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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關於“屏障”的事告一段落之後,我們派出了大無疆的工作組,將狐貍發現的那蘇爾蹟整個搬運到了影子城,至於原址就用當地的地質材料填充起來,人類的考古學家們永遠也想不到這裡曾埋藏過一個有可能改變他們對歷史認知的蹟。
這個蘇爾蹟的出現也給我們提了個醒,當年大無疆以及帝國特工組的行看來並不夠徹底,儘管我們趕在人類發現之前拆除了地球上所有的古代帝國基地,但有一些不備幽能反應,卻記錄著帝國曆史的古文明造還是被下來。這些蹟只要暴在人類面前,就有可能造空前的衝擊,甚至改寫當前人類的世界觀都有可能,你讓他們如何去接地球曾經被外星人統治,而現代人類都是當初外星人實驗殘渣的事實?雖然這個猜測很驚悚,但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當那些似是而非的古代記錄暴在人類面前的時候,全世界的謀論家和嚴謹的科學家都會站在同一陣線上,開始懷疑地球人進化的意義何在,甚至可能去刨了達爾文的祖墳,這況簡直是太糟糕了。
帝國儘量不干涉地球如今的秩序,可以施加適量而且有益的引導,但不能破壞人類固有的世界觀和文明進程——這是我和珊多拉達的共識,幾十萬年前的科考隊和幾千年前的迷航大兵都幾乎徹底改變這顆星球,但他們終歸已經化爲歷史,人類不應該被這些其實和當代文明沒任何關係的蹟所幹擾。地球文明應該繼續獨立下去——這也是我和珊多拉的共識,因此大無疆在沉寂了一小段時間之後又開始活躍了。他們先是去了伊拉克,把蹟的痕跡全部抹掉,然後開始全球活,尋找並篩選可能和帝國有關的古人類活記錄。他們的行是無人知曉的。但地球上暗世界的人仍然聞到了風聲,他們知道這個橫空出世又突然消,又橫空出世又突然消,然後再橫空出世再突然消,整天跟風一樣嚇唬人的奇葩組織又開始活了,於是全球暗勢力整齊地一哆嗦。紛紛進蟄伏狀態:這是林雪過來之後跟我們說的,正在打醬油的異能組就是暗世界的一員,而且是地球組織裡唯一一個和“大無疆”有過合作,並且至今還有縷聯繫的組織。
“說實話,這覺有意思的,”林雪規律蹭完今天的午飯。躺在沙發上逗叮噹玩,一邊隨意地跟我聊著天,“以帝國人的份忙忙碌碌,以地球人的份看那些暗勢力東奔西跑,怪不得歷史上那麼多前仆後繼的無間道,敢這事兒還讓人上癮呢……”
我很嚴肅地白了一眼:“這麼說自己沒問題麼?無間道這個詞兒也不是這麼用吧。”
“細節問題不要在意,”林雪擺擺手。一邊把叮噹放在自己口,於是後者就開始在大小姐口起梯來,我在一邊看著簡直捨不得眨眼了都,“‘大無疆’可是地球暗世界的一支奇葩,全人類關於這個組織有起碼兩百多個版本的猜測,每一個猜測的人都信誓旦旦地宣佈自己有個舅舅在大無疆人力資源部上班——當然沒一個靠譜的。這組織真不愧是淺淺一手創立,行起來太有淺淺風格了,一驚一乍風風火火,比起一個國際組織倒更像是一羣人來瘋的熊孩子,偏偏他們又能把世界攪個天翻地覆。你說誰不怕?”
