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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初唐》 第118章 人物

李牧向李淵轉告了李世民的話,李淵聽過之後,沉默良久。他也曾是帝王,李世民說的話,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他心裡有數。李世民的話,在他看來,半真半假。

兄弟之是有的,懷念也有可能。但彼時彼刻,拉滿弓弦之時,李世民的心裡,絕對沒有任何憐憫。或許在兒時,他對李建確實有過崇拜,但人是會變的,隨著年齡的增長,野心的膨脹,一切都不復從前。

但是李淵也認同李世民的那句王敗寇,玄武門之變,誰先手已經說不清了。若說盡是李世民策劃,那如何解釋李建一方也暗藏了那麼多兵馬?唯一合理的解釋是,巧了,雙方都定下在同一天手,只不過李世民更勝一籌。若當時李世民敗了,李承乾、李泰,確實也活不了。

而李世民今日放過娜扎,除了那副地輿圖之外,更重要的是他已經沒有必要再殺人了。娜扎是,且如今他已經控制了朝堂,就算李建復生,他也奈何不了李世民了。此時徒增殺戮,只會留下一個惡名。

什麼親啊,不得已啊,都不是最重要的理由,李世民真正在乎的,還是明君這兩個字。

見李淵的心有些沉重,李牧很想安兩句,但是張開口,又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這天家的事,誰對誰錯也分不清。而且就像是李世民盛怒時候說的,還是別把自己當一個人,這趟渾水太深了,還是躲著點吧。

李牧告辭離開,李淵也未挽留。離開的時候,李牧是從另一頭的梯下樓的,他不喜歡娜扎這個人,往後也不打算與有什麼往來,還是照面爲好。

李牧回到二樓的包間,王鷗正在品茶。見李牧來了,放下手裡的茶杯,起道:“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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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點點頭,坐到了王鷗旁,正好有些口,便把王鷗茶杯裡剩下的一半茶水喝了。王鷗看了他一眼,也未說什麼,只是含脈脈地看著他。

但李牧卻發覺有些奇怪的地方,他發現王鷗看著自己的眼神,怎麼有點‘慈’的覺啊……這算什麼呀,難道,因爲年齡差距的關係,激發出了的母

不太妙啊……

雖然在李牧生活的後世,男關係簡直是得一塌糊塗。但是李牧這個人,還算是一個比較正常的青年。他的觀也屬於是正常那一堆裡的,他能接王鷗,並非有什麼奇怪的節,而是他前世二十八歲,跟王鷗現在的年齡只差五歲,所以在他心裡,並沒有覺王鷗比他大了很多。而且王鷗的樣子,看起來也沒有的實際年齡那麼大。可能是與保養有關吧,王鷗此時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模樣,因此在李牧的心裡,他覺得跟王鷗談,算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現在看王鷗這個目,似乎就有點不正常了。

李牧慢慢地把茶杯放下,小聲問道:“姑姑,你……爲什麼喜歡我呀?”

“我也不知道,我又沒喜歡過旁人。”

李牧心裡咯噔一聲,暗道糟糕。王鷗在說話的時候,李牧一直在觀察的細微表的表,讓李牧想起了前世的一個同事。那個同事年方二九,不是十八,是二十九,比李牧猝死的時候還要大一歲。但是個老姑娘,喜歡的人是某BOYS的四字小弟弟,發誓非他不嫁。

一個,二十九歲,寸頭程序員,每天除了敲代碼,就是對著電腦屏幕上的壁紙犯花癡。說實話,李牧看到這樣的一幕,心裡都爲那個小弟弟了把冷汗。當明星,也不容易啊。

而此時,李牧發現王鷗看自己的目,就像是前世的那個同事看電腦壁紙時候的目,還有這悉的‘姨母笑’,老天爺啊,不會吧?

“你?早上吃飯了麼?要不要讓廚子做點東西吃,或者我帶你去東市的悅來樓,那裡有一個大食廚子,烤可好吃了,要不要吃?”

“啊……”李牧用力搖頭,把聲音低沉下來,顯得雄渾一點,道:“我不,我吃得很飽,我了的時候,自己會找吃的,不用你來擔心。”

“好好好……那我不說了,你別生氣。”

“……”

這哄孩子的語氣算什麼呀!

李牧實在是難以接,找了個藉口,逃之夭夭了。坐在馬車裡,回想分別時王鷗幽怨的目,李牧苦笑布不迭。果然豔福不是那麼好的,事奇怪的發生了,必將走向奇怪的方向。他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覺,討厭倒談不上,就是覺得怪怪的。

回到家,李牧是從後門進府的。因爲這馬車平素裡都是白巧巧和李知恩在用,停在前院也不方便。李牧開簾子,正要從馬車上下來,李知恩風風火火地衝了過來。

“主人!不好了,出事了!”

李牧的作一滯,李知恩已經跑到了近前:“思文小叔子……嗯?”話說了半截,忽然李知恩皺了下鼻子,然後手把李牧推開,鑽進了馬車裡面,像一隻聞到了核桃味道的松鼠一樣,這兒嗅一下,那兒嗅一下,最後嗅到了李牧上,氣鼓鼓地問道:“主人,你是不是見過牡丹夫人了?”

“沒……有呀、”李牧乾笑了起來,試圖岔開話題,道:“剛纔你說什麼事來著?”

“你不是宮去見陛下了麼?怎麼又跟見面了?你們是不是……”

“哎呀,怎麼可能啊,胡思想!”李牧斬釘截鐵地說道,又問道:“思文怎麼了?”

李知恩本不理這個話茬,氣道:“果然有問題!主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就因爲我年紀小你就不喜歡嗎?夫人說你喜歡年齡大一點的子,我還只當是你說來安的,沒想到是真的……可是牡丹夫人比你大十五歲呢,我都沒有十五歲……”

李知恩說著,竟然要哭了。李牧苦笑不已,把李知恩摟進懷裡,瞪了看熱鬧的李重義一眼。李重義呆了一下,反應了過來,帶著護衛們回了前院。

李牧把李知恩從車上報下來,把手放在脣邊做了個‘噓’的手勢,道:“別胡思想,什麼我只喜歡比我大的人,我是變態嗎?你著什麼急呀,再過幾個月就好了,到時候分房睡,我一個月睡在你房中二十天,行了吧?讓你要寵幸,到時候寵得你告饒。”

“呿!”李知恩地橫了他一眼,心中卻期待,確認似的問道:“真的呀?”

“真真真……快點說吧,思文又怎麼了?”

“哎呀,差點忘了!不好了!”李知恩急切道:“剛剛王虎大哥來過,把思文小叔子抓走了!”

“壞了!”

李牧趕上了馬車,沒有馬伕,他便自己駕車,掉了個頭,又從後門奔了出去。

“不用等我吃飯了!”

“哦……”李知恩鼓了鼓,小鼻子哼了一聲。王鷗最近與李牧接得愈加頻繁,而且完全越過了和白巧巧,這倒是給提了個醒。但是李知恩沒有去白巧巧那兒告狀的意思,因爲告狀也沒用,多半也不會去管。

罷了,誰讓人家是夫人呢,地位堅不可摧。這等爭寵的事,還是自己親力親爲吧。

李知恩嘆了口氣,從袖子裡出一個小紙包,打開,拿了一個杏果脯丟進了裡。酸味涌上來,讓直皺眉頭。

“也不知阿媽妮的辦法準不準,提前半年吃酸東西,真的能生兒子嗎?”

……

李牧駕著馬車,穿過朱雀大街,來到了曹國公府。門房都認得他,見他來了,趕大開中門。李牧把馬車丟給門房,小跑著來到大堂,只見李思文跪在地上,背後滿布痕。李績手裡拿著鞭子,怒氣衝衝,李弼站在旁邊想勸又不敢勸,看到李牧來了,像是見到救星了似的,趕迎了上來。

“李牧啊,你快點勸勸大哥。這孩子做了錯事,說幾句就罷了,這樣打,不住呀!”

“二叔先不要慌,我來理。”李牧應了一聲,大步走進堂,正好李績的鞭子又要下去,李牧來不及攔著,一咬牙,直接趴在了李思文的後背上。

啪!

一聲鞭響!

李績見打錯了人,趕收回力道,但即便這樣,李牧背後的袍子也裂開一道,後背上也多了一條痕,可見李績是生了多大的氣。

“哥、”李思文努力出一笑容,著冷氣道:“你再不來,我可要頂不住了。”

李牧也是直咧,見李思文還在笑,暗罵這小子真是沒心沒肺到了極點,懶得跟他說話,爬起來向李績行禮。

“李牧,你讓開,今天我要打死這個逆子!”

“義父,不能打!”

“爲何不能打!”李績咬牙切齒道:“這個逆子,犯下了殺之禍。他的膽子可是夠大的呀,什麼人都敢往長安帶!真當自己是個人了不,犯的事也敢幹?”說著,他看向李牧,怒氣一閃而過,終究沒有像罵李思文一樣罵李牧,只是埋怨道:“你也是,爲他的兄長,出了這麼大的事,爲何不告訴我?還與他沆瀣一氣,企圖矇騙過關,一樣的混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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