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擅長找門的小烏和最擅長撬鎖的小泡泡已經變組合在宇宙空間瘋狂馳騁了半天時間，現在們在距離本陣只有二十多萬年的地方忙活：那裡是最後幾個尚未被排除的異常空間之一，顯然，兩個小丫頭的工作沒什麼規劃，們掃那些異常空間並不是按著順序來，而是隨心所著來的。但不管怎麼說，倆小姑娘的效率堪稱驚人，們用區區幾個小時就完了常規士兵需要數天甚至半個月才能完的工作，那些被加的畸變空間在這倆人面前就好像完全暴而且毫不設防的天廣場，在帝**急做好戰鬥準備，同時黑森部族的龐大艦隊也開始員的時候，兩個小姑娘已經奔著最後一片還未探明的空域而去。我覺得小烏和小泡泡都有點興上頭了，們似乎沒想到突然撞上哈蘭的大部隊會是多危險的事，所以熊孩子就是熊孩子，哪怕偶爾乾點正事也會高興起來就忘乎所以——幸好阿西達和阿西多拉已經親自前去接應，這姐妹倆是唯一能勉強跟上小烏轉移速度的，除此之外的空間突擊兵都已經被兩個熊孩子溜的快把去年的年夜飯吐出來了。

我得說哈蘭的運氣確實不錯，我們排除了本宇宙百分之八十的畸變空間都沒能找到那傢伙，對方在好運天賦上絕對是點滿了的，當然也可以說他是倒黴到現在終於稍微時來運轉了一次——你看自從和新帝國開戰以來，這個哈蘭損失的東西還麼？他都快傾家產了……

“偵測到大規模空間信號！有一個封閉空間正在主打開！”阿西達和阿西多拉姐妹的彙報聲突然打斷了我的思索，隨後我就聽到麥迪雯興沖沖的喊：“嘎！找到了！主人找壞人到了嘎！”

……就傻鳥這顛三倒四的說話方式可不能跟卡兄弟見面，能把後者活活瘋你們信麼？

“立即撤回來——艦隊火力預備，等敵人出來就投放超時空打擊！”我立即下令，隨後就覺到一陣重力錯帶來的失衡。失衡來自旁：軍平臺上打開了一道不甚穩定的空間門，阿西達姐妹從裡面衝出來，其中阿西多拉手上還提溜著一個白的小小孩，正是剛剛活躍了一番的小泡泡，小丫頭一看到我，立刻輕而易舉地從阿西多拉手上掙出來，順著我的往上爬，眨眼間已經快爬到口：“咕吖！爸爸誇我吧！”

又多會說幾個字了，真不容易。我拍拍小傢伙的腦袋。終於把心放肚裡，看來是時候把“穩重”四個字加到小泡泡的日常教育裡了。不過很快我就發現了個人：“阿西達，那隻鳥呢？”

“唔，卡在橫通臂上層裝甲上。”姐妹倆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心下大汗趕打開外部監控。結果看到那隻傻鳥果然卡在飛船外面：帝國上將號的橫通臂上有一個小黑點正在努力撲騰，放大之後就是小烏，還保持著神形態，尖利的鳥喙現在幾乎完全在飛船的兩塊裝甲板之間，心急之下，這隻傻鳥連蹬帶撓地撲騰著子，翅膀忽扇地能拉出殘影來。堅固無比的戰艦裝甲被那對致命的神利爪劃拉的一道一道的，一大羣自律機械從附近的發口冒出來打算理這起意外事故，結果沒一個能靠近的：小烏在撲騰的時候掀起了一道半徑數公里的奧能颶風，颶風範圍神鬼不活。

“轉移的時候十分匆忙。”阿西達姐妹抱歉地點著頭，“麥迪雯還於神形態，我們發現沒辦法把帶進這裡，所以在飛船外把放下了。可能是有些迷糊，直接撞在甲板上。”

淺淺這時候說了一句特別有道理的話：“那現在變人形不就好了麼？”

