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劉序已準備睡下,畢竟他半夜還要起來巡營,在被胡嵩躍打擾後,他謹慎地把人迎進帳篷商議。
“……營中派了一批人出去,卻非普通的夜不收,而且數量也稍微多了一點。說來奇怪,從帥帳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明日暫時不走了。”胡嵩躍輕聲說道。
劉序着下頜的鬍鬚,若有所思道:“沒什麼好稀奇的吧,陛下本來就說暫緩行軍,你也知是陛下領兵,怎會跟沈大人當初那樣長驅直,每天行軍百里以上?”
胡嵩躍道:“那……你的意思是沒事?”
劉序沉默起來,沒有立即作答。
現在胡嵩躍已將一些況告知他,若他說不用管,那回頭出了事,責任就得由他來背。
“還是先看看是怎麼回事。”
劉序本着小心無大錯的原則,謹慎地說道,“韃子暫時沒向,大人那邊也沒說什麼,咱們只能是聽從皇命辦事,若只是因營地出去幾隊人馬,就聯想到可能會出事,未免有些杯弓蛇影……你說最壞的況,能出什麼事?”
胡嵩躍撓撓頭,搖頭道:“不知道啊,就是覺不對頭……可能跟沈大人久了,不太適應這種慢悠悠的行軍方式,太過清閒,老覺得會出事。”
劉序道:“你是怕韃子突然殺來?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可比當初榆溪河時況好多了,只要準備得宜,不怕韃子翻天!不過,戰略上藐視對手,戰上卻要重視,當務之急是加派人手刺探報,巡查營地仔細些,到底東邊營地都歸咱管,出了事你我要承擔責任!”
“那俺這就去。”
胡嵩躍急切地道,“在這人生地不的地方紮營,務必小心些,出了事那就是潑天的大禍!”
……
……
夜深人靜。
朱厚照派出命令江彬回撤的快馬正在草原疾馳。
這裡到底不是大明境,在草原傳遞消息不可能有半途換驛馬的機會,只能一人帶數匹馬,騎一匹而拖上兩三匹,中途換乘,就就算如此馬匹也不可能長時間不休息。
正是人困馬乏時,信使卻不可能休息,而且草原上傳遞消息,由於缺路標和參照,還有有可能出現迷路的況,所以這樣的馬隊同時派出多隊,務求萬無一失。
大明信使的騎隊快速奔馳而過,突然一山坳衝出來一隊鞍馬齊備的騎兵,隊伍逶迤,綿延數裡。
這裡距離朱厚照統領的中軍營地,大概有三十里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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