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軍做了個深呼吸,今天是真的被氣到了。
別人的事他管不著,可是最不該的就是帶到礦山來。
牛軍心里一肚子的火氣,馮老大也不敢惹他。
他想了想,說道:“你既然回來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下,等你氣消了我們再說吧。”
馮老大出來后,看自己二十多天沒下山了,對趙大寶說道:“大寶阿飛,下山去泡澡,咱們都二十多天沒洗了,都臭了。”
阿飛猶豫一下,說道:“你們先去吧,我前兩天燒水洗了。”
馮老大開著他的破車下山的時候,半道上到接牛軍的車子,他以為這車壞了,想著下車后幫忙。
跟趙大寶下車后,只見眼前的面包車搖搖晃晃,兩人走近了一看,他剛剛睡過的人,正跟司機纏在一起。
馮老大角閃過一嘲諷,抬手出一煙叼在邊,神淡漠的抬手敲了敲車玻璃,里面的兩個人頓時嚇的相互分開。
馮老大看著人冷笑了一下,司機將車窗戶搖下來,腦袋過來就想罵馮老大,馮老大的大手抵在男人腦門上,將腦袋推了進去。
他胳膊肘子抵在窗戶邊上,似笑非笑看著趕忙穿服的人,問道:“昨晚上伺候我,大白天的就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這荒郊野外的,你不冷嗎?”
人臉上明顯的閃過一慌,里面的男人看他們認識,坐起來就罵道:“狗日的,我們是自愿的,你難道還想欺負人?”
馮老大一聽,笑了笑,說道:“哦,跟我也是自愿的。
那就不打擾了,你們繼續。”
馮老大說完之后,意味深長看了眼男人的下面,然后盯著人說道:“他好像不行啊。”
一旁的趙大寶角了,自家老大這是被這個人給戴綠帽子了,他也真是損,這不就是變相的在說這個男人不行嗎?
馮老大哈哈大笑了兩聲,轉上車,啪的一聲關上車門跟趙大寶離開。
趙大寶憨頭憨腦地道:“大哥,你人都跟那個司機睡一塊了,你不生氣?”
“生個狗屁的氣,我高興都來不及,我還怕纏著我了。
正好,現在打發了就行。
我有時候好久都不下山,你指一個水楊花逢場作戲的人為我守如玉,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你信不信,只要你背著我去找,都能主讓你睡。”
趙大寶趕忙擺手說道:“是你的人,我可不敢。”
馮老大道:“人啊······”
“那你以后就不去那里了嗎?”
“不去了,這事兒沒撞見的時候,睡的時候也不用多想,可是現在到了,想一想都不舒服。”
趙大寶嘀咕道:“這人的男人走的早,男人不在邊,偶爾也是會想男人。”
趙大寶隨口這麼一說,馮老大眉頭皺了皺,腦子里想到常年在家的媳婦,他猛地踩一腳剎車,問道:“你說什麼?”
“啊?我沒說什麼啊?”
“你剛剛說什麼?男人不在邊,怎麼了?”
“這人的男人走的早,男人不在邊,偶爾也是會想男人。”
趙大寶又把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馮老大想到自己那個弱弱的兒,說道:“狗日的,我怎麼忘記了。”
馮老大說著,就加快了開車的速度,一到鎮上,就趕給自己村上打電話。
很快,馮老大媳婦就接上了電話。
馮老大問道:“你最近干嘛了?”
那邊的人是個慢子,也沒想到,從來往家里不打電話的馮老大會往家里打電話。
聽到馮老大的聲音,有些害怕,地道:“我在洗服。”
馮老大一看,這冰天雪地,洗什麼服?
“老家沒下雪嗎?”
“下了。”
“下雪了洗什麼服?這麼冷。”
人抿抿,很小聲地說道:“大姐和二姐的服,我不洗過兩天太多了洗不。”
馮老大這才想起,一到暑假,他大姐和二姐都帶著孩子在家里吃喝拉撒。
他好像好久沒關注過這個人了,結婚七八年了,給自己生了一兒一,但是他從沒關注過。
現在一想,只記得在自己家里,永遠都是小心翼翼,永遠都是默不作聲,永遠都是垂著頭。
因為趙大寶一句話,馮老大突然就著急了。
會不會也背著自己找野男人?
想到這里,馮老大心里就越是不安。
“他們自己怎麼不洗?”
人又陷沉默中,馮老大心里憋著一子火,他好像不張說話,就永遠不知道說什麼。
他忍住心底的怒火,問道:“媽給你給錢了沒有?”
人傻乎乎地問:“什麼錢?”
馮老大一想,那錢都是打到自己媽手里的,媽向來就著這人一頭,他也瞧不起,所以平時就不關心的死活。
想到這里,馮老大突然就很想回去看看是怎麼過日子的。
他做了個深呼吸,說道:“掛了吧,老子聽到你聲音就氣。”
人抿,有些委屈,有些難過。
但是什麼都不知道,又什麼都做不了。
馮老大被氣得掛斷了電話,他蹲在電話亭旁邊連著了幾煙。
一旁的趙大寶小心地問道:“老大,該不會你那個沒出息的小媳婦真的人了吧?”
馮老大抬眸,狠狠掃一眼趙大寶,說道:“你怎麼知道沒出息?”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永遠垂著頭,話不敢大聲說,你就算捶幾拳,踢幾腳也不會的人。”
馮老大心里很不是滋味,自打剛剛看到這個人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想到幾年沒回去了,那個人是不是也背著自己人?
要是真的敢背著自己人,他就回去弄死這對狗男。
想到這里,馮老大丟掉手里的煙頭,起朝著售票點走去。
趙大寶追上去道:“大哥你要回去捉嗎?
牛軍說了,我們都不能回去。”
馮老大氣呼呼道:“滾滾滾,你胡說八道,我一腳踹死你。”
馮老大不顧趙大寶阻攔,買了一張回去的火車票。
好幾年沒回去了,這些年他往家里打了不錢回去,這次是時候好好回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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