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英坐在沈玉琳邊,輕聲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是有些激了,你別在意……”
沈玉琳也有些不忍,跟白巧英自小一起長大,好的不行,如今見白巧英說了話,沈玉琳也轉了子,“沒事……我也不好……”
兩人言和,白巧英心裡竊喜,道:“玉琳,你哥哥好像出去了,不知道去哪裡了?你父母也不管嗎?”
沈玉琳撇,“他這幾日整天出去,誰知道,我爹陪我娘去我外婆家了,今晚都不回來呢。”
白巧英心下明瞭,道:“我先回去換件服,等晚上再來找你。”
沈玉琳不疑有他,點點頭。
白巧英回了家,王氏沒在家裡,白巧英自己從王氏的櫥櫃裡拿了一小包藥出來,知道這是蒙汗藥,只要一點就可以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昏過去,白巧英拿在手裡掂了掂,樂滋滋的走了出去。
沈明志回家的時候,家裡已經是漆黑一片,沈玉琳喝了白巧英給準備的茶水之後已經昏睡過去,白巧英接着去了沈明志的屋子裡,將藥下在了他的茶碗裡,接着便躲在桌子底下等着沈明志的回來。
沈明志走進家門,知道沈國富和何芳今晚不會回來,便去了沈玉琳的屋子,見裡面黑着,便輕輕的敲了敲門,“玉琳……睡了嗎?”
裡面沒有聲音,沈明志悄悄推開門看了一眼,見沈玉琳正躺在牀上睡着,便沒再多看,回了屋子。
隨手拿起茶碗喝了口茶水,沈明志這纔開始解服,可剛開始服,沈明志就覺腦袋一陣暈眩,頭部有些昏昏沉沉的,子有些站不穩,沈明志急忙手扶住了桌子,可最終還是止不住暈眩,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迷迷濛濛中,沈明志看見桌子底下走出了一個人。
走出來的人正是一直躲在底下的白巧英,見沈明志閉上眼睛睡了過去,白巧英一笑,手將他拖到牀上去,把服給了扔在地上,然後手將自己上的服了下來,還故意的撕一條條的,胡的扔在地上。
接着,白巧英便上了牀,拉過一牀被子蓋好,只等明天天亮,有人看見了之後,坐實了自己與沈明志的事,到時候自己就是正式的縣太爺夫人,誰也搶不去的。
翌日一早,沈國富和何芳回了家,沈玉琳正洗完了臉走出門,見了沈玉琳,沈國富道:“你哥哥呢?怎麼這麼晚還沒起牀嗎?”
沈玉琳搖搖頭,“我昨晚早早的睡了。”
沈國富皺眉,“都已經這麼大的人了,還睡懶覺,真是不知所謂!”
說着,便氣沖沖的走去了沈明志的屋子,何芳心疼着,拍了一下沈玉琳的胳膊,“小丫頭說什麼,見不得你哥哥好啊?”
沈玉琳委屈的很,自己明明什麼也沒說。
何芳白了一眼,便跟着沈國富往前走,“孩子他爹,你別那麼火大……”
沈玉琳撇撇,何芳一直心疼沈明志,總覺得兒子能做,兒再好也是嫁出去的命,沈玉琳心裡有些委屈,卻還是跟上去,想看看熱鬧。
沈國富走到沈明志的屋門前,手拍了拍門,裡面安靜的一點靜也沒有,何芳急忙喊了聲,“明志,明志……”
沈國富氣得不行,“瞧瞧,慈母多敗兒,這臭小子如今這些病還不都是你給慣的……”
說着,手一把推開了屋門,卻一下子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屋子裡的地上滿是凌的,白巧英側臥在沈明志旁,一隻白皙的胳膊搭在沈明志的上,兩人正睡得香甜。
沈國富氣得快要暴怒,何芳卻是尖一聲,急忙跑上前去一把拉開白巧英的手,不管穿沒穿服就往下拖,“賤人,賤人……誰准許你上我們明志的牀……賤人……”
嘈雜的聲音將白巧英和沈明志吵醒,白巧英看清楚環境,尖了一聲就拉着被子裹住蜷到牀的最裡面,咬着牙看着衆人。
沈明志也醒了過來,看清楚況,嚇得魂不附,“你……你怎麼會在這?”
