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枝低下頭,有些難過地道:“駙馬、駙馬心裡也怨恨郡主,那天公主去逝的消息傳來時,駙馬悲痛之下口不擇言,大罵郡主是個不孝的,生生氣死了自己母親……”
阿竹一時間無語,若只有姐姐指責,指不定昭萱郡主還沒有這般自責,可是在母親剛好去逝的消傳傳來時,本來就無法承這個悲痛的事實,然後父親如此痛罵指責,簡直活生生要了的命,讓無法承,所以直接崩潰了。
阿竹心裡難,不知道該說什麼,坐著不說話。
昭萱郡主一直未醒,阿竹也不好留在這裡,見天差不多,方告辭離去。
按習俗,死者停靈七七四十九天才下葬,這段時間,昭萱郡主恐怕都要哭靈守靈。阿竹怕昭萱郡主子吃不消,每日都要使人去關心一下,偶爾也去公主府看看。不過得知昭萱郡主種種自的方式,心裡既心疼又難過,卻不知道說什麼。這種時候,旁人說再多也沒用,只有時間才能將所有的痛苦慢慢地磨平。
直到安長公主下葬,阿竹心裡終於鬆了口氣,不過這時候又聽說孔駙馬和昭萱郡主都病倒了。孔駙馬失了妻,傷心過度,也曾在喪禮上幾次失態昏倒,讓聽者嘆息不已,嘆安長公主那樣張揚霸道之人,生前風一輩子,死後仍有那麼個深意重的丈夫爲傷心,讓許多羨慕不已。
昭萱郡主會病倒阿竹並不奇怪,以那種自的方式,不病倒纔怪。阿竹實在不願意見像個行走一般,怕再出什麼事,阿竹去稟明瞭柳氏後,便帶著禮去公主府探了。
誰知到了公主府,剛進門不久,阿竹卻發現公主府有些糟糟的,下人臉惶然,來去匆匆,看著彷彿發生了什麼事。阿竹心裡皺眉,還沒走幾步,便被公主府的前院管事嬤嬤將攔了下來。
那管事嬤嬤沒有往常的客氣,反而板著臉道:“嚴三姑娘請回吧,郡主和駙馬子不適,不宜見客,今日實在無法招待您,請見諒。”
阿竹勉強笑道:“我便是知道郡主生病,方纔來的,嬤嬤莫不是要攔我?”
“嚴三姑娘還是改日再來罷!”
管事嬤嬤說什麼都不讓阿竹進去,並且以昭萱郡主現在上帶孝,不宜見客爲由,強地來幾個使婆子將阿竹請了出去。
此時已經近十月了,北風有些大,空氣中飄來了淡淡的腥味。
阿竹臉有些晦,第一次被公主府的下人如此對待,原本心裡有些惱怒的,不過現在卻起了疑心。阿竹故作不解地道:“嬤嬤怎地在趕人?昭華郡主先前還讓我有空過來勸解下心懷悲痛的昭萱郡主,可你們卻不讓我進去探,這是何意?莫不是嬤嬤想讓我現在直接去定國公府尋昭華郡主問個明白纔好?”
管事嬤嬤臉難看了下,又道:“我們大郡主現在正在宮裡陪伴太后娘娘,恐怕嚴姑娘無法找了。嚴姑娘還是請回吧!”
阿竹生平第一次嚐到了被人轟出門的滋味。
鑽石陪著阿竹一起被轟出了門,車伕趕了馬車過來,問道:“姑娘,看天氣就要下雨了,您可要回府?”車伕心裡也納罕,明明每次姑娘來公主府時,馬車都可以從側門進去,可是這回馬車竟然被攔下了,公主府下人的態度好生奇怪。
鑽石也看了下天氣,沉沉的,彷彿隨時會有一場秋雨將至,實在不宜在外頭逗留,便也想勸自家姑娘先回府去。
阿竹皺著眉,對車伕道:“你先將車子停到巷子前的那棵槐樹下。”打發走了車伕後,阿竹帶著鑽石沿著公主府圍牆行走,拐到了公主府後院的地方,看著那面圍牆。
鑽石不知道要做什麼,懷裡揣著一把油紙傘,預防呆會下雨。心裡有些忐忑,覺得今兒的公主府太怪了,自家姑娘竟然吃了閉門羹,這可是頭一遭,讓不免想到難道公主府又出什麼事了?
