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卻在這個時候沖出來,一拳頭打在了蘇楮墨小腹的位置。
“你是個壞人,壞人!我都知道了,是你把娘親關在這里的,也是你不給娘親吃飯的,今日也是你為難了娘親!”
兩三歲的孩子已經相當有力氣,蘇楮墨倒一口冷氣,卻沒發火,反而手攥住他的拳頭:“淵兒,你娘親說的沒錯,今日沒吃虧。”
白淵一張臉哭的和小花貓似的,狠狠地從他手心拽出自己的手,然后厭惡的用帕子了:“難道我娘親沒吃虧,你就沒錯了嗎!”
分明是聲氣的質問,卻一下子將蘇楮墨問住了。
白淵氣的咬牙切齒:“你還不如小孩子明事理,當什麼王爺!”
蘇楮墨本就是帶著愧疚來的,如今又被小團子教訓一通,自然心里越發慚愧:“淵兒教訓的是,本王是來給你娘親道歉的。”
白綾稚微怔,半點都不相信。
可蘇楮墨卻從懷里掏出了一個致的首飾盒,一打開,流溢彩。
是玉和上好寶石打造的首飾,全京城獨一份。
瞇瞇眼睛,忽的笑起來:“瑞王殿下舍得送我?”
蘇楮墨被白綾稚漂亮的眼眸閃了一下,不自然的點頭:“嗯,明日宮宴,下人會把服一起送過來,本王過來接你。”
白綾稚覺得稀奇:這三年來,蘇楮墨只當死了,如今不僅送東西,還要帶去宮宴?嘖……
云若柳那邊是截然不同的氣氛。
“你說什麼?!”
聲音猛地拔高:“瑞王殿下把送我的東西,給那賤人了?!”
氣的將手里的茶盞狠狠摔碎,蒼白的臉上染了些怒容:“明日就是宮宴,難道他想把那賤人一起帶進宮里不?!”
見侍小心翼翼不敢抬頭,云若柳就什麼都明白了。
咬了咬牙,狠狠將手邊能砸的東西全都砸碎了!那套首飾是皇帝賞賜下來的,那些小姐妹都知道,瑞王殿下肯定會送給。
若是到了明日,那賤人帶著珠寶明晃晃的面,京城里的世家小姐們會如何取笑?!
砸的累了,這才癱坐在貴妃椅上:“你,去……”
朝著眼前的侍耳語幾句,然后將幾錠銀子塞給:“這件事,必須要辦好!”
侍小心的點頭,就出門了。
云若柳盯著滿地狼藉,笑的越發沉:“有本事就去,我倒要看看,這個什麼都不會的廢,能在皇宮出什麼丑!”
幾個侍迅速將屋里收拾干凈,剛剛離開的侍就回來了。
“小姐,都辦好了。”
云若柳的心終于好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等明日當眾出丑……”
侍也笑起來:“小姐,明日您定會大放異彩!”
翌日清晨,白綾稚醒了之后,那木訥的侍負責伺候著給洗漱挽發。
這侍還是蘇楮墨的時候留下的,誰知道竟是個寶,雖然看上去的確木訥,但實際上人非常聰明,手也了得,已經被發展為……自己的左膀右臂了。
若不是白綾稚知道蘇楮墨恨極了原主,恐怕都要以為是這人故意留給的了。
“小姐,裳已經送來了。”
這侍被白綾稚取名云晴,忠心耿耿又護主,這三年一直都在細的照顧和小團子。
白綾稚笑瞇瞇的看著皺的眉頭,隨口道:“不就是被了手腳麼,有什麼可氣的?”
云晴愣住:“王妃,你……”
白綾稚手將裳拿起來,只輕輕掃了幾眼,就看出問題。
“幫我一吧,還來得及。”
云晴輕輕點頭,白綾稚就開始慢條斯理的吃飯。等蘇楮墨來的時候,也穿戴整齊了。
皇宮大殿之上已經坐滿了人,白綾稚出現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呆滯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蘇楮墨昨日之后,一心想要彌補白綾稚,所以今日很給面子的牽著的手坐下來。
反倒是云若柳,只能死死地咬牙關跟上去,盯著白綾稚上的袍,手帕都要絞爛了!
不過很快,就放松下來。皇帝今日心很不錯,竹舞樂之后,就是各位小姐們大展手的時候了。
云若柳被點到名的時候,的看了蘇楮墨一眼,可很快發現,這男人的心思本不在上!
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溫婉可人:“我今兒是當陪襯來的,瑞王妃第一次面,可能有些怕生,我和一起好了。”
原本就對白綾稚好奇的眾人,紛紛將目落在了上。
他們可是聽說了呢,這白綾稚和瑞王的奇差,今兒個也不知道是太從哪兒出來的,竟破天荒的看到兩人牽手了。
白綾稚對上蘇楮墨遲疑的眸子,笑瞇瞇的站起來:“好呀,不過你是要跳舞還是彈琴呀?”
云若柳見白綾稚上鉤了,自然欣喜若狂。裝作善解人意的笑笑:“這第一次面,姐姐跳舞吧,我彈琴給姐姐伴奏!”
果然,大殿上響起一連串的夸贊。
得意極了,一想到待會白綾稚的會直接落,丟臉丟到整個京城,就快控制不住了。
白綾稚緩緩點頭,將披風解下:“正巧,瑞王殿下新給我做的這一套跳舞也方便。”
云若柳攥了攥手,長舒一口氣,這才沉著臉坐在古琴前。
隨著的素手輕彈,白綾稚也不假思索的了起來。
云若柳滿心興:可是很清楚,這賤人家道中落,爹娘又死的早,是個鄙無禮的廢!剛剛那些都是裝出來的,等出了丑,一切都會原形畢!
有心加快了彈奏的節奏,好讓白綾稚作的幅度更大一些。
云若柳角上揚,盯著白綾稚的聲音,耐心等著那一刻,但——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掌似的!整個人傻了!
白綾稚這哪里像是沒學過跳舞的?捫心自問,都不可能跳到這個程度!
云若柳一心慌,就彈錯了。再也彈不下去了,慌忙起,一把拽住了白綾稚的:“不好意思啊姐姐,你跳的太好了,我看的出了神,才彈錯了。”
說的愧疚,可手卻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死死地用力一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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