白巧英哭哭啼啼,“昨夜你回來,拉着我進了屋子,還撕碎了我的服……我哪裡有你的力氣大……”
說着,又掉了眼淚。
何芳氣得渾哆嗦,沈明志馬上就要做了,若是此時娶了白巧英,豈不是虧大了。
何芳氣得不行,上前打在白巧英的臉上,“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蹄子,故意來我們家勾引我們明志……我今兒個非打死你不可!”
說着,就要上前去打白巧英。
沈明志手攔下了何芳,轉看着白巧英,“白姑娘,我沒有……你我本沒有圓房。”
白巧英眯着眼睛,哭哭啼啼的將下的錦被拉開,那牀單之上赫然印着一抹跡,沈明志一愣,頓時紅了臉。
沈國富氣急,上前猛地揮手給了沈明志一記耳,“孽子!”
白巧英心裡的得意,沈明志被蒙汗藥迷了心智,哪裡能行雲雨之事,幸好自己早已有了打算,從手上放了點出來抹在牀單上,現在人證證都有,就不信沈明志還能推。
沈明志披了服下牀,咬着牙一下跪在沈國富前,“爹,請你相信兒子,兒子沒有。”
沈國富更加心痛,他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兒子雖然爲人懶散一點,也好耍點小聰明,卻從不會在這種事兒上胡來,可是如今證據都在眼前擺着,自己又能怎麼辦。
沈國富嘆口氣,“明志,你想說什麼就說,想好了再說。”
沈明志張了張,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已經記不清楚昨晚發生的事兒,可他記得昨夜自己失去意識前看到的人影,只是現在說出來又有何用,自己的一面之詞,本不能說明什麼。
想了想,沈明志只能咬着牙,“孩兒……不孝!”
沈國富痛心不已,何芳卻是發狂了一般,“明志……我的兒,你有什麼苦衷說出來,娘給你做主……”
沈明志低着頭搖頭,臉上的表痛苦的很,沈玉琳看着沈明志的樣子,忽然察覺出了一不對勁。
自己昨晚也是不知道怎麼的就睡着了,而且睡覺前也沒有看見白巧英,這麼巧自己睡了之後沈明志就回來了?
沈玉琳想了想,剛要將自己發現的不妥說出來,就見白巧英已經披上服,咬着脣憤憤道:“明志哥哥,你既然不喜歡我,卻爲何又要毀了我的清白,既是如此,我也不願看你爲難,我現如今已經沒了清白的子,不如就此一頭撞死去!”
說着,便猛地朝着桌子撞過去,沈玉琳急忙上前拉住了的子,白巧英癱坐在地上低低的哭着,“這件事我又有何錯?既然明志哥哥不喜歡我,我活着又有什麼意思?”
沈明志不做聲,白巧英眼底閃過一抹得意,此番作不是做給沈明志和何芳看,只是要做給沈國富看罷了。
誰不知道沈國富爲人正直,若這件事他能偏幫,自己就能鬧的出去。
沈國富果然有些難做,嘆口氣道:“巧英丫頭,你也別尋短見,我萬萬不能看着你這樣子去死,你放心,不日我便親自送聘禮去你家,沈伯伯說話,你放心就是!”