阿竹看著不到一丈高的圍牆,換算米的單位,約有兩米二到兩米五左右吧。牆探出了些樹枝,現在已經十月,北方的冬天來得早,葉子都快要掉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青中泛黃的葉子頑強地掛在枝頭上。
“姑娘,你要做什麼?”鑽石不問道。
阿竹仰臉看著圍牆,一臉深沉之。然後又看了看四周,很好,這是公主府後院的一條巷子,平時沒有什麼人走,只要小心一些,倒是不怕接下來的事會被人發現。
“鑽石,你會翻牆吧?”阿竹慎重地問道。
鑽石聽到這話,覺得頭皮都要炸了,看向那面圍牆,心裡已經知道自家姑娘要做什麼了,頓時苦得不行,實事求是道:“姑娘,奴婢可能翻不過這牆,太高了!”
阿竹嘆息一聲,幽幽地看著。
鑽石被自家姑娘那張膩的臉這麼直視,心臟都要停止跳了,臉上出幾分可疑的紅。知道自家姑娘容貌不俗,甚至難得的麗,子骨更是纖細如柳,行舉間婀娜宛轉,不勝收,被如此幽怨嘆息地看著,莫說男人不住,連同爲人都不了。鑽石的心臟實在是不住,更不住的是自家姑娘接下來的話:
“好吧,既然你不行,那我來!記得把風!”阿竹叮囑。
看到在牆面索著,鑽石差點嚇出了心臟病。
這時,天開始下起了濛濛細雨,眼看就要冬了,這秋雨落下來,天氣越發的冷了。
鑽石忙打開傘,苦口婆心地勸道:“姑娘,咱們回去吧,今兒實在是不行,下雨了,也不要翻牆,萬一摔著了怎麼辦……”
阿竹不以爲意地道:“下雨了纔好,容易藏行蹤。你瞧這雨細細濛濛的,也不算大,放心,沒事的。”看了看牆面,阿竹眼裡過一抹狠,撥下頭上的銀釵,索了下牆面,算計著隙,直接刺進去,將外面那層膩子剝了下來。
發現是認真的,鑽石只得咬咬牙,發狠道:“姑娘,讓奴婢試試吧。”
阿竹見一副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悲壯表,很爽快地退開給。不過鑽石在短短時間倒了十餘次的結果證明,這平時潑辣爽利的鑽石姑娘不是個會爬牆的。
鑽石愧萬分,陷了一種自己好沒用的錯覺中。阿竹的狗頭,沒說什麼,決定自己上。
接下來,鑽石見識到了心目中纖細得彷彿風一吹便倒的姑娘是如何化爲漢子、彪悍地以不符合自己形象的作像只壁虎一般爬牆的。那麼纖白得像上好的豆腐般的小手,到底是如何勾住劃開磚牆間的補,蹭蹭間就往上爬了半丈的?明明先前爬的時候,本黏不住,直接了下來。
鑽石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阿竹很快便攀上了牆頭,上半掛在牆頭上,一隻腳踩著用銀釵刮出來的隙,探頭看著院子裡靠院牆那棵樹,默默地計算著距離。以前和昭萱郡主時常趁人不注意時爬到這棵樹上,坐在樹岔上看著牆外,對它十分悉。不過沒想到從外邊看進來,原來距離還有這般遠。
阿竹看了眼寧靜的院落,院中一片頹敗的景,彷彿已經很久沒被人清理過了。看著它,不由想起小時候和昭萱郡主瞞著所有人跑到這個院子裡爬樹翻牆的事……對這座公主府實在是太悉了,阿竹有自信只要進去,能瞞住人到昭萱郡主的房裡不被人發覺。
仔細觀察了下,沒有人,很好!想起先前那若若現的腥味,心裡又發了狠,正要將整個都攀上牆頭跳下去時,突然鑽石發出了一聲驚恐的驚聲,讓心中一驚,以爲們被人發現了。
阿竹猛然回頭,沒想到會看到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男人,他俊的臉上滿臉震驚地看著自己,一副被嚇到的模樣。
半晌,來人收起了那副震驚之,面容恢復往昔的平淡清華,清潤的聲音冷戾:“下來!”
阿竹看了一眼,不遠的何澤也同樣一副見鬼的表看著,讓有些不好意思。正準備說些什麼時,那位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的尊貴的王爺已經上前,手抱著的部及大的位置,生生將抱離了牆頭。
鑽石再次驚呆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夜扔的地雷,謝謝~~=3=
夜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2-09?00:5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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