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男從茶幾上到了香煙,點燃吞云吐霧地了幾口后,嗓音纏著一抹似是而非的冷笑,“知道了。”
……
上午十點的時候,安歌一學院風裝扮出現在民政局大門口。
青春又朝氣的純白連使得整個人都著一濃濃的活力,好似離婚這件事對來說是第二次重生一般,臉上除了釋然以及解再無別的緒。
蔣男坐在古斯特的車里,隔著一條街遠遠地看著。
莫名的,他就將此時的安歌跟一年多前他們才剛剛認識的場景聯想起來。
那時,他去建筑地勘察項目,為了低調,他穿著一農民工的工作服,甚至還戴了最不起眼的安全帽。
途經附近的一條人工湖時,發現有人溺水,他自然是想都沒有想就跳下去救人的。
被救上來的時候是連呼吸都沒有的,做了十幾分鐘的人工復蘇才醒。
事后,有一段時間天天去那邊的工地蹲他,說是想要報恩。
那時,穿的也是這種純白的學院風服,很青春,也很清純,那份不染塵世的干凈是他對的第一印象。
一年而已,原來他們之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做了夫妻,生了孩子,現在又……走到離婚這一步,好似眨眼間就把一生都過完了一般。
蔣男出現在安歌面前時,正在跟老詹姆斯通電話。
見到蔣男,就跟手機那邊的老詹姆斯說道:“我現在有事,等晚些我給你回吧。”
說完,就掐斷了老詹姆斯的電話,掀眸看了蔣男一眼,嗓音很淡道:“進去吧。”
蔣男目在臉上探究了幾秒,臉上除了淡到近似涼漠的態度對他幾乎沒有任何的眷念。
他麼?
瞧瞧,這就是那個抱著他死皮賴臉跟他說上他的人,才兩天而已,就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擺他跟他離婚呢。
蔣男目從安歌上撤了回來,先安歌一步走進了民政局。
也不知道是不是來得不湊巧,還是什麼,民政局的系統再升級,要等半小時才能正常辦理。
本來半個小時也沒多久,兩杯咖啡的時間也就過去了。
但,此時醫院那邊打來電話,說是小寶又吐又泄吵鬧不止,于是離婚只能暫停先去了醫院。
一個是孩子的父親,一個是孩子的母親,孩子出了問題,自然都是要去的。
但,當蔣男對安歌說上他的車時,安歌卻拒絕了。
在這時指著不遠一輛白的法拉利,嗓音極淡地道:“不用,我新提的車。”
話落,蔣男眉頭就皺了起來,“你……新提的車?”
安歌扯,淡淡的笑道:
“好像你們這個圈子里要麼是拼爹的,要麼就是拼祖宗為其積攢下來的家底。我呢,大概是前半生太慘,所以現在時來運轉,給我送來了一個富貴滔天的渣爹。車呢,是他送的。我沒那麼清高,為了改善目前的境,還是僅僅為了生存,他送什麼我都會收,因為這是他欠我和我母親的。”
說完,就轉朝那輛白法拉利走了過去。
開車的是安景誠。
白法拉利從蔣男面前開過時,揚了他一臉的尾氣。
還真是囂張啊。
這就是選擇凈出戶跟他離婚的底氣吧?
真是單純,以為找到了親爹就等于擁有了一切似的。
……
安歌抵達醫院兒病房時,吳穗穗剛剛給小朋友輸上。
小家伙大概是哭累了,現在已經趴在吳媽的懷里沉沉地睡了過去。
可他睫上明明還有未干的淚水,一看就是才睡過去沒多久。
這麼快就睡得這麼深?
安歌心下有幾分疑,但是卻沒有問出來。
不聲地下心中的疑慮后,就對看到頗意外的吳穗穗道:
“吳醫生這是什麼表?我不該出現在我兒子的病房嗎?”
吳穗穗連忙收斂好緒,淡聲道:“當然是……有些意外。昨夜,我看你跟蔣先生關系鬧得不太愉快,尋思著……”
安歌打斷:“尋思著我們很快就會離婚,你借著吳媽的這東風,你很快就能為下一任蔣太太,是吧?”
此話一出,吳穗穗臉就變了一度,下意識地反駁道:“安小姐……”
安歌再次打斷:
“吳醫生,大家都是人,人還能不了解人嗎?你看蔣男的眼神能騙得了他卻騙不了我,你是慕他的份也好,還是慕他的人也罷,我又不跟你搶,你不用藏著掖著。”
頓了下,話鋒一轉,
“但,若是我發現你因為爭做蔣太太這個份而對我兒子下黑手的話,我保證,我會讓你和你那個心懷不軌的母親一塊下地獄,聽懂了嗎?”
吳穗穗被安歌突然狠起來的目嚇得心頭一跳,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冷聲譏笑道:
“安小姐,你是不是看誰比你長得好看且優秀的人都會下意識地覺得們是來搶你老公的?你自己沒本事留住男人的心,更沒本事親自照料自己的兒子,卻無中生有找事,你要是腦子不太好,麻煩西棟樓去看一看腦科去,我沒工夫聽你在這嗶嗶咧咧……”
話都沒說完,安歌抬手就給了一耳,冷聲道:
“我雖然不跟你搶男人,但一日未離婚前,你就得尊稱我為一聲蔣太太,一口一個安小姐,你懂規矩嗎?”
安歌這一掌不輕,直接就把吳穗穗的打摔倒在地,疼得都驚恐地發出了尖聲。
看到自己的兒被打得這麼狼狽,吳媽在這時把小寶放到嬰兒車里后,就連忙將吳穗穗扶起來,然后對安歌痛斥道:
“安小姐,你是不是太無法無天了?你一個小門小戶出生的三教九流之輩,別以為生了個金貴的兒子就真的能獲得先生的庇護。先生要是真的在乎你,你何至于連兒子都無權探視?頂著一個空有其表的蔣太太份,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我告訴你,你在我們這些傭人的眼底,混得還不如我們呢。等先生一跟你離婚,你連屁都不是……”
安歌等說完,就冷冷譏笑了一聲,然后在吳媽的震驚中甩手就給了一耳,然后道:
“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這個空有其表的蔣太太究竟能不能做得了教訓你這個以上犯上的傭。”
吳媽被打得耳子瞬間就失聰,恰在同一時間,因為接電話而沒有進來的蔣男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看到男主人,吳媽就連忙痛哭流涕地跪到他的面前,惡人先告狀,道:
“先生,您快給我和我的兒做主吧,您看看我們的臉被太太給打的。太太是不是了什麼刺激啊,上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和我的兒給痛打了一頓,還揚言要讓我們母下地獄……哎呦,這個世道,還到底有沒有王法了……”
蔣男在吳媽的哭訴中,掀眸看了安歌一眼,嗓音沉:
“安歌,你簡直太不像樣了,別以為你是小寶的母親,我就……”
安歌打斷他:“你就怎樣?打我嗎?”
安歌這樣譏笑了一聲后,就舉著正在錄音中的手機,從頭播放了一遍先前的錄音全過程,說道:
“聽到沒有,這就是你挑細選出來的保姆,就這種顛倒黑白品行不端的惡婦,小寶給養,你能放心?”
蔣男沒說話,而吳媽和吳穗穗的臉卻因為安歌此舉而嚇得蒼白無比。
正在吳媽試圖辯解時,安歌再次開口道:
“蔣男,小寶又吐又泄,再加上我們吵出這麼大的靜,按道理小寶現在應該吵鬧不止才對,而不是睡得這麼深沉,你不覺得有問題嗎?”
此話一出,吳媽和吳穗穗皆是因為心虛而臉驟變。
吳媽甚至因為心理素質差而滿頭的冷汗,在這時試圖為自己辯解,道:
“太太,我也是因為您對我兒大打出手才出言不遜的沖撞了您,但……我從來沒有做任何傷害小爺的事,太太您這麼惡語中傷于我,您簡直太……太欺負人了。”
安歌在話音落下后,就輕描淡寫地道:
“是不是惡語中傷,換個靠譜點的兒科醫生來看看,不就都一目了然了?”頓了下,“您覺得呢,蔣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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