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綾稚忽的笑了。
不著痕跡的將銀針收起來,手放在袖子里,悄悄的拿出一個瓷瓶,沾了些末。
“許夫人你這是做什麼?難道罵我一頓你就能開心了?”
手將人拉起來,末順勢抖落在臉上。
許夫人冷哼一聲:“算你還有點眼,知道扶我起來。”翻了個白眼,接著又指著禿禿的藥田,“不是說你種了不好藥材麼,怎麼沒了?”
白綾稚哪里不知道想什麼,怪氣道:“自然是都賣完了,不然等著你來搶麼?”
許夫人被破了心事,越發不客氣。
“你這賤人怎麼說話呢,我要你點東西怎麼了。你不是想嫁到我們家麼,難道不該拿點東西孝敬我?”
聲音尖銳,吵的人耳朵生疼。
許夫人又惡狠狠地盯著白綾稚:“聽說你還有一片六年的紅參,正好現在我來了,我也不要多,給我一半就行。”
昂首:“這已經夠給你面子了吧?”
白綾稚一聽都氣笑了,這個的好像天生……都不知道要臉啊?
不過眼眸輕輕瞇起來,忽然想到什麼似的:“你從哪里聽說的?”
許夫人微怔,表有些不自然,隨即又兇的開口:“自然是京城里的人說的,難不是我做夢夢到的麼!”
白綾稚雙手抱,揚起下:“不對吧?倘若是從京城人那邊聽說來的,他們應該會告訴你,紅參都被預定空了。”
許夫人微怔,聲音猛地拔高:“預定空了?白綾稚,你騙人!京城哪有那麼多人預定,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愿意給我!”
白綾稚打了個哈欠,攤攤手:“行啊,你要是有命拿,盡管過去。”
也不阻攔,手指了指紅參的地方。
許夫人輕哼一聲:“這還差不多!你既然喜歡我們家許溫軒,以后這些藥材,都應該孝敬我一半!”
罵罵咧咧的說完,趾高氣揚的就沖到紅參田,手就要拔。
只是這作都沒來得及進行下去,許夫人就被狠狠地拽住扔在了地上,沒有半點憐憫之意。
“你是什麼人,竟敢對我放肆!”
許夫人狼狽的爬起來,就對上了遲未那雙沒有半點溫度的眼睛。
愣住,狠狠地抖了抖。
這個人認識,是蘇楮墨邊的高手。京城人幾乎都見過這人暴戾殺人的場景,所以對遲未很是害怕。
許夫人也不例外。
“你……你怎麼在這里!我可什麼都沒做!”
遲未的手放在腰間的長劍上:“是瑞王殿下派我過來保護藥田,以防逮人破壞。”
說著,他忽然出長劍,指著許夫人的手:“要麼,你把手回去,要麼,現在就砍斷!”
許夫人狠狠地打了個冷:“你怎能和我這麼說話,你不過就是下人。再說了,這是白綾稚的藥田,我想……”
話都沒說完,冰冷的長劍就已經架在了的脖子上。
許夫人終于不敢說話了。
小心翼翼的后退,雙手舉起來:“我……我離開這里,離開這里……”
見許夫人離開了危險范疇,遲未才收回長劍,語氣冰冷:“再有下次,就不會有提醒了。”
許夫人被他盯得全發涼,整個人都汗涔涔的,忙不迭的走遠了,這才惡狠狠的瞪著白綾稚:“你故意的是不是!”
白綾稚眨眨眼:“我說了啊,你要是有命拿,盡管拿走。”
許夫人氣的快發瘋,卻無濟于事,只能沉著臉:“你竟然敢算計我,以后別想進我們許家的大門!”
白綾稚攤攤手:“希你能明白,我不喜歡你那個寶貝兒子。你到底哪里來的臉,覺得你兒子比瑞王殿下優秀?”
許夫人被堵得死死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旁還有遲未,更不敢手,只能強忍著憤怒,咬牙切齒的出一句話:“有你哭著求饒的時候!”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綾稚打了個哈欠,目送離開之后,這才著下:看來云若柳已經等不及想給找麻煩了啊,連許溫軒的娘都找來了。
嘖……
既然如此,那也該去給云若柳找點事做才是。
于是笑瞇瞇的手給云若柳親自做了一碗湯藥,提著食盒往云若柳的院子走。
正巧蘇楮墨也在,還省事了:“妹妹,這是我種的一些藥草,又托人出去買了點,給你親手燉了碗藥,應該對你有點好。”
云若柳看到白綾稚的一瞬間,臉僵住。
仔仔細細的觀察著眼前的人,卻就看不到半點委屈的樣子,心狠狠地沉下來!
白綾稚卻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繼續笑:“正好瑞王殿下也在,把府醫過來吧,總要讓府醫驗過之后才能放心讓妹妹吃。”
蘇楮墨不知道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趁著府醫驗藥的功夫,白綾稚這才開口:“今兒個多虧了瑞王殿下的護衛,否則我那一院子的紅參,估計都要被許家那位夫人給禍害了。”
果然,云若柳的子一僵。
白綾稚嘆口氣:“其實禍害了也無所謂,無非就是陛下和太醫院那邊的紅參損失,幾個達貴人那邊也不能給了,到時候責任肯定賴不到我頭上,倒是許家可能會有滅頂之災。”
蘇楮墨的眉頭皺起來:“來做什麼?”
白綾稚裝作不經意的掃過云若柳的臉:“找麻煩唄,看著我賺錢了,心里難。”
說著,又嚴肅的開口:“瑞王殿下,我覺得你該提防一下許家,他們這麼大張旗鼓就敢過來破壞紅參,該不會是想要破壞您的人脈吧?”
蘇楮墨的臉果然以眼可見的速度沉下來。
白綾稚嘆口氣:“其實我損失點錢倒是次要的,只是這些人若是拿不到自己預定的東西,恐怕會覺得瑞王殿下您的院子不安全,到時候在朝中如何對付您,這都難說啊!”
云若柳聽得快要氣死了,裝作溫婉的開口:“姐姐,話不能這麼說,瑞王殿下這麼多年在朝中積淀頗深,怎可能會因為一紅參,就鬧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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