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一部隊出現冗餘編制，也沒有任何一部隊缺失了某種型號的飛船（儘管我們還不清楚黑森軍隊的每種飛船有什麼特），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冰斯吹了個響亮的口哨：“瘋狂，而且聰明，只要看清形勢，就能百分之百確地採取最佳方案，哪怕這個方案需要自己去死。這樣的凡人種族算是比較見的——以類聚，當年毀滅軍團留下這些凡人是有道理的。”

我想吐槽冰斯“以類聚”四個字，但想了想維斯卡當年的舉，發現無槽可吐。

黑森部族在這個資源枯竭的宇宙長期於一種流浪狀態，他們要不斷轉移民地。從一個徹底熄滅的紅矮星或者其他末路天附近搬遷到另外一個不那麼冰冷的紅矮星旁邊，就像之前的比喻那樣，這是一羣在末日寒冬中圍著篝火的最後幾星餘燼抱團取暖的人。所以他們發展出了遠超其理論文明高度的移堡壘——星球要塞，爲了便於拖家帶口地轉移，他們讓自己邊的一切都能當飛船開，而且這些東西都頗戰鬥力：黑森部族的每種飛船都是帶武裝的，這點和希靈使徒的風格不謀而合。不過這種風格並不是了維斯卡的影響：當年毀滅軍團可沒跟黑森部族有太長時間的相，前者對後者還遠遠談不上文化影響（假如毀滅軍團也有“文化”這種玩意兒的話），黑部族這種舉族皆兵，連水馬桶都恨不得裝上導彈發跟發機的風格與他們的發展經歷有關。儘管在這個宇宙並不存在外族的敵人。但黑森部族是一個有極高警惕的民族，同時和其他種一樣，他們部也有過長時間的分化戰爭，哪怕被帶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們也由於時間推移和將軍遲遲未歸而產生過數次戰和分裂，最終忠於將軍的正統派因爲能夠使用毀滅軍團留下的武而獲得倒優勢重新統一了部族，這就是爲什麼我們如今看到的黑森部族在幾十萬年後仍然會對維斯卡盡忠。

黑森部族在我和珊多拉眼中的戰爭潛力被再一次提高了。

現在他們已經在帝國軍本陣周邊數百年的範圍組鬆散而且數量驚人的散兵軍營，依託自己數量充裕的星球要塞，黑森人能夠在很短時間在宇宙中任何地點形軍事基地，當然，由於技上的限制，他們在這方面的效率和基地強度肯定是沒辦法和同樣深諳此道的帝國軍相比的，但這戰鬥方式實在讓我邊那幫帝國指揮讚譽有加……

普拉罕準備將他全族的軍隊投下一次戰鬥中——將軍與墮落使徒的戰鬥。在知道誰纔是真正的敵人之後，他覺得必須採取行來彌補之前的錯誤，雖然我個人認爲黑森人在這次戰爭中沒啥出面必要，但畢竟能多出一份力量，只要不讓他們在正面戰場上和哈蘭死磕，在側面戰場上，戰鬥力薄弱的常規種族也能起到極大的牽制作用。

而且普拉罕的理由也讓人無法拒絕：黑森人奉命看守將軍留下的財產，所以現在是他們戰鬥的時候了。我至今沒好意思告訴人家當年的真相：你們崇拜的大將軍自己都不知道有這回事……

“說實話，墮落使徒剛來這個宇宙的時候你們到底在幹啥？”我和普拉罕瞭解著前些日子在這個宇宙發生的事，話題自然就慢慢集中到了哈蘭上，“據我所知，他們在這地方公然轉悠了好幾天才躲起來，在這期間你們就沒派人和對方接接？很容易就能發現對方份可疑了吧？”

普拉罕提起這個話題顯得異常尷尬：“據祖訓，大將軍生孤傲，未經許可的主求見是大忌——會被將軍掛在飛船上。”

然後我們全都哦了，淺淺開始抱著維斯卡的臉蛋一陣猛。

由於維斯卡當年的惡劣事蹟，黑森人嚴格遵循祖訓，在哈蘭殘部來到這個宇宙之後，他們全都退避三舍：估計這些人以爲將軍在忙正事所以不敢上去打擾，他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墮落使徒在本世界活了數日。

維斯卡看你當年造的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