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蘭點點頭：“其實在那種渾噩狀態剛開始的時候，我就覺自己和總網之間的聯繫在變弱，而突圍離開‘那邊’之後，這種網絡連接就徹底中斷了。這麼說來。我倒是當了一小段時間的‘撕裂者’吶。”哈蘭說著，自嘲地一笑。隨後彷彿想起什麼細節：“對了，現在回想起來，那種渾噩襲來的覺，有點類似被你……額，浪子回頭那什麼的時候……”

我：“……這麼嚴肅的話題咱別提那個招式名，你就說事經過就好。”

“總之兩種覺是類似的，都是神突然陷混，不知自己在何，對周圍敵友的判斷出現混淆，一個被抑的深層人格開始和自己爭奪主導權，然後就是行爲上的異常。非要說區別的話，就是被你的逆轉化力量影響的時候，這個過程更加迅猛。”

聽到這兒，我終於徹底明白了：哈蘭大舉侵帝國的起因，是他經歷了一次不完整的“逆轉化”，這次逆轉化最初僅僅是讓他突圍叛離了深淵帝國，之後的侵行爲完全是在哈蘭大軍沒有目標可做的況下，下意識的舉——怪不得那次戰役打的如同一次夢遊之戰。

那麼他的逆轉化因而何來？

擁有逆轉化能力的，只有虛空生，而哈蘭的整個軍團都遭這種類似逆轉化的效應影響，這讓人聯想到現在新帝國利用神網絡對墮落使徒進行羣淨化的技——正好哈蘭的部下們也是在自己的神鏈路被“那位大人”了手腳之後才產生異常的，所以只有一個解釋：在在哈蘭和他的軍隊陷“夢遊”之前，他們與一個虛空生產生了神連接。

我回憶著哈蘭侵帝國的時間，推算他發生異常的時刻應該在那之前不久，在那一時間段，只有一個事件落我的視線：在自己啓程前往遠疆的時候，我莫名其妙進了虛空神遊狀態，當時有一個聲音突然主聯繫自己，那個聲音來歷不明，我一度以爲“它”是來自深淵對岸的那個文明，但現在想想，對岸文明似乎還沒掌握和這邊即時通訊的技，而且當時與自己聯絡的那個聲音說話很奇怪——儘管我與對岸只有過零星幾次稱不上談的“流”，我還是能明顯覺出前些日子那個神聲音與對岸文明的發言人有些不一樣。

我回憶著當時那個聲音和自己說話的容，一些在當時聽起來莫名其妙的東西漸漸有了解釋：那個聲音其實已經晦地提醒我，它並非來自對岸，而且在掛斷通訊之前，“它”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爲了和我建立聯繫，“它”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損失了很多“東西”。

一開始我自然而然地將其腦補爲：對岸文明要和這邊聯繫，需要付出驚人的資源消耗，但現在想想，這種“損失”可以是別的什麼，比如——網絡節點。

因爲和虛空生建立了超鏈接，那個聲音的主人每秒都會被虛空力量衝擊，它在這種衝擊下損失的不是別的，正是自己的組部分：神節點。

那個聲音十有八九就是墮落使徒口中的“那位大人”！

哈蘭看我臉上表晴不定，忍不住好奇起來：“你想到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看著哈蘭的眼睛，“我知道你們‘那位大人’的份，而且在不久前，曾經主聯繫過我，甚至你和你的軍隊發生異常也與那次聯繫有關：將你們作爲一種緩衝，用來和我進行過一次持續數分鐘的神直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