我嘿嘿一笑,對淺淺一手創立,而且還經常親自坐鎮指揮的這個“大無疆”,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個組織名聲鵲起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它在地球暗世界創立過無數個奇蹟:大無疆宣佈的事。百分之百會實現;大無疆的工作人員,無法在人類社會中找到毫對應信息;大無疆的方平臺二十四小時全球開放,但任何技手段都找不到它的現實本部,除非它主邀請;這個組織還擁有差不多無限的戰鬥力和令人難以理解的運作方式。至今爲止,暗世界對大無疆進行過三千七百多次或明或暗但都沒功的刺探,他們的果是:不知道大無疆有多人,不知道它屬於哪個國家,不知道它哪怕任何一個據點的位置,不知道它的任何行方式,不知道它的任何一個員長什麼樣。最後這條尤爲奇怪,因爲大無疆行之後,所有與其員接過的人要麼死了,要麼好像被洗過腦一樣神志不清,連與自己接的大無疆員是男是都不知道,這讓外人尤爲害怕。
在除了有限的人類(比如林風他們)之外的所有人眼中,大無疆就是這樣一個不可名狀的東西:它會突然在自己的方網站上宣佈一件事,然後等二十四小時,事件結束,與方公告百分之百吻合,並且無人知曉它如何發生又如何結束。
由此,在一些暗世界勢力私下裡的流中,大無疆又被戲稱爲“天命組織”,他們覺得這是一個手段超級高明的算命團伙……雖然這是扯淡,但已經是他們無能爲力之餘唯一的自我安了。
未知的事總是令人恐懼的,大無疆則將“未知”拓展到了極限,以至於在地球上的暗勢力眼中,這個組織只有“大無疆”四個漢字以及它那傻乎乎的方主頁是個已知事,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可名狀,彷彿一團旋轉的迷霧,做著一系列奇奇怪怪的行。
嗯,奇奇怪怪的行,我估計比起大無疆的神來,它的行事方針更讓外人迷。這麼一個龐大的組織,不搞軍火。不事擴張,它每一次行都讓人大跌眼鏡,上上次大無疆宣佈要拯救“迷途不知返的墨西哥販毒青年們”,於是整個墨西哥地區所有的毒品都在一夜間變了麪,上次大無疆宣佈要拯救“新墨西哥州失去寵的可憐孩子們”。於是整個新墨西哥州掀起了迷途寵回家的浪,二十四小時有六萬多隻失蹤寵貓狗豬羊回家,最令人震驚的是一隻已經被烤到半臟全無的小羊羔突然從烤架上跳下來然後以四倍音速狂奔了一千多英里回到家中——事後我們不得不用心靈突擊隊員來料理後事。而這次,大無疆突然宣佈要投考古事業……
天知道他們下次打算幹啥,這些瘋瘋癲癲的神就是突然宣佈要把地球兩塊五賣給外星人都不奇怪——這是地球暗世界比較一致的看法,他們對此唯一的分歧就是賣給火星人還是天頂星人。
“復仇軍大檢的況怎麼樣了?”林雪在沙發上蠕著蹭過來。最後舒舒服服地枕在我上,眨著漂亮的大眼睛問道。前天討論“屏障”的時候正好在家跟爹媽坦白去南極圈考察的事兒,沒有趕上這麼有趣的話題讓大小姐心生憾,於是只能跟蹤關注後續事件。
“沒啥發現,”我輕輕著林雪的頭髮,把這些順的髮一縷一縷纏在手指上。然後讓它們輕飄飄地自由散開,“珊多拉的掃描也進行了三遍,唯一果是覺得自己有點。復仇軍的思維核心裡沒有找到任何‘屏障’的殘留信息,當年的鎖定狀態看來是被徹底洗刷乾淨了。就是不知道它是在屏障解除之後自己刪除的,還是在我上線之後被虛空生的信息擾力給沖掉的。”
