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字畫押,初塵拿著五定銀元送走了兩個瘟神,讓牛嫂夫妻去送里正和沈祖母,自己安著傷心不已的公公,勸著進屋去休息,出來看著王老五,流淚道:“小舅,你也看到了,我過得不是不好,而是這家裡沒個主心骨,我被欺凌也是正常,所以你別說帶我走的話,免得傷了我公公的心。”
“大,適才那兩個老人在,小舅沒敢說,既然這個家是你當,那小舅也就安心了,你好好照顧自己,一會等李黑牛回來,我就走。”王老五說著,搖搖頭,最終還是沒把實相告。
“小舅,怎麼也要吃了飯再走,你先等著,我這就去弄。”初塵不容王老五推遲,直接就去廚房做飯。
燒了一桌子盛的午飯,大家一起吃了,初塵將李黑牛到一邊,“黑牛哥,我覺得我小舅有所瞞,你這次跟著走一趟,當然是悄悄的,不要讓小舅發現,如果去我家看到我家裡依舊窮困潦倒,或者有人生病,立刻給我把全家接過來,如果我小舅家裡也是一樣,還請一起接過來。”
李黑牛也覺到了,可也不好多說,既然初塵提出來了,他自當的辦好這事,“弟妹,這事不難辦,可接過來安置在哪裡?”
初塵有所顧忌,畢竟這幫助孃家,可是媳婦一大忌諱,雖然這家做主,可不能讓外人把話說了去,搖搖頭,“現在過不過來都是未知,要是孃家過得下去,我購置小院也是浪費,所以一切都得等你回來再說。要是真接了回來,就先安置在客棧,到時候我購置好小院再搬不遲。”
“也好,就聽弟妹的。”李黑牛點頭,正要走,初塵連忙掏出十兩銀子,“拿著吧,萬一遇上啥,也好有個應急。”
“弟妹,不用,我自己個上有。”
“你上有是你的,這是爲我辦事,你要是不拿,我換別人去。”
“行行,我拿著。”李黑牛無奈,只好拿著銀子。
初塵出門來,對牛嫂代好,便一起送走王老五,回到家裡,收拾好院子,便開始收藏食,看著曬乾的禾花魚,初塵便想起以前去室友家裡,每每都要蹭兩三條醃製好的禾花魚回家蒸著吃。
一月前稻田放水,便用揹簍放在口,抓了好多禾花鯉魚,吃不完的都曬乾了,明天摘了秦椒,採好香料,找個木盤好好醃製一盤禾花魚,希能做出苗家人的風味。
“爹,開門啊,我和大哥回來了。”
門外響起一個渾厚響亮的聲音,初塵連忙擡頭,看著院子外兩個壯的男子,二人穿著很是簡樸,一個人靠在另一個上,好似很痛苦……
公公聞聽外面的聲音,立刻出來,站住堂屋門口,眼含淚花,“孩子,快去給你相公和大哥開門。”
相公?!大哥!?初塵心裡咯噔一聲,這活寡的日子也太短了……起連忙開啓院子門,頷首相迎。
二人進來,急急忙忙,也沒搭理初塵,直接到了堂屋,“爹,趕去打盆水來”
公公見李大的手,包的裡三層外三層,依舊跡斑斑,驚得不知所措,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初塵從他們進門便看見了,沒等李二的吩咐,直接端著清水過來,放下盆,輕聲道:“爹,大哥他們趕路一定渾是汗,你先去燒兩鍋熱水,讓他們洗澡,大哥的傷口我來理就好。”
初塵說完,不敢正視李二,只管低頭幫著李大理傷口,心下小鹿撞,不知道自己是害怕,還是害,也許來古代久了吧,這三從四德聽多了,都覺得自己男人回來了,就該有個娘子的樣子,可就是害怕……
“好的,爹馬上就去。”
“你……你我爹做爹?!”李二一臉驚訝,可眼前這小不點也不搭理他,只管幫著大哥理傷口。
聽到李二問話,初塵更是張,拆紗布都有些抖,公公好似看出初塵害怕,拉著李二便道:“老二,你跟著爹去,爹慢慢跟你說。”
不容李二回話,公公拉著李二就出了堂屋,往廚房裡去。
拆開紗布,初塵看著那一道猙獰的傷口,沒有合,沒有藥,傷口上只有一點草藥,初塵連忙拿起趕的棉布,輕輕的清洗傷口,“大哥,這傷口說也有一個月了,故意這手也是……”
初塵不想說下去,因爲這二人好似早已明白,所以說話也是多此一舉,可實在找不到話來說。
“你是?!”李大一臉驚訝,從進門他就在尋自己的媳婦,可就是不見孩子娘潘英,而且這小子一直都爹爲爹,他也大哥……難不老三都媳婦了?!
“大哥,我是爹爹爲李二買的媳婦,來這個家已經半年多了,大嫂走了,翠竹……也就是乖現在跟著我,今天棉花嬸家裡來客人,有好吃的,所以翠竹去棉花嬸家裡,我一會去接了回……”
李大打斷初塵的話,一臉怒氣,“什麼你大嫂走了?!爲什麼乖要跟著你?”
“我也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大嫂就不在了。”
“爹……”李大不管初塵說啥,推開初塵,直奔廚房。
“大哥,你冷靜點。”李二正好走出廚房,急忙攔著李大,“嫌棄我們家,跟人跑了,這可是全村上下都知道的事。”
“難到不是祖父祖母欺負走的嗎?”李大一臉質疑,更多的是氣憤。
“你婆娘跟著大伯母一個鼻孔出氣,你覺得祖父祖母會欺負他們嗎?”李二說著,將李大扶著往堂屋走,“爹爹今天還被欺負了,不過……”
“不過什麼?!”李大見李二說話賣關子,還直直的看著門口的小人,“難到你媳婦能……”
李二看著看著,咧一笑,頷首以禮,“幸苦娘子了!”
一聲娘子,初塵頓時得面紅耳赤,半響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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