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辛千玉說了宿衷自己,宿衷便將辛千玉在床上。
從前,宿衷還會問小玉想不想要,但因為辛千玉之前惱之下曾說“以后這個不用問”,宿衷便覺得自己被開了權限,故而隨時隨地、想要就要。
不過,有些關鍵問題,宿衷還是會征詢一下辛千玉的意見的。
“可以在里面嗎?”
“不可以!”辛千玉說,“清潔起來太麻煩了。”
“我可以幫你……”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好……”宿衷委屈,“那能在你的上嗎?”
“啊?”
“小玉的很好看。”
……
辛千玉腦子過一句辛慕常說的話:男人都是狗。
真的要聽媽媽的話。
就在他想媽媽的時候,媽媽的電話就來了。
媽媽的聲音,關切地說:“吭哧呼哧的,你該不是在……?”
“……沒啊,”辛千玉說,“你想多了。”
“真沒有在干?”辛慕一副“別騙老娘”的語氣。
辛千玉誠懇道:“真沒有。”沒有在干,是剛干完,還在。
辛慕點點頭,說:“cfo套現離場了,這事你知道吧?”
“我知道。”辛千玉一聽是工作的事兒就不困了,“怎麼了?”
辛慕道:“老爺子知道他把份轉給你了。”
辛千玉笑道:“就是要讓他知道。我就是想看他急。”
“搗蛋。”辛慕寵溺地說,“老爺子確實急了,喊你回去吃飯呢。”
年三十晚老爺子都無所謂辛千玉回不回去吃飯,現在倒是喊人回家了,真是有趣。
辛千玉點頭:“行,大過年的,我就回去給老人家添添堵吧。”
第46章 養狗基金
說起來,辛千玉也很久沒有回辛家老宅了。
對權位有執念的人,多半也有很重的儀式——老爺子也不例外。老宅是他權威的象征,相當于“帝皇的寢宮”,只有他自己能住——當然,傭人也可以,但傭人在他觀念里其實不算人。
他的孩子家后都搬出老宅,而孫子們更不會在老宅居住。
而偶爾他說起有點想念哪個孩子了,讓那孩子來住兩天吧,這都是莫大的尊榮,表現的是他對某個后輩的偏。
多年來,辛舅父和辛慕也有暗暗較勁辛千玉和辛斯穆誰更老爺子喜歡,誰在老宅能多住幾晚、多吃幾頓飯。
辛千玉也曾經陷在這樣的“爭寵怪圈”之中,努力地表現,盡力地扮演一個更符合老爺子心意的小孫子。
而辛斯穆恐怕也是如此。
老爺子的孫子其實不,而且就是堂表親家這種隔著一輩的孫子,只要足夠乖巧伶俐,他也會給予慈的表現。所以,當“最寵的孫子”的競爭是非常激烈的。
本家的、旁支的都會使勁渾解數去爭寵,而且通常是大人小孩齊齊上陣,跟宮斗都差不多了。
而最后的贏家就是辛斯穆與辛千玉,他們得到了老爺子最多的寵,但又不滿足于此,出手去拼命搶那一個唯一的繼承人席位,因此形了對立的局面。
然而,辛千玉現在長大了、了,回頭來看,只覺得自己爭寵的姿態頗為可憐又可笑。
大概,在老爺子眼中,看的并不是兒孫繞膝,而是惡狗搶。
老爺子的不是天倫之樂,而是年輕的小一輩圍著自己這個垂暮老人諂、爭奪、搶骨頭。
而最終權位給誰,他恐怕心里早有定論,只是從來不跟人說,就是想給大家希,看大家紛爭。
大家越爭,他就越穩。
想到這些,辛千玉的臉上掠過嘲弄之,又像風拂過一樣瞬間消失。
老宅的傭人迎接辛千玉和辛慕二人進屋,一邊說著:“大家都等著大小姐和小公子呢。”
辛千玉聽到“大家”兩個字后,問:“里面還有誰?”