這最後一點讓自己有點鬱悶,因爲據冰斯的說法,哪怕是在我還沒有覺醒爲虛空生的力量的時候。信息擾力就已經提前幾年開始運作了,在這期間,我可能無意識中洗刷掉了許多東西,復仇軍的“屏障”只是其中之一,或許當年留下屏障的舊帝國最後一批倖存者還給後人留了言,但由於屏障嘗試與虛空生的“併網行爲”對抗,這些留言也會被一併摧毀……
如果這是真的,那這個損失簡直是太讓人無語凝噎了。
我甩甩頭,把這些讓人煩心的猜測扔到一邊,專心玩著大小姐的頭髮:“丫頭。你能不能幫忙判斷一下,關於‘屏障’的猜測到底是不是真的?當然如果不能說的話就算了。”
“你沒問問曉雪?”大小姐奇怪地看著我。
我聳聳肩:“……那丫頭說自己本事有限,屏障的形日期可能在七萬年前,看不清。”
“泄天機會導致分泌失調的,”大小姐在我上用力拱了兩下。找個舒服的姿勢安頓下來,“不過屏障的問題嘛……基本上猜得沒錯。”
你看,有個先知是多麼逆天的事兒啊。
爲了保證事件線的連續和未來的穩定,在一些干係重大或者不甚穩定的事上,林雪不能明確對我們做出提示,但假如我們已經對這些事件有了一定程度的猜測,就能極大緩解泄未來所導致的“事件坍塌”,這時候林雪只要負責宣佈一下我們的猜測有多正確率,就能省去我們接下來的大量統籌和證僞工作。當然,林雪這種提示也有所限制:不能明確告訴我們那些猜測到底哪一部分是準確的哪一部分是錯誤的,尤其是類似“屏障”這種間接塑造了新帝國格局的事,所能說的東西極。
但不管怎麼說,有個先知就是省心省力:林雪對我而言絕對是個趨吉避兇用的寶貝疙瘩。
想到這兒,我忍不住越看大小姐就越是覺得喜歡,於是突然低頭在臉上親了一下,後者頓時發出一聲驚呼,習慣地就想躲開,不過後來可能想到反正自己已經被吃幹抹淨沒啥躲的必要,反而自己主湊了過來,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我聽到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從不遠傳來:
“爸!影子……呀,你跟我媽天化日之下激燃燒呢啊?”
我和林雪如同電一般分開,同時對曉雪怒目而視,我心頭唯一的想法就是:尼瑪熊孩子果然是夫妻生活的頭號殺手,尤其是曉雪這樣一張破到嘚嘚的!
“乖。你過來,老爸跟你說件事……”我出特親和的微笑,對曉雪招了招手,後者跟兔子一樣後跳了兩步:“不,我過去準捱打。打小你就這麼騙我來著。”
林雪橫眉立目地看著自己閨:“你過來挨一頓和我們過去打一頓有本質區別麼?”
曉雪一聽,立刻很有條理地跟我們分析起來:“有區別,我要過去絕對是男混合雙打,但我要不過去,你跟我爸會派一個代表過來揍我……”
我跟林雪雙雙愣在當場,心說這孩子真不愧是跟著一幫當戰略家的叔叔阿姨們長起來的。你看這戰場分析能力和應變能力,三歲那年要是沒去南斯拉夫倒騰軍火那絕對就是屈才了……
“行了,不揍你,”我無力地嘆口氣,對曉雪招招手,後者立刻吐吐舌頭。高興地蹦過來鑽在我和林雪中間,就跟小孩子一樣橫著往我倆的上一躺,我拍拍的腦袋,“影子城來消息了?”
“啊,對了,還有正事!”曉雪蹭一下彈起來,腦門結結實實地撞在我下上。“誒疼……爸,西維斯阿姨你,說是那羣菲雅利人在當初的小行星帶附近找了兩天,終於發現什麼東西了。”
我捂著下頦正待教育這個一驚一乍的熊孩子,聞言頓時被功轉移了注意力,隨後二話不說就上珊多拉準備傳送去影子城。珊多拉聽到這個消息也表示出巨大的驚喜:本來我們都不抱多大希的,結果那羣菲雅利人竟然真的找到了更多故鄉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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