白巧英心裡得意,卻還是楚楚可憐的點了點頭,何芳氣得不行,手指着白巧英的鼻子罵道:“沒良心的小蹄子,隔三差五的往我家跑,這不就是在勾引我們明志嗎?天殺的不要臉的小畜生……”
白巧英心裡氣得不行,卻不能開口與之對罵,只得裝的越發的可憐兮兮,何芳最是見不慣那副裝樣子,了手要去打,沈明志眼疾手快的拿住了的手,嘆道:“爹孃,小妹,你們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下。”
沈國富扯了何芳一把,將幾人拉了出去。
白巧英哭哭啼啼着穿好了服,對着沈明志弱的福,“明志哥哥,我先走了……”
沈明志猛地擡起頭來,眼神銳利的看向白巧英,這眼神狠戾無,從未在沈明志的臉上看到過,白巧英嚇了一跳。
正開口說話,卻聽見沈明志冷哼一聲,“白巧英,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對吧?”
白巧英急忙搖頭,“不是……不是……”
沈明志冷笑,“你騙得了我爹,卻騙不了我,我不喜歡你,怎麼會拉你進我的屋子,那……”
說着,沈明志眼疾手快的拉過白巧英的胳膊,果然在上面見到了一道傷口,“是你自己弄上去的吧,我本沒有過你,你想嫁給我,就要這樣陷害我嗎?”
白巧英哆嗦着子搖頭,“不是的,不是的……”
沈明志冷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神冰冷的看向白巧英,“你知道我爲什麼不說出來嗎?我本來想說的,因爲我不想娶你,可是我又不想這麼平白的了你的算計,白巧英,你可以期待一下了,你過了沈家的門,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好好嘗一嘗算計我的代價!”
白巧英子一哆嗦,往後退了幾步,“明志哥哥……”
沈明志眯着眼睛,“別我……你還不配!能這麼我的只有寧妹妹,白巧英,我以前瞎了眼,還以爲你也是天真善良的,真是錯把魚目當珍珠,寧妹妹這麼好的人我沒有珍惜,卻讓你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毒婦留在邊!你給我滾!”
白巧英被罵的臉頰紅,“明志……”
“滾!”沈明志猛地拍了桌子一下,力道之大讓桌子上的茶壺茶碗都乒乓作響。
白巧英不敢再說話,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白巧英回了家,王氏已經將白大金迎了回來,爲了慶祝白大金平安歸來,王氏破天荒的拿了銀子去買了豬下貨和新鮮的菜品回來做了幾道菜,一家子人湊在一起吃。
白翠英臉上沒什麼表,白大金也是病怏怏的,白大強一臉的木訥,白巧英也是一臉的沒神,唯獨王氏心裡樂滋滋的,一個勁的給白大金夾菜。
白大金吃着,王氏笑道:“大金啊,別想聶氏那個娘們了,回孃家就回孃家去,娘再給你找個黃花大閨回來,生個大胖小子。”
白大金點點頭,吃了幾塊就不想吃了,白翠英也是吃不多,回了屋子,白大強難得吃這麼多好吃的,一個勁的往裡塞,王氏看着白大強吃這麼多,心肝都疼了,撇着道:“哎,人老了,吃不了,大強,你自己個兒吃吧……我回屋子了……”
白大強尷尬了一下,急忙完了碗裡的飯,抹抹道:“娘,我也不吃了,這點糧食不容易的……”
王氏趕點點頭,“那你收拾起來放着吧,咱們下頓還得吃呢。”
白大強點頭,收拾了碗筷。
白巧英眼眶紅紅的把事跟王氏說了,王氏心裡心疼不已,“巧英啊,你咋的這麼傻啊……”
白巧英撇,“還不就是因爲娘,要不是娘覺得我嫁人還早,把我的嫁妝都給大哥了,我纔不會這麼做……”
王氏心裡愧疚,只得隨了的子,“沒事沒事,等沈家那小子來提親,以後你可就是縣太爺夫人了,多尊貴啊。”
白巧英不敢把沈明志後半截話說給王氏聽,只得點點頭。
第二日,沈國富就親自登門送了聘禮來,兩家的事兒就算是這麼定下了。
白寧坐在榻上跟陶允行一起對着賬目,聽着書香在一旁說着消息,不由得放下手中的筆,挑眉道:“沈明志要娶白巧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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