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還有你本人,忘了是怎麼從高高在上的安王府滾下來的嗎?”
葉繁枝雙手環抱站著這個人面前,最后殘忍地提醒了一句。
霎時,這話音落下,這人真的瘋了!
“我殺了你!”
“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
一直到這輛警車都開走了,大門口還能聽到那人在里面歇斯底里的厲聲,咆哮著、嘶吼著、就恨不得從那警車里跳出來。
然后把葉繁枝給掐死,再剁醬!
但是,那可能嗎?
不可能的。
這個作惡多端的人,在橫行了一輩子后,終于到這個時候遭到了報應,而最諷刺的是,沒有想到會敗在一個人手里。
葉繁枝讓老宅里的人把大門口都收拾干凈了,這才回到院子。
“你……醒了?”
踏進院門的那一刻,意外發現還沾著水的小院里,一個披著外套的男人已經坐在桂花樹下了。
此時,正漫不經心地煮著石臺上的一壺茶。
他是不是已經聽到了?
葉繁枝神變了變,趕過來。
“老公,我……”
“去洗手吧,茶很快就煮好了,待會廚房那邊還會送早點過來。”
林霽塵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表在那薄薄的晨輝里,并沒有任何波瀾。
葉繁枝只能又起來,回了房間。
片刻,當收拾了一下再出來,發現石臺上已經擺好了幾籠正冒著騰騰熱氣的點心,旁邊則是剛沏好的茶。
“老公,你什麼時候起來的?這些……都是你讓廚房準備的嗎?”
“嗯。”
林霽塵并沒有否認。
他拿起筷子,廓分明的俊臉在早晨那片金的晨輝里,看起來還是有點病態蒼白,但是,他的神看起來還不錯。
“一晚上沒睡,大清早的起來后,什麼都沒吃,又花那麼大力氣去打架,你不累嗎?”
他居然夾了一塊水晶糕放在了葉繁枝面前的碗里。
然后,那鏡片后的湛黑瞳仁看著,出了一很無奈的神。
葉繁枝愣住了。
累?
不累啊,打得很爽。
可是,他就這反應啊?那人,怎麼說也是他媽,這麼做了,他一點都不生氣嗎?
葉繁枝咽了咽口水,好一會,才聽到自己回了句:“累倒是不累,就是覺得那臉有點厚,打得我手疼。”
“……給我看看。”
他居然又朝出了手來。
葉繁枝:“……”
片刻,才慢吞吞地把自己的手了過去,放進這男人手里。
有點涼。
進了深秋的季節,這本來就在病著的男人,當那幾修長手指握住手腕的那一刻,掌心能明顯覺到他的溫涼。
但是,他握得很,就好似遞過來了,就要將的手融他的骨里一樣。
再也不分開。
“還好,沒腫。”
“嗯。”
腫了還得了?
那就不是臉,而是石頭了。
“下次記得別用手,可以用椅子砸。”
“……”
足足呆愣了四五秒,葉繁枝再盯著這個男人問了句:“你真的不在意嗎?我這一次,是沒有打算讓活著出來的。”
“在意什麼?跟我有關系嗎?”
林霽塵終于也抬起了眼簾。
他的眸真的很平靜,平靜到了就好似那一汪沒有任何波瀾的湖水一樣,如果非要說有什麼的話,那應該就是提到“關系”兩個字的時候。
他眸底深閃過一冰冷的譏嘲罷了。
“我的人生,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個的人,我是林照抱回來的,是何賢華和宴秀芬養大的,他們兩個雖然做父母不合格,但林氏族譜上,林霽塵的父母就是他們倆,你說我跟有關系嗎?”
他再次重申了一遍。
何賢華,就是他的養父“林耀文”,他真實的份已經查清楚了,真名就何賢華。
葉繁枝沉默了。
是啊,以前覺得宴秀芬這個養母對他很惡劣。
可現在跟那喪心病狂的人一比,宴秀芬真的不知道要好多倍,至,知道要做他的母親,就在他未年的時間里,盡到了自己的義務。
夫妻倆沒有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
又坐了一會,韓申終于回來了,他帶來了傷的昭,一到這個小院后,終于相見的兄弟倆,都怔愣在了那。
真的很像!
他們兩人的五,簡直就是從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如果說非要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昭沒有戴眼鏡,這也就導致了他整個廓都比林霽塵要明艷張揚得多。
而林霽塵,則更加斂沉穩,眉宇間又著凌人的優雅矜貴。
院子里靜得連掉一針都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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