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數億萬年積累下來的時摧殘就會瞬間‘返償’,”珊多拉從淺淺手心裡起一點點末,在我擔心會不會把這玩意兒扔裡嚐嚐鹹淡的時候(這事兒不是幹不出來)。卻扭頭看向那些已經快全部拆下來的休眠艙,“先祖的骸也會遭這種衝擊……”
“凡人之軀,繞過時間的壁壘,以近乎永存的方式延續至今,這本來就是玩火,”冰斯咂咂,“不管是不是他們自願的。你們故鄉的一切都已經違反了最基本的規矩,能保存至今已經是個奇蹟了,存在一些致命問題也沒辦法——其實也不用太擔心,除了淺淺。你還上哪找這麼風一樣的時間線去。”
珊多拉想了想,覺得這很有道理,於是也便不再言語。不過我估計很快就要對所有樣本頒佈一條特別保護法:防止任何可能破壞時間連續的因素靠近故鄉質。時間“返償”產生的破壞太猛烈了,而且目測以塔維爾的本事,短時間也搞不明白該怎麼規避這種“返償”效應,所以只能儘可能對來自故鄉的東西進行特殊保護了。
在確認殘骸中沒有更多值得我們親自關注的東西之後,衆人回到了地面站上,準備傳送到工程母艦離開此地。那些助理技師和工程兵以及羣的自律機械會被留在這顆星球上,他們的任務是在完現場考察之後將整個殘骸完完整整地傳送到小行星帶基地去。珊多拉下了死命令:殘骸上的一個渣子都不能落下,所以現在那些助理技師正在嚴格執行王陛下的命令,把殘骸確測量到分子數的層面……
我們打算把這堆殘骸打包運回影子城,然後專門爲它建個紀念館之類的地方存放起來。它的科研價值並不大:塔維爾一天就能把它徹底掃描完,並且複製出無數個完全一樣的——這個殘骸的價值在於“歷史意義”。儘管這個說法用在希靈使徒頭上有點新鮮,但事實就是這樣,希靈使徒雖然有點死板,而且過於講究“實用主義”,但他們也不是一點“調”都沒有的,在必要的況下,他們也建紀念館,搞搞文化事業。影子城的紀念碑廣場就是上一個例子。
現在我們有來自故鄉的大量品,甚至有創造者的,自然得有與之相符的紀念設施才行。
我很謝冰斯在聽到這個計劃之後沒跟珊多拉提出收門票的建議,那個流氓不是沒想到這點,而是知道假如自己真把這話說出來,恐怕連我都不打算護著了……
我們還要在這個荒涼偏僻的世界呆幾天,反正現在帝國境也沒啥要擔心的。我和珊多拉在這裡親自監督科學家團隊的工程進度,其中珊多拉已經組織人驗證復活先祖的可行了,而我則等著在世界屏障上忙活的工程隊能不能找到故鄉世界的蛛馬跡。塔維爾在第二天又當著我的面製造了一個質量投影,這個新的投影負責研究最後一次空間驟閃所留下來的空間翹曲痕跡:這也是尋找故鄉世界的嘗試之一。現在我們沒有明確座標,只能進行這些無可奈何的嘗試了。
但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我們最先發現的卻不是和故鄉世界有關的事。
我們發現了哈蘭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