“要知道變人形那還是傻鳥麼？”我一敲淺淺的腦門。幾乎與此同時，預警主機發出了刺耳的呼嘯：“警報！偵測到大量墮落使徒反應！目標確認爲哈蘭艦隊……敵軍正在離異空間！”

“保持艦炮充能，等他們全部出來再攻擊。”珊多拉說道，同時我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預警雷達和深空探針傳來的畫面上，在小烏倆人最後準備偵查的空域，一團暗的塵埃雲正如同一般被劇烈攪著，這道冷卻下來的宇宙塵埃正好覆蓋在畸變空間的出口，當異空間打開之後，劇烈而且混的引力波開始在空間門附近產生，塵埃雲就好像突然闖進去十幾顆質量巨大的恆星，在這些憑空出現而且雜無章的引力作用下，稀薄的塵埃雲很快就被拉抻麪條一樣的細長條帶，並逐漸被攪合一道巨大的濃雲漩渦，而在漩渦中心的一點上，一大羣黑的艦隊正在慢慢探出頭來，最先冒出來的就是君臨者編隊！

“對，就是那羣飛船！”普拉罕的聲音從通訊傳來，“他們的塗裝和造型簡直和資料上記載的將軍艦隊一模一樣！”

維斯卡默默別過頭去，在一羣正常人中間薰陶了好幾年，終於意識到自己當年的審觀好像有點問題，而在神連接的公共頻道中，那隻傻鳥還在驚慌失措地大聲求救：“救命嘎！救命嘎！”這時候還在飛船外面卡著呢。

估計是想不起來自己還能變人了，冰斯順手從隨空間裡出兩星金石撬來（不要問爲什麼一個神會隨帶著撬），杵到依爾森和琳面前：“你們兩個，去把那隻鳥撬出來！”

依爾森正活著筋骨準備幫忙打仗呢，聞言一愣：“爲什麼我去？”

“哪這麼多廢話，”冰斯一子在依爾森的鎧甲上，“你抗揍，傻妞勁兒大，你給我再找個敢往那傻鳥的能量風暴裡跳的逗比出來？”

依爾森還想說什麼，不過被冰斯一個橫眉立目瞪的連大氣都不敢。趕拉上琳跑出去救鳥了，要說還是琳聽話，抱著撬老實的跟小媳婦似的，我估計哪怕給一墩布，然後指著世界末日說一句：“去，拯救世界去。”只要說這話的人不是依爾森，都能毫不猶豫地往前衝。

在小烏這邊的問題熱鬧到不可開的時候，哈蘭的艦隊已經幾乎完全離異空間了，珊多拉正在等待一個最佳的攻擊時機：對方徹底離空間門並且立足未穩的時候。這種況下哈蘭將無法再撤回那個異空間，而且來不及做出有效防。現在時機即將到來——

“全軍，集火敵方君臨者編隊！梯次攻擊，火力不要中斷！”

隨著西維斯一聲令下，帝**陣地完全被一片連綿不絕的扭曲幕籠罩起來：每一門備超時空攻擊能力的艦炮都在戰艦周圍撕開了空間門。這些漣漪般盪漾開的空間門讓半徑數千萬公里的陣地彷彿被一個髒水球包裹著，鋪天蓋地的炮火通過空間門過二十四點五萬年的距離，轟擊在哈蘭的君臨者編隊上，由於對方的聯合護盾還未完全展開，第一攻擊輕而易舉地擊穿了敵軍前陣的護盾網，絕大部分火力都準確地糊在君臨者那半徑上千公里的龐然軀上，但讓人憾的是。這準的火力覆蓋只在那些三環星艦表面激發出一大片氤氳的灰白霧靄：福音書已經啓，君臨者對常規火力的免疫能力已經達到峰值，一門星河對它們的傷害恐怕也不會超過一支步槍了。

