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軒躺在彼岸花海里看著地府一無際的天空。
黑漆漆的,沒有,可卻讓覺異常的安心。
做任務做了這麼久,忽然覺得自己狂躁的心,被安下來了。
「離軒姐姐~」炎妍憑空出現,抱住離軒的胳膊撒著道。
「嗯~小丫頭覺做任務做的還行嗎?」離軒輕笑著問道。
對於炎妍,一向都很溫。
「好累呀,好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兼重任,不能停!」炎妍嘟起了,無奈的說道。
「人小鬼大。」離軒自始至終都把炎妍當是一個孩子。
心也確實還是停留在孩時期,就算做了這麼多任務,炎妍還是和小孩子一樣。
「離軒姐姐你說一個人是什麼覺呀?」炎妍有著天使一樣的容貌,當閃著天真的眸子看向離軒的時候,讓心裡不由得一。
「一個人嗎?」離軒忽然記不得自己過誰了,那種覺然無存,出迷茫的表說道,「每個人對的定義都不一樣,也許是包容吧。」
炎妍歪著小腦袋,有些聽不懂離軒的話,然後笑嘻嘻的將話題扯到其他上,們聊了幾句之後,炎妍便走了,一向很勤快,做任務做得特別走火魔,休息一下都不願意,偏偏裡總是喊著想休息。
炎妍離開之後,離軒腦子裡依舊想著,一個人是怎麼滋味呢?
無論是親人還是伴,到底是什麼?
離軒搖了搖頭,不去想沒有結果的事,翻開生死簿,尋找著下一個目標。
許娣,八十歲,是正常死亡。
奇怪,正常死亡的老人一般都能回到地府,而且也不難對付,那些鬼差是怎麼回事?
離軒有些不解,便去人間走一趟,看看究竟是什麼況。
……
「白無常大人!」當離軒出現在當地鬼差們面前的時候,他們馬上驚慌地給行禮。
「許娣是怎麼回事?」向不遠那道虛弱的靈魂,單薄得很,顯然在人間已經停留了一段時間,才會造靈魂消散。
老人家的靈魂一向薄弱得很,若不及時投胎,是會灰飛煙滅的。
「白無常大人恕罪!許娣心愿未了不願離開人世間,功德在,我們不好執法。」其中一個鬼差低下頭,為難的說道。
離軒撇了撇,真實況怕是這些鬼差心慈手導致的吧,他們沒有權利幫老人完心愿,又不忍心抓離開間,便造了這種局面。
「自己下去地府領罰,規矩就是規矩,你若是每一個人都是這樣放任,間不得大?」離軒沒好氣的說道,嘆了一口氣之後還是選擇幫那老人家完心愿,「這裡由本使接手了。」
「是!」幾個鬼差連忙答應,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他們馬上消失在離軒面前,不敢再待在這裡。
離軒來到許娣面前,對著無奈的說道:「您可是有什麼心愿?」
許娣八十歲了,看上去慈眉善目的,點了點頭,溫和的笑道:「白無常大人,還請你幫我一個小忙,我死了倒不要,主要是這人間留我孫子一個人,我放心不下。」
離軒輕輕一挑眉,翻開生簿看了許娣的往生,明明還有一個兒子一個孫子在人間,怎麼會只留下一個孫子呢?
「你兒子不會照顧他自己的孩子嗎?」離軒不解的問道。
「他呀……沒救了,我不指我兒子做什麼,主要是我那孫子,我怕他誤歧途,和他爸爸一樣啊……」許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有些悲涼的說道。
「你想我做些什麼?」離軒疑的問道。
許娣依舊溫和的笑著,緩慢的飄到一家平房裡,指著正在玩手機的小孩說道:「他就是我孫子,因為我的死,讓他一直覺得是自己的錯,可是我沒有機會給他說明白,這孩子愧疚的很,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肯吃飯不肯睡覺,不肯去讀書,他爸爸嗜賭如命,本就不管他……我擔心他再這樣下去,小命都要沒了。」
許娣的聲音帶著一悲戚,離軒聽了之後心裡嘆了一口氣。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真是無奈至極。
「他媽媽呢?」離軒問道。
「他爸爸太好賭了,媽媽不了就走了,也不能怪人家不是嗎?和這種人過一輩子,要怎麼過得下去呢?」許娣搖了搖頭,平淡的說道。
「你只想你孫子能好好的活下去,是嗎?」離軒繼續問道。
「告訴他我不怪他,讓他好好讀書就好了,畢竟靠他爸爸是沒有出路的,一切只能靠他自己了。」許娣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我棺材本還有一些,在我睡的床鋪下面墊著,我擔心他爸爸拿走了,一直忍著沒說,只是沒來得及告訴這孩子啊……」
離軒點了點頭,對著許娣聲道:「那你先進我袋子里,一切給我吧。」
許娣沖著離軒激一笑,說著好幾聲謝謝,被離軒連忙收進了布袋裡,讓免間氣的侵蝕。
剛看完許娣的生簿,上面寫著許娣是自然死亡的,但孫子葉紹康卻不知道。
因為在許娣死之前,他還和許娣有一場爭吵。
因為許娣希他能夠去將頭髮理一理,不然學校得說他了,葉紹康卻很劇烈的反對了,他似乎很討厭去剪頭髮。
許娣念念叨叨的,讓葉紹康有些煩了,便吼了一聲『我的事不用你管』就離開了家裡,結果再次回來,許娣已經死了。
他覺得是自己害死了,是他的錯,許娣下葬之後,葉紹康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不吃不喝三天了,他一直刷著手機里的視頻,裡面全是他平時給許娣拍的照片和視頻。
他每到半夜都會哭泣,崩潰的不行,認為是自己害死了,都是他的錯。
他氣極了還會打自己,把自己的臉都給打腫了還是覺得不夠,他活在無盡的愧疚里,無法自拔。
而這一切,葉紹康的爸爸渾然不知,許娣死後他變本加厲的賭博,連家都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