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誕生了，況就有點不一樣吧。”我隨口說道。

“嗯，一個系統達到一定的複雜度，就備誕生智慧的基礎條件，而這個智慧就是該系統原有‘自律規則’的延。我是網絡上第一個管理員，我讓這裡以更高的效率運轉，並且按照泡泡給的規則書，在網絡出現故障的時候自行診斷和升級……”

一個可以自己給自己編寫補丁，查補缺的網絡——這就是希靈的重大意義之一。

一道劃破天際的閃打斷了我和希靈的對話，冰斯下意識地舉起弓箭，不過很快我們就發現並沒有敵人出現。那道閃是天空的兩座倒懸山峰之間迸發出來的，它持續了一秒多，將兩座山峰頂端的長方塊連接起來，整個過程無聲無息。閃消失之後，我看到大量橘紅的立方慢慢從那兩座山峰上離出來，然後以極其緩慢的速度下落，它們在下落過程中還在慢慢靠近，幾分鐘後，便形了彷彿鏈條或者怪蛇一般的東西。橘紅立方連接的怪蛇似乎最終會落到地面，我大致判斷了一下它們下落的方向和自己前進的速度，發現自己很快就要和它們遭遇了。

“那是什麼東西？”我和冰斯異口同聲地問道。

“數據庫的自我維護！又有好東西掉下來啦！”希靈卻一改之前那種不急不忙、平淡如水的態度，看到天上飄下來的橘紅立方，發出一陣興的歡呼，“快點快點！它們接到地面很快就會消失的！只能看一會哦！”

我和冰斯不明所以，但希靈現在好像也沒工夫解釋，於是我們只有再次加快速度，片刻之後便來到了那些立方墜落的地方——它們仍然在不不慢地飄著，離地面還有些高度，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當自己離這些東西很遠的時候，它們看上去每個都只有掌大小，而現在我們已經來到落點下面，理論上距離這些飄落方塊的距離已經短了數百倍……

它們的大小仍然沒變，這不符合視學！

只要世界觀正常點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遠小近大，一樣東西離你很遠的時候看上去當然很小，但如果近在眼前，它的尺寸自然也就變大了，這就是和學上最簡單易懂的空間視現象。然而那些從高空飄落下來的橘紅方塊卻完全不遵循這種規則，我原以爲自己和冰斯趕到現場的時候會看到鋪滿大地、綿延山脈一般的巨大立方，但現在——

這些只有掌大的小方塊不不慢地落在地上，在我們周圍撒了不大不小的一片，看上去彷彿這個網絡空間中的落櫻一般，很漂亮，但更詭異。

“好看吧！”希靈高興地說道，大概這相當符合的審觀，“這些是數據庫每次自我維護之後剔除出來的失效信息。有權限的網絡節點總是會做出各種各樣的決策，但並非所有決策最終都能執行，這些決策被暫時存在數據庫裡，當決策者或者其他邏輯系統認爲這些東西已經沒有實施價值的時候，這些數據就會像現在這樣被清除掉，在這之前，它們要通過基礎換層，最後被送往緩衝點——它們不但很漂亮，而且帶著一些很有趣的容，雖然最終要被清理掉，但讀取的時候還是很好玩的。”

看來希靈不僅僅是覺得這些東西好看，更喜歡撿拾那些被數據庫剔除出來的過期數據，這個好倒是有點類似家裡那頭有收集癖的狐貍——這麼想著，我彎腰撿起了一個橘紅的小方塊，想在後者消散之前看看這些被判定無執行價值的數據到底是什麼東西。

讀取的想法剛一出現，小方塊就在手中化爲流螢，然後我聽到一個特悉的聲音：“人家有一個不太的想法……”

拿起下一個方塊：“人家又有一個不太的想法……”

下一個：“人家還有一個不太的想法……”

我連著換了十幾個，淺淺不太的想法就在我腦海裡滾屏播出了十幾遍——叮了個當的，離淺淺最近的那個數據庫平常力一定很大！

ps：以前我有強迫癥，覺得很嚴重到了需要治療的地步，後來一個朋友推薦我玩mc，說是對強迫癥有效——真的很有效，現在我的強迫癥已經是不治之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