“維持火力，不要中斷。轟編隊繼續鋪設空間暗雷。”西維斯看到第一波攻擊幾乎被福音書無傷化解掉，毫沒覺得意外，繼續平靜地發號著施令。

福音書確實是一種空前強大的防設備，它是損傷定義系統的終極形態。可以把除虛空攻擊之外的任何傷害都鎖定到最低值，並且完全免疫能、熱能、輻這一類的低級傷害（事實上除了幽能、聖、神、數學率這樣的“特殊攻擊”之外。其他任何形式的傷害都是被福音書無視的），只要攻擊形式不是虛空，它的鎖定級別就沒有上限：這就是福音書可怕的地方。不過它耗能巨大，而且承的攻擊時間越長、攻擊數量越多，福音書對能量核心以及損控主機的負載也越大，依靠絕對的數量和長時間火力制是擊破福音書的唯一方法，珊多拉曾經這麼形象地對我解釋如何破壞福音書：這是一面堅不可摧的盾，但舉盾的那隻手總會疲累，讓君臨者的損控主機或者核心力爐離線，福音書自然就關閉了。現在西維斯就在朝著這個方向努力。

而與此同時，我們帶來的大量轟戰艦則開始在一些“很奇怪的地方”佈設空間暗雷。他們佈雷的區域看上去幾乎沒有規律可言，在哈蘭軍與帝**之間這二十多萬年的範圍，他們佈設了數百個隨機分佈的雷區，有些雷區甚至偏離帝**和哈蘭軍之間的連線數千年——但是當哈蘭的部隊開始向帝**陣地跳躍之後，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敵軍每次空間躍遷都會準確無比地落鋪天蓋地的空間暗雷包圍中，沒有一雷場會被“浪費”，這樣重複了十幾次之後，簡直就好像哈蘭的領航員在配合著帝**表演踩地雷一樣，他們看上去也嘗試繞開這些無不在的暗雷，比如改變跳躍點，向另一個方向躍遷數千年——還是被糊了一臉。於是敵人終於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很乾脆地放棄了繞開雷區，開始一步一炸地趟著空間暗雷朝帝**衝擊過來：他們必須想辦法靠近，因爲君臨者上搭載的“創世紀”系統是一種在通過超時空投放之後就會威力驟降的東西，拆解發生對超時空裝置的干擾巨大，如非不得已或者戰需要，創世紀裝置都是選擇在數分的距離上直接擊的。所以爲了讓自己的君臨者編隊發揮戰鬥力，哈蘭現在只能著頭皮趟地雷了。

這一幕看上去壯烈而又勇悍，當然更多的是苦：我相信這絕對不是哈蘭的本意，想想吧，衝鋒在戰場上，腰間計步上顯示的數字就是你踩地雷的次數……反正曉雪已經測測地在旁邊笑了十幾分鍾了，那些雷區座標都是通過預言能力推測出來的。敵軍躲不開先知佈下的陷阱，我估計他們自己也知道，要不也不會這麼地放棄繞路，一路趟著暗雷衝過來。

不過帝國方面依靠出其不意得到的優勢也就止步於此，在短暫的火力碾之後，哈蘭艦隊便飛快地恢復了秩序，他們冒著集的火力轟炸重新穩固艦隊的聯合護盾，並在帝**的下一波火力高峰到來之前開始反擊：我們陣地周邊瞬間出現了數百個連綿片的空間扭曲帶，這些扭曲的空間帶都是由一系列小型的扭曲漩渦組。如同水波一般的漩渦中映著來自十幾年之外的猙獰艦炮和黑暗的戰艦影像，短暫的延遲之後，暴雨般的幽能洪流和巨大的躍遷彈頭開始轟擊在聯合護盾上，泡泡作爲艦隊主機，開始大聲報警：“邊疆三縱隊注意你們的護盾波值。你們的護盾波過大！邊疆四縱隊，向三縱隊提供額外輸出——注意，第一波拆解效應來了！”

在短暫的火中，哈蘭的君臨者編隊已經完了上百次躍遷，雖然一路被空間暗雷幹掉許多護衛艦，但他所有的君臨者戰艦都完好無損，現在那些巨大的怪已經來到直接擊範圍。灰暗的“流”轉瞬過雙方之間的太空，一瞬間，帝**的聯合護盾搖搖墜，頂在最前面的邊疆級堡壘艦因過載開始出現戰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