“大爺和斯穆小姐都在。”傭人答。
“哦。”辛千玉點點頭:辛舅父和辛斯穆兩個都在啊?
估計這也是老爺子的心。
他就是想讓辛斯穆到場和自己咬,辛舅父到場和辛慕咬。
辛舅父確實是完全被老爺子掌控,指哪打哪,還以為是自己在影響老爺子,殊不知他只是老爺子放出來咬人的狗。
至于辛斯穆……
辛千玉看著那位氣質優雅的表姐,臉微笑。
辛斯穆也朝他微微點頭:“有陣子不見了,最近還好嗎?”
“不錯。”辛千玉點頭,客氣地寒暄。
這時候,老爺子也姍姍來遲,親切地和辛千玉說起話來,問他的近況。瞧老爺子此刻的樣子,真像一位和藹的老人家,全然不是那個使計將辛千玉名聲做臭、逐出公司的狠心當權者。
眾人閑話一陣子,老爺子又說:“最近公司在做擴張,布局全亞洲,這個你有關注嗎?”
“當然。”辛千玉笑著答,“好歹我也是東啊。”
老爺子便說:“我看你是有海外項目的經驗的,小穆就沒有這個經驗……小穆遇到問題,也可以跟小玉流流的。”
辛斯穆聞言點頭,看起來毫沒有不悅。但辛舅父就不開心了,冷笑道:“小玉現在這個況,還是不適合手公司的業務吧!”
辛慕白眼一翻:“咱家小玉什麼況啊?小玉況好著呢!”
“什麼況還要我明說嗎?”辛舅父嘲笑一聲,“現在他名聲敗壞,連累集團。集團都發公告說不會讓他任職了……”
“這也是一時之策而已。”老爺子淡淡說,“小玉是我的孫子,我怎麼可能真的不要他呢?其實我看,把他放到海外去做項目是最好的,一來可以讓他漲漲經驗、二來是暫避風頭。等過幾年,大家都忘了這事了,他仍可以回來董事會的。”
聽到老爺子的打算,辛舅父臉大變,仿佛是無法接。
辛千玉卻只覺得好笑:這算什麼?給個掌再賞一顆棗?真當我是狗一樣訓了?
老爺子和藹地笑著看向辛千玉,臉上有自得之,仿佛在等著辛千玉叩頭謝恩。
辛千玉卻懶得和他演這一出大戲,便聳聳肩,說:“我看辛舅父好像有話說啊?”
本來老爺子發話,辛舅父是不敢提異議的,但辛千玉都提到自己了,他也就憋不住了,便說:“這事才剛過去多久,就又讓辛千玉回去?這樣怎麼和公眾待呢?再說了,辛千玉因為個人作風出問題也不是第一回 了,有了第二回就有第三回……”
老爺子卻“噯”一聲,道:“你這話就不對了。小玉年紀輕,做事輕浮也是常事。現在他吃了教訓,就會學乖,以后必然會好的。”
辛舅父仍是忿忿不平,但不敢反駁老爺子的話,只一臉不忿地盯著辛千玉。
辛千玉卻緩緩笑道:“老爺子這話就是太高看我了。我這個格是改不了的了,也沒法學乖,我可能會叛逆一輩子。”
聽到辛千玉這麼說,老爺子臉吃驚的神。
辛千玉自顧自地說下去:“一家人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這個人太有格了,不適合做教育掌門人。玉琢集團我不準備了。董事會也好、總裁也好,都不關我事。你們誰誰吧。”
此言一出,就連最淡定的辛斯穆也挑高了眉頭,仿佛是無法相信。
劇的發展出乎老爺子的預料,失去掌控的覺讓老爺子不太舒服。老爺子干咳兩聲,笑道:“你這是鬧小孩子脾氣呢?”
“我都多大了,都家了,還小孩子嗎?”辛千玉道,“其實上回您讓我離開董事會的時候,我就說了,我早知道管玉琢集團得做圣人、做道德楷模,那我肯定是不答應的。這話我是真心的,不是氣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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