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病的日子十分枯燥,特別是出門在外,很多事都不方便,唯一慶幸的是,因爲要出門,所以昭萱郡主的藥是準備得極爲妥當的。
“郡主,聶侍衛去附近的山裡打了一隻錦,給您熬湯喝。”星枝開心地進來稟報。
昭萱郡主將自己裹球,坐在炕上發呆,聽罷笑道:“這大冬天的,哪裡有什麼錦?不會是村子裡頭的農戶走失的家禽吧?”
覺得郡主又惡意地揣測聶侍衛了,星枝好生無奈道:“真的是山裡頭的野,雖然是冬天,獵,不過野不會儲存過冬的糧食,壞了也要出來覓食的。”
昭萱郡主正有些無聊,讓星枝下去收拾錦時,聶玄進來。
“你怎地想去打野了?山裡頭現在有什麼獵?”昭萱郡主好奇地問道,病了好幾年,已經很久未到外頭去玩過了,打獵這種事,似乎已經是上輩子的事。
聶玄見難得有神,也想多說點讓開心,便道:“我剛纔進山裡看了下,還有獐子、兔子這些的痕跡,恰巧有幾隻錦出來覓食,便隨手打下了,聽說這山裡跑的錦味道比較香,到時候您也多喝碗湯。”
昭萱郡主臉上的笑容稍淡,看著這年輕的侍衛,突然道:“我很奇怪,你爲何這般忠心地跟著我?其他侍衛有了選擇,都離開了,就你像個傻子一樣,還留在慈寧宮當個沒什麼出息的侍衛。”
聶玄臉上的笑容又有些靦腆,“屬下還以爲郡主不會問呢。”
“現在問了,你說吧。”昭萱郡主又換了個姿勢,讓自己坐得舒服一些。
聶玄又看了一眼,方道:“郡主應該知道,屬下原是錦鄉伯的庶子,三歲時被過繼到族裡的一位無子嗣的族叔名下,後來養父母生病去逝,方託關係進宮當了侍衛。”
宮裡的侍衛挑選時極爲嚴格,祖宗十八代都要查得清清楚楚,而侍衛的選擇人員皆在勳貴及宗室裡挑選,聶玄的份來歷自然也是清清楚楚的。只是,宮裡的侍衛也是有品級的,而聶玄現在的品級實在是太低了,若是換了其他人,像他這般有資歷又立過功的,早就升遷了,偏偏還是慈寧宮裡的一個小侍衛,簡直是太沒出息了。
昭萱挑了下眉頭,還真是沒怎麼關注過他的來歷,反正舅舅賜下的人應該是沒問題的,便也沒多理會。“原來是這樣,我好像記得,小時候,我孃親帶我去過錦鄉伯府參加錦鄉伯老夫人的壽辰。”
說罷,便見他臉上出異,昭萱郡主又挑了下眉頭,心說不會那時候見過他吧?
聶玄笑道:“是啊,那時候正好見到郡主和長公主,郡主當時還將我推到雪地裡,自己也摔了一跤呢。”
昭萱郡主頓時囧了,敢自己小時候還欺負過他,怨不得現在也依然在欺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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