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紀邵北要跟著學校領導陪遠道而來的兩位客人去博館,昨天夜里他跟顧謹謠說過一下。
不過當時他不清楚時間,第二天又因為學校帶著那兩人有一些事要先忙,所以他們離開的時候比較晚。
出發時老師就跟兩人說了,中午學校已經安排好了,在外面吃飯。
紀邵北就想跟保安小鄧說一聲,讓他跟一會買菜回來的陳谷雨說一下,中午別做他的飯。
只不過他在路上剛好上媳婦了。
顧謹謠到傳達室拿江城那邊寄來的包裹,兩人巧遇上了。
紀邵北跟媳婦說了兩句話,也就在這時,傳達室里的廣播了顧謹謠的名字。
顧謹謠還有些意外,誰會這個時候給打電話。
那邊的人因為太急,直接留下了電話號碼,拿到后立馬就撥過去了。
聽聞賈彩書傷進了醫院,顧謹謠也是一驚。
掛掉電話匆匆出門,剛好看見莫耀跟紀邵北還站在校門口等車,并沒有離開。
想到賈彩書出事,顧謹謠覺得還是要跟莫耀說一聲,就往那邊趕。
紀邵北察覺到有事,也迎了過去,兩人半道上面,顧謹謠就將賈彩書傷的事說了。
“是民警送到醫院的,現在那邊沒人看,上沒帶夠錢,住院的費用也沒有。”
顧謹謠一邊說,一邊看向校門口,學校出行的大車這時剛好到了。
紀邵北皺了眉頭,“我跟莫耀說一下。”
紀邵北快步返回,拉住正要上車的莫耀,兩人低聲談起來。
顧謹謠站得遠,不清楚兩人怎麼說的,只見到莫耀向這邊看了一眼,之后在導師的催促下居然上車了!
顧謹謠:“???”
這人什麼況!
確信自家男人肯定將事說清楚了,可他還走什麼?
顧謹謠也是來氣,真想沖上去質問那個臭男人,你媳婦傷住院,你就算不能過去好歹也要說點什麼問點什麼吧,就看我一眼,然后走了?
顧謹謠想過去,就見紀邵北向揮手,并大聲說:“別騎車,打車或者坐車過去。”昨晚下了雪,路上很。
紀邵北是給校長拉上去了,全車人都在等他了。
他上了車,看見莫耀坐在中間,正在跟兩位客人用英語談。
剛剛聽聞自己人出事都沒什麼特別表,這下他倒是冷靜得快,都辦起正事來了。
紀邵北抿,要不是有人在,他估計會罵人。
莫耀看見紀邵北直接在前面坐下了,完全沒有要過來的意思,心里也有些發虛。
很快,他結束了談,主坐到紀邵北的邊。
“那個,剛剛是他們主問的。”他不可能不回答。
紀邵北沉默。
莫耀了擺,又道:“你媳婦會過去的吧?”
肯定會過去的,對面的紀家都是好人。
既然會過去,自己就沒必在放棄現在這個難得的機會了。
剛剛在下面,聽聞媳婦傷了,莫耀心里也很慌,可……
車上這麼多人在等著他,他當時也沒多想什麼,就覺得既然顧謹謠知道了,肯定會過去的,自己就不用再折騰了。
等事后他再好好謝一下吧。
紀邵北不想跟他說話,選擇不理。
莫耀也清楚這樣做不對,可是今天這個機會太難得了,如果他錯過,就很難再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紀邵北,謝謝你。”莫耀對他說。
紀邵北有些莫名的看著他,“你跟我說謝謝做什麼?”
莫耀低聲道:“顧謹謠不是你媳婦麼。”
紀邵北:“……”他真的服了這個書呆子。
醫院。
顧謹謠提著包過去的時候,送賈彩書到醫院的民警已經離開了。
賈彩書那時正躺在醫院走廊的臨時病床上,因為沒有費跟辦手續,還沒能住到病房里面去。
顧謹謠上上下下跑了幾趟,總算將人弄到病房里去了。
看見顧謹謠忙上忙下,賈彩書特別不好意思。
“謹謠妹子,你今天忙不忙?要是忙先回去,看見我男人跟他說一聲就是了,讓他過來照顧我,費的錢到時我也讓他還給你。”
顧謹謠正在幫換病號服,聽到賈彩書提到那個書呆子男人,臉瞬間就不好了。
“妹子,怎麼了?”賈彩書察覺到不對。
顧謹謠沉默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將先前的事說出來。
“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在前門的場上剛好看見他。”
“他在?”那他怎麼不接我的電話,怎麼不過來看我!
賈彩書并沒有將后面的話說出來,因為覺到腦袋一陣尖銳的疼,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又冒冷汗又頭暈。
顧謹謠見狀,趕去了醫生跟護士過來。
醫生開了一支針水,讓立即給賈彩書打進去,然后將顧謹謠說了一通。
“你怎麼照顧病人的,他是撞到腦子了,要休息,不能打擾,不能激,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抱歉醫生,我剛來還不太清楚。”
顧謹謠看見賈彩書清醒著,還以為的況不是太嚴重。
送走醫生,賈彩書眼眶都紅了,倒不是因為莫耀,而是自己連累顧謹謠被醫生訓。
“妹子,是姐連累你了。”
顧謹謠嘆息,“別說話了,聽醫生的,先好好睡一覺。”
顧謹謠現在也是很自責,不應該一時沖將莫耀的事說出來,畢竟賈彩書現在還是個病人。
賈彩書剛剛被扎了一針,眼皮已經開始重了。
忍住快要流下來的淚道:“妹子,你先回去吧,別在這里守著我,跟我男人說一聲,讓他過來。”
遠在他鄉,無親無故,賈彩書能依賴的只有丈夫。
顧謹謠沒有告訴莫耀已經不在學校,而且短時間回不來,只是讓賈彩書好好休息,別的事會安排。
賈彩書很快就睡過去了。
顧謹謠問了一下護士,確認沒那麼快醒來,去樓下買了些住院用的日用品。
賈彩書這一覺睡了五個多小時,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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