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軒和村長借了車子,說是去縣裏辦點事。
村長麻溜的就給了車鑰匙,然後離軒帶著張可可和的兩個兒,將三妹兒的帶了出去。
當然了,全程們都是的來弄,因為被村長知道了自己車子待過死人,他那傳統的子怕是能炸了吧!
還好才開春,天氣不會太熱,三妹兒的被張可可拿木盒子裝了起來,也沒有什麼味道。
張可可抱著兩個孩子坐在後面,三妹兒的放在了車尾箱裏。
張可可對於離軒直接簡單暴的方式非常震驚,但想了想,這也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了。
「離小姐,真的麻煩你了!」張可可已經忘了自己多久沒有出去縣裏看看了,自從嫁給了陳俊生,就從來沒有一刻停過。
兩個孩子也沒出去過外面,更別說坐小汽車了,們都非常興,但又有些害怕,一直盯著窗外的風景。
「別說這些客氣話了,我們都那麼了。」離軒輕輕地笑了笑說道。
張可可心莫名地高興起來,好像這麼些日子的霾都已經消散了。
兩個孩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也算是為這個無聊的車程添了幾分趣。
們甜甜的喊著離阿姨,聲音甜糯,聽得離軒忍不住想擼一把這兩個孩子的頭髮。
去縣裏的車程有點遠,需要兩個小時,所以兩個孩子很快就玩累了,張可可唱著民謠哄著兩個孩子睡覺,一時間車只有張可可聽的輕哼,安靜的舒緩心。
「你原本老家在哪?」離軒好奇的問道。
「在很遠的另一邊嘞,所以都回不了家,沒錢也沒法折騰……」張可可搖了搖頭,言語間都是無奈。
「想回去看看嗎?」離軒忽然問道。
張可可愣了愣,嘆息了一聲笑道:「回去了,也不知道我爸媽還認得我不。」
「認得。」離軒輕的說道,「你爸媽一定會高興你回來了。」
村子裏的信號不好,家裏有座機,但因為窮,已經斷開聯絡很久了。
張可可想家的時候,只能借鄰居家的電話來用,偶爾打給爸媽也能只能忍住哽咽,告訴他們自己過得不錯,只是這裏信號不好,不方便打電話。
爸媽對的謊言也不揭穿,對於來說,已經是他們能給自己最面的方式了。
「有時候我也會做夢,夢見自己回到了故鄉,我還是一個小姑娘……」張可可輕笑著,眼裏都是眷。
好久好久,沒有回過家了呀。
……
車子到達了縣城,離軒開到火化場附近便帶著張可可們一塊進去。
和那裏的人說了之後,三妹兒的便被帶走了。
張可可和兩個兒一塊進了火化室,看著三妹兒的進了熱度極高的火爐,化了灰燼。
「他們村子裏的人都說火化是不吉利的,可我現在忽然覺得,看著從自己面前消失,變了一堆灰土,能夠時時刻刻帶在邊,也算是另一種陪伴我的方式吧。」張可可嘆的說道,眼角流出了淚水。
離軒布袋裏的嬰靈抖了抖,發出一種悲戚的聲音。
這輩子和張可可無緣做母,只能嘆一聲緣分未到了。
嬰靈對這個母親還是很敬重的,因為還記得,是張可可一直用自己溫來溫暖,時時刻刻給餵,也從來都不生氣,溫的哄著睡覺。
將三妹兒的骨灰收好之後,離軒百年帶著張可可母三人,在縣裏轉了轉。
兩個小孩沒見過這麼多人的地方,都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的張著。
兩個丫頭被張可可照顧得很好,白白凈凈的,上的服也總是被洗的很乾凈,一點也不像村裏那些髒兮兮的小孩。
張可可抱著二妹兒,牽著大妹兒,雖然很累,但卻十分滿足。
一直想這樣帶著兒們來縣裏玩耍,只是苦於沒有機會。
離軒接過了二妹兒,將放在地上牽著的手。
「你是一個很棒的媽媽。」離軒對著張可可溫的笑著,張可可開心極了,小聲的說了謝謝。
縣裏的人明顯比較富裕,他們穿著流,甚至人手一部屏手機,大家都很忙的樣子,低著頭刷著手機。
鬧市那裏有賣糖葫蘆的,兩個孩子看到了高興的不行,指著糖葫蘆一邊說好好吃的樣子,一邊膽怯的看了一眼張可可,不敢要求給們買。
離軒拿出了錢,和賣糖葫蘆的要了四,給兩個小孩一人一。
「不能給們吃這麼多糖呀,小孩子會蛀牙的!」張可可有些為難的說道,顯然是不好意思讓離軒這麼破費。
結果離軒拿出了一糖葫蘆直接懟在面前,然後甜甜的對笑道:「你也是個大小孩,也來一吧!」
張可可就這樣愣在原地,看著離軒忽然就紅了眼眶,吸了吸鼻子,從離軒手裏接過了糖葫蘆,咬了一口清脆甜的糖葫蘆,吃到了裏面酸酸的果,含在裏說道:「好吃!真好吃!」
離軒笑而不語,也吃著手中的糖葫蘆。
兩個大人兩個小孩子,一人手裏一糖葫蘆,在這個街道里,便了一道溫馨的風景。
返回縣城的時候,張可可還有點恍然。
兩個孩子都太累了,在上分別睡著了。
看著開著車的離軒,心裏忽然苦不已。
還是的時候,也曾經可以這麼自由自在的在縣城裏吃吃喝喝。
的記憶被重新喚醒,原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可現在心裏卻有些不甘心。
不願意就這樣被束縛在村子裏,讓自己的兩個兒都和村子裏的兒一樣,悲哀無比的生活著,嫁人生子,從此沒有了自由,沒有了一切。
所以離軒說的話,都放在了心裏,也答應了離軒。
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和陳俊生離婚,帶著兩個兒遠走高飛,飛去屬於們的地方,能夠自由自在的活著。
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