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戲耍墨王
二人一同出了破廟,外面寒風呼嘯、雪花襲人。
北堂墨夜皺了皺眉頭,將自己上披著的黑外袍解下,轉披在了赫連箐上。
“北堂墨夜,不用!”
“外面冷,聽話!”他不顧赫連箐的阻止,將外袍披在上,繫好了帶子,脣瓣微微上揚:“好了,這樣能更加保暖一些,我自己出去就行了,外面天寒地凍,你又是一名子!”
“子怎麼了?你看不起子?!”赫連箐揚了揚眉頭,看著他問道。
北堂墨夜一愣,繼而搖搖頭:“我只是擔心你罷了,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不過你跟著我也好,這地方荒郊野外,你一個人留下也不安全,還是跟著我一起吧!”
赫連箐點頭道:“你說的也是,這裡荒無人煙,又是這種鬼天氣,保不準還有其他過路的人,誰知道來的會是什麼人呢,兩個人一起總是保險一些!”
兩個人達了共識,便一同結伴出行。
由於下了雪,外面一片白茫茫,到是也能看得清路。
這種該死的鬼天氣本不會有野味,北堂墨夜一路上蹙眉:“應該是都躲起來了,天氣太冷的緣故”
赫連箐在來的路上發現了一條小溪,這會兒看到北堂墨夜頹廢的樣子有些不忍,折了一些幹樹枝後,便對北堂墨夜說道:“天氣冷,這些小點的都躲起來了,這個時候本找不到吃的,不過在水裡的就不一樣了,來的時候我看到旁邊有條小溪,那裡面應該是有魚的!我們將這些乾柴先送回去然後去小溪抓魚好了!”
“抓魚?!”北堂墨夜詫異的看著,剛纔那條小溪他也是看到的,不過他毫沒有想過那裡面會有食。
他雖然從小在宮中生活,但是畢竟是男子,懂得理應比赫連箐多才是。
可是他卻不知道如何去小溪抓魚,倒是被旁邊的赫連箐一語道破,赫連箐與那些弱只知道躲在深閨中繡花的子完全不同,他除了震驚外,對自己不如赫連箐這名小子有見識到無比的愧。
本來想著出來給赫連箐找吃的,倒是讓提點著才能去找食,而且說的抓魚,北堂墨夜只聽太傅授課的時候提及外,他平日裡吃的魚都是被烹飪的食放在餐桌上,哪裡知道如何去抓魚?
不過他即便是沒有經手嘗試過,但是也不能在赫連箐面前弱勢。
好不容易能有食,他總要試試。
二人行至小溪,卻見小溪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冰,北堂墨夜蹙眉,看著冰封的水面,若有所思。
赫連箐見狀,知道他這是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抿著脣角強忍著笑意,朝著北堂墨夜出手:“拿來!”
北堂墨夜不明所以的看向,問道:“箐兒,要什麼?!”
“將你的佩劍拿來給我用一下!”
赫連箐指著他腰間的佩劍說道。
北堂墨夜愣了一下,便手從腰間取下了佩劍遞給了:“給,你要佩劍做什麼?!這劍刃鋒利無比,你小心些不要傷到了!”
“知道了!”
赫連箐出劍,走到被冰封住的水面上,北堂墨夜見走到小溪中央的位置,忙跟了上去:“箐兒,這很危險,趕回去,你要做什麼和我說!”
“我要抓魚啊,不到水面上如何能抓魚?!”
赫連箐忍不住的揚脣笑起來,看著北堂墨夜那副呆愣的樣子,第一次察覺到他卸下冷漠的面孔後,竟然是這副呆萌的樣子,這要是被盛京城那些人見到,該會驚掉下也不爲過了。
北堂墨夜聽說要抓魚,不著頭腦的道:“抓魚?你拿著佩劍如何抓魚?!”
“哦,你看著啊,就是這樣!”
赫連箐用佩劍朝著水面上的冰開始劈了幾下,水面上的冰開始慢慢的被鑿開一塊塊,須臾出現了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冰。
冰下面的溪水嘩啦啦的流淌著,北堂墨夜愣住了,看向赫連箐多了幾分欽佩:“箐兒,你這辦法是如何學來的?你怎麼會……”
赫連箐懶得同他解釋,這算什麼?
只不過是鑿了個冰釣魚罷了,這些鄉村的孩都會,也就是北堂墨夜這種飯來張口的貴公子不知道罷了。
赫連箐卻也不打擊他,笑著道:“這些都是我聽以前照顧我的一個嬤嬤說的,我小時候睡不著覺,便一直給我講家鄉的故事聽,久而久之我就都明白了,其實剛開始我也不知道能這樣,總之試試唄,你瞧,果然鑿開了,接下來就可以釣魚了!”
“原來如此,那如何能釣魚?我們沒有準備魚餌和釣鉤?!”
北堂墨夜挽起袖,躍躍試,他剛纔以爲赫連箐比自己能耐,心裡自尊心還有些不住。
如今聽這樣說,也是聽以前的嬤嬤說的,那麼必定也是第一次,也不懂。
所以就算是他才無所顧忌起來,蹲在那冰,蹙眉道:“是直接用手進去抓魚吧!”
說著,他天真的將手塞進了那冰中,他原本以爲水面結冰,水面下也定然是刺骨的寒冷,他是個男人,所以在赫連箐面前自然要極力的表現一番。
結果水面下的溫度卻並是可以接的適宜溫度,他將手在水中索了片刻,什麼都沒有,心中暗想這樣要到什麼時候?
難道他要蹲在這裡,一直水裡?
這姿勢對於他這種從來沒有居於人下的王爺來說,實在是有些不雅觀。
赫連箐見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的搖頭:“北堂墨夜你快起來,你這樣怎麼能抓到魚?!魚都被你給嚇跑了!”
“什麼?難道不是這樣?!”北堂墨夜將手從冰中出,一臉不明的看著赫連箐,卻見赫連箐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條細藤:“你這是從哪裡來的,這是做什麼?!”
“沒有魚線,剛好看到小溪旁有這些韌草!”
赫連箐將長長的草繩塞進冰中,然後靜靜的等待著,北堂墨夜鷹眸微微的瞇起,站在一旁看著赫連箐,一臉難以置信。
這又是在做什麼?
拿著幾草就能釣魚?
這未免也太簡單了,真是天真的可!
他就說,這種野外生活他都未曾經歷過,這種深閨中的子又如何得知?
用草釣魚恐怕也是聽那個嬤嬤所說,那嬤嬤一定是哄的。
等了一會兒依舊沒有靜,北堂墨夜怕被凍壞了,要上前勸說。
這時,赫連箐手中的草繩忽然劇烈的了起來,赫連箐心大好,快速的用手著那條細藤,脣角揚起了燦爛的笑容,高興的喊道:“北堂墨夜,有魚了,快來!”
北堂墨夜沒想到真的會釣上魚來,見興的招呼自己的樣子,快速的上前,此時赫連箐已經將細藤出,一條青的魚騰空而起,啪嗒一聲甩在了地面上。
“看吧,我就說這樣可以,你快去將魚收拾乾淨,我再來釣!”
“你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可能用草藤釣魚?”
莫不是這魚是傻的嗎?!
北堂墨夜萬分不解的看著,赫連箐見他一副不恥下問的認真模樣,笑著說道:“你不知道吧,這魚啊最喜歡吃草了,你難道不知道魚是喜歡吃草的?魚見到草便死咬著草藤不放,這天氣這麼冷,它們了好長時間了,自然看到新鮮的草張口就咬了!”
“魚吃草?”北堂墨夜角狠狠的搐了幾下:“吃草的不是馬?而是魚?”
赫連箐見他信以爲真,便繼續逗弄道:“是啊,馬吃草,魚也吃草,這是吃草魚嘛,難道你不知道?”
北堂墨夜眉頭了,盯著手中的魚看了半響,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旁人告訴他魚喜歡吃草他斷然是以爲那人是在存心戲耍他。
可是他剛纔是親眼看到赫連箐將草藤放在了水中,接著釣了魚上來。
“你要不要來試試?”
赫連箐將手中的草藤塞進北堂墨夜的手中,北堂墨夜一愣,著手中的草藤蹙眉不展,盯著冰的位置,須臾間又一條魚被功釣了起來。
這會兒是他自己釣魚上來,他更加對赫連箐所說魚吃草的話深信不疑,接二連三又釣上來幾條後,赫連箐將那些魚理了,隨後二人回到了破廟中。
北堂墨夜一臉興:“原來魚真的是吃草的,箐兒你真是博學多才!”
赫連箐此時正在烘烤魚,聽到北堂墨夜依舊在嘟囔這個話題,忍不住的噗嗤一聲笑道:“你還真信了啊,你簡直……哈哈哈,太好笑了,北堂墨夜你說說你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能相信魚吃草?”
赫連箐被他那副認真的模樣給逗得捧腹大笑,北堂墨夜眉頭微微皺著,疑的問道:“難道不是?可是剛剛明明我也是用草繩釣魚上來的,這些都是用這草繩釣上來的!”
赫連箐見北堂墨夜說著將旁邊的草繩拿出來,更加忍不住的大笑道:“你怎麼還將這草繩給帶回來了啊!你留著這東西幹嘛?哈哈哈……”
“箐兒,你!”北堂墨夜凝眸看著:“你難道是騙我的?!”
赫連箐總算是停止了大笑,說道:“我沒騙你啊,這魚確實需要草藤才能釣上來,只不過草藤的間端裡面我綁上了好幾條蚯蚓,魚兒是聞著這個味兒才咬上來的,並不是喜歡吃草,沒想到你竟然當真了,真以爲魚是喜歡吃草的,哈哈哈!”
北堂墨夜被打擊下,臉瞬間變得慘白,盯著赫連箐:“箐兒你簡直太調皮了!”
怎麼能如此戲耍他?
他可是堂堂的墨王,他……
“我就是騙你了你想怎麼樣?!”赫連箐盯著北堂墨夜那張已經漸漸沉下來的臉,心知他這是生氣了,他肯定以爲他堂堂的墨王殿下竟然被這一個小子給戲耍了,自尊心不住了吧。
不住那就趕哪來的回哪去,知難而退,之後離著遠遠的,別在提什麼勝過一切,有了可以拋棄一切的空念。
北堂墨夜臉鐵青,但是想到墨王二字,眉頭更加蹙起來,對了,他現在已經不是墨王了。
選擇和赫連箐離開盛京,他便已經不再是那個一呼百應的墨王殿下,他現如今只是一個著眼前子的癡男子罷了。
他什麼都不是了,他只要著就夠了,只要有在邊,什麼都不重要!
北堂墨夜薄脣微微一,緩過神來,笑著對道:“你太調皮了,竟然戲耍我,我確實不知道如何抓魚,沒想到你竟然能用蚯蚓綁在草藤上這種辦法,看來這又是你府中那個嬤嬤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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