘怪模怪樣的雙飛船很高興地說道，原來那就是之前塔維爾說過的，要爲小型拆解發生（創世紀）專門設計的新式戰艦，我看到飛船概念圖頓時十分：塔維爾終於聽從我的建議，沒有設計出看上去就像一口棺材的飛船，它看上去像兩口棺材……

“額……”我努力把視線從那兩口並排排列的棺材上轉移開，心說塔維爾這輩子大概是改不了的審觀的。自己就別在這方面瞎使勁了，“飛船的事以後再說，今天我主要是想跟你談談老祖宗們的事兒，今天上午我見到安瑟斯了，還有其他剛剛完復活的先祖們……”

我說了整整三十分鐘，把自己上午看到的以及自己之前想到的一腦全倒出來，我知道珊多拉之前對先祖的態度和做的決定都是出於好意。而且在希靈使徒的視角上，這些都“沒什麼問題”，但正所謂當局者迷外加關心則，即便睿智縝的帝。也有考慮不周的時候，所以我得一次全部提醒到位，讓認識到老祖宗除了是創造者之外，還是一羣心都很脆弱的凡人才行。

珊多拉從頭至尾都沒有，只是帶著思索的表靜靜聽著，間或微微點頭，等我全部說完之後起給我倒水，這纔開口：“原來……是這樣麼。”

“我原本還指你自己想到這些呢，”我接過水杯一氣灌下去大半，“冰斯當初說的沒錯，復活先祖是個很冒失的舉，對一個已經滅絕的族羣，復活其中的數幾個人，那對他們而言其實很容易變一種折磨。使徒雖說是希靈文明的繼承人，但現在你看看，除了那層呈遞關係，使徒和希靈人之間還有‘同胞’分麼。”

珊多拉關掉了房間裡的一大堆投影，四周頓時清爽下來，坐回辦公桌旁，輕輕嘆了口氣：“阿俊，其實我都知道的，我也想象過，假如自己被凍結一萬億年，然後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被一羣陌生生命喚醒，就此終了一生會怎麼樣……只是我沒有你想的這麼多，而且也沒辦法真的對那種命運同……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了。”

我很驚訝，因爲我原本還以爲要費大功夫才能改變的主意呢：王陛下的決斷一向如鋼鐵般堅不可摧，結果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點頭了，你說我之前準備了倆鐘頭的腹稿怎麼辦……

“額，”我撓撓頭髮，“現在我已經讓老祖宗們整理當年的航行日誌了，另外我打算放寬對他們的出行限制，有皇家衛兵陪同的話，他們願意在影子城裡四轉轉應該也沒什麼問題，你覺得呢。”

“聽你的，”珊多拉大出一口氣，用力擺擺手，“這方面的事我不會再管太多了，你說的對，我總是以使徒，甚至更高的標準衡量先祖，對他們反而是種折磨。”

“……你不會是打擊自暴自棄了吧。”我忍不住上前著珊多拉的臉蛋。

“柴唔宇（纔沒有）！”珊多拉用力掰開我的爪子，“只是你說的很對，所以我就要聽。伴不就是這個意義麼，相互扶持，相互指正，你是我的另一半，我是你的……額……”

說到這兒，珊多拉頓了頓：“嗯，我是你的另一半的三分之一……”

我：“……這種時候你就不用認真計算了！”

“媽蛋，卡在這兒力好大，”冰斯的聲音突然橫進來，“你們倆注意點，這還有個被型電燈泡呢。”

我差點忘了